余三斤躲在包厢中,将拍下的灵草装在一个储物袋中,塞在椅子下面。然后,他取出一个空的储物袋,将啃剩的灵果核和灵果皮,一股脑塞了进去,准备用作忽悠燕诤之用。
说起来,他跟燕诤并无冤仇,关键是燕北辰乃宏州燕家之人,就冲这点,余三斤直接将他归入对立面。
还有,他这次不但戏耍了对方,还把对方拉出来挡枪,两人是绝对难以善了的,既然横竖已经结了仇,干脆再恶心对方一把。
对于脱身之策,余三斤早就想好了,要说凭他那灵云五层的修为,想从一个元婴老怪手中逃脱,他即便再自信,也不会盲目到这个份上。
但余三斤有他的底牌,首先,他戴的面具颇为神异,据说戴上后,即便是元婴大能,也不能窥知真实容貌和气息。
当然,余三斤对于这个面具,是有所怀疑的。至少,他没有将这面具当作最终底牌。
面具若能隐藏住面容和气息,那就最好不过了。若是不能,最坏打算便是暴露真实面容和气息,反正这里压根没有人认识他。
余三斤的底牌便是乾坤世界,只要他能跳入水中,再遁入乾坤世界,任你是元婴大能,也不可能捕捉到他的行踪和气息,这才是余三斤敢戏耍对方的最大凭仗。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余三斤是算准对方的心理的:
首先,燕诤作为一个元婴老怪,肯定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索要东西;
其次,一个元婴老怪何其自负?只要自己在他神识范围内,燕诤绝对不怕他能逃出自己手掌心,所以储物袋早给或迟给,对方绝对不会放在心上。
基于这样的算计,余三斤自信万无一失。
却说拍卖会,经过余三斤一番搅合后,许多人都有些腻味起来,这世界果然什么人都有,有钱任性的看多了,还真没看过这么脑残的。
腻味归腻味,问题你又能拿人家怎样?谁让人家有钱啊?况且,人家还抱上了一名元婴老怪的大腿。
就连乐瑶,也对余三斤产生了浓郁的兴趣,特别想知道这二愣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把一众元婴老怪,弄得彻底没脾气。
她作为一名见多识广的拍卖师,也是第一遭,遇到如此肆无忌惮的败家子,不说实力如何,就说那种胡搅蛮缠的举止,简直可以将人气到吐血。
“各位尊贵的宾客,经过几轮激烈的争抢,我的小心脏啊!几乎要蹦出来了!”乐瑶甚为夸张的摸着胸口,这动作颇为风骚,差点让许多人流出鼻血来。
“正所谓张弛有度,一味这样刺激也不好!下面我们来一段小插曲,平复一下大家的紧张的心情!”
“大家请看!这是一块奇怪的石碑,似天然又似雕琢,非法宝也非俗物,没有人知道它有何用,但甚有收藏价值!”
乐瑶边说边打了个手势,后台马上走出一名男侍从,手上端着一块约莫两尺高的石碑,通体土色,没有光泽,形状有点像墓碑石。
场馆中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像块墓碑一般,意头不好啊!”
“就是,这样的东西也拿出来拍卖,当真可恶!”
“说不准上面隐藏了什么秘密呢?要是价钱合适,倒可以买回去好好揣摩一番!”
“要是真的宝贝,还轮得到我们揣摩?早就被通天商会研究出来了!我看这就是一块破墓碑!”
“凡事没有绝对,说不准需要机缘才能参透上面的玄机呢?”
……
要说激动,整个拍卖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余三斤。
因为,石碑防护禁制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识海里的造化乾坤币,竟然发出阵阵炽热,仿佛是一只猎犬,突然感应猎物的气息,迫不及待想扑进去。
造化乾坤币的异动,让余三斤有些错愕起来,这块破铜币,平日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想到突然发起热来,还蠢蠢欲动地,欲从他的识海中遁出来。
好在这是他的认主法宝,运转神识,安抚住造化乾坤币的躁动后,余三斤也激动起来。
要知道,造化乾坤币乃遁一大帝留下先天灵宝,它所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意味着那石碑必定极其不凡,基本上是这场拍卖会上最顶尖的宝物。
如此宝物,通天商会竟然只当作是一件收藏品来拍卖,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众人的反应自然也落入乐瑶眼中,她见怪不怪地说道:“这块石碑虽然没什么出奇之处,但胜在独一无二,所以,起拍价为一万中品灵珠,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中品灵珠!”
乐瑶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骚动:
“不会吧?这样一块破石碑,竟然要一万中品灵珠?你还不如直接去抢?”
“一万中品灵珠,都差不多可以买下一件七品飞行法器了!换成丹药,不知可以培养多少灵云后期的弟子!谁会拿来买一块石碑啊?”
“与其买这样一块石碑回去,还不如将一万中品灵珠,全部换成下品灵珠,再用灵珠来堆砌一块珠碑!那样绝对更有收藏价值!”
“你这话说得中听,除非是脑子烧坏的人,否则不会有人买这破石碑的!”
……
看到众人的反应,余三斤暗暗开心起来。这块石碑,他是志在必得的,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都要拍下来。
乐瑶镇定地站在拍卖台上,笑盈盈地说道:“大家请安静一下!现在开始报价!”
她的话说完,但全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