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又喜欢吕尹沅了吗?”
“女生嘛,只要跟帅哥谈恋爱,管他是谁呢。”
沈棠摇摇头,“但我只想跟一心一意喜欢我的人谈恋爱。”
年前,原行声每天回家都很晚,沈棠有点担心他,擅自跟踪了好几回,结局无一是被他发现然后凶回来了。
沈棠不服气,给青青阿姨打电话,结果人回a市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无奈,沈棠只好靠自己,那天,原行声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只套了一件薄外套就匆匆走了,外边零下五度,他被冷风吹得直哆嗦。沈棠想,显然是刚才接到的电话不对劲,他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
借钱,高利贷,地下室。
识字的人都知道,这三词加起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下了车后,他一路跟着原行声到了一条逼仄的小弄堂,沈棠一踏进去,就感觉附近阴风阵阵,他强忍着不适,放轻脚步跟上,里面有一个破烂的厂,厂子门口有人看着,沈棠进不去,他观察了一番地形,终于在后门处发现一个油桶,他踩着,正好能从窗户里窥探到里面的景象。
沈棠一颗心绷得太紧,以至于他手滑,爬了两次才爬上去,趴在窗口的缝缝里胆战心惊的偷看,一下就看见了背对着他的原行声。
地下室里很空荡,只有中间一张椅子,椅子上绑着的人是……沈棠眯着眼睛瞧了瞧,是那天在家见到的那个男人!
原行声说,“你们绑他没用,他没钱还。”
为首的那个人笑起来,“所以你是替他来还的咯?想好了没,要手还是要脚啊?”
原行声幽幽地盯着他,“抱歉,都不能给你。”
有人低头在头头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眼神亮了亮,看向原行声,“哦~原来是远哥的朋友啊。”
原行声面无表情地回看他。
“既然是远哥的朋友,这面子我必须要卖了。”那人说着站起来,“听说远哥的朋友都很能打,你跟我们这边的人试试,嗯……就他们吧。”
沈棠的视线随着那人的手势转了转,两个肌肉发达的壮汉正往前走了一步。
原行声夹在中间,非常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
沈棠差点要破窗而入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冲动,他打架没原行声厉害,下去根本帮不了什么忙,或许还会让对方分心。
祁飞被人堵着嘴,呜呜呜的叫着。
原行声偏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很快就转身朝打手们笑了笑,“随意。”
“爽快!”那人笑起来,“我也是个很爽快的人,你打赢了,这笔账再拖后算。”
原行声说好,活动了下手腕,便换了个防御的姿势。
两个壮汉堪比拳击格斗的身材,往前那么一站就非常有压迫感,但原行声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他依旧微眯着眼,薄薄的嘴唇抿起,就像出去抽根烟那么惬意懒散,这种表情适时地激怒了他们,沈棠趴在窗口,一边要稳住身形,一边还要眼观六路不被人发现,看见其中一人直冲过去撞原行声,他差点没吼出来。
原行声在两人夹击中,脸被揍了几拳,重重的偏向了一边,嘴角渗出血来。
他随意的抹了抹,并不急于攻击,只是不断转换角度,将那两人绕得非常之火大,壮汉身形庞大,反应没他灵活,几个回合下来,都重重的喘起了粗气。
原行声打得是持久战,沈棠看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只能在夹缝中寻找生机,走了步险棋。
那两人被他耍得团团转,此刻是彻底蹿火了,原行声左手小臂被砸得不轻,鼻血也流了出来,他浑然不在意,也不擦,就任凭鼻血顺着下巴滴到了他领口上。
沈棠居然还看见了他嘴角挂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意。
操!他真的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原行声的手臂发着抖,拿棍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跟人搏斗,他从来不使蛮力,只往对方致命的地方袭击,三下两下下来,对方也讨不着什么好处,他们刚才一直使劲,现在体力明显不如他了。
原行声忍着肩膀的疼痛,从地上捡起棍子,声东击西用胳膊肘抡倒了一人,再狠狠抬起棍子,往他背后一敲,那人闷哼着跪了下去,原行声按住了他的肩,往前一扭,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铁定是骨折了。
沈棠因为紧张,胸口剧烈地起伏,在抬眼看到另一人拿着板砖朝原行声拍去的时候,瞳孔猛地一收缩,几乎是下意识捡起了窗口的小石子,朝着那人手上砸去,方向偏了一点,只砸到了他的手指,但也足够疼了,那人嗷了一声,板砖掉地上砸中了自己的脚,他脚步虚浮,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原行声转身,将棍子压在他脖子上。
沈棠丢了石头后赶紧躲进油桶里,有人出来绕着他寻找了一圈,最后讪讪而归。
里面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沈棠没听清,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出来。
“梁哥,就这么放过他们?”
“咱们收高利贷的,又不是黑社会,寻个乐子而已,再说了,祁飞那货,给他推个三五六年都还不清。”那人说完又顿了顿,“远哥那位朋友,叫原行声是吧,你去查查他。”
“是。”
地下室里灯光灰暗,梁丞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但隐隐约约,觉得他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原行声哆嗦着手右手给祁飞松绳子,祁飞看着他,表情变了三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