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qín_shòu啊!
“哥哥……”声音弱弱地,满是疲惫和沙哑。
萧倾尘皱了皱眉,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问道:“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
小白虎低下了头,讪讪地道:“第一次,没经验。”
“……给我面壁思过去。”
“嗯。”
萧倾尘剑眉微蹙,望着小白虎病怏怏地转向墙角,后肢着地,身体直立,面对墙壁……
他张了张嘴,最后一言不发,推开了房门。
房内,光头青年已经醒了过来,正倚着枕头,有些虚弱地坐在床上。
豆豆端着一碗白米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对方……
自责……
不论是萧倾尘,还是豆豆,此时此刻,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心情,那便是——自责。
钱钱对二愣子的心思来得突兀,但他们两人,一个采取了放任态度,一个则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而牺牲了对方……
“你吃一点吧……”豆豆语气哽咽地劝道,小脸皱成一团,看上去特委屈。
二愣子疲惫不堪地摇摇头,苍白的唇瓣隐约有几处被咬破了皮,看上去特羸弱。
萧倾尘定定地站在一旁,回想着他跟二愣子在天山剑门外初次相见,当时的青年是多么的朝气蓬发!
一个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侠士,居然心甘情愿地跑来给他当了跟班,天天与厨房菜刀为伍,也从不见他喊一声累,叫一声屈……
萧倾尘有些难过地别开头,稳定了一下情绪,而后开口道:“豆豆,你先去歇着吧,让我来。”
“大叔,我不累。”小正太犹豫了下,摇摇头道。
萧倾尘故作不悦地板着脸,沉声道:“小孩子就该好好听话,到我屋里去睡一觉。”
“可是……”
“没有可是,快去。”
“……哦。”
豆豆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将白粥搁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顿了顿,轻声问道:“大叔,钱钱呢?”
话音刚落,萧倾尘敏锐地察觉到二愣子苍白的嘴唇颤抖了下,于是没好气地道:“在门外罚站呢。”
闻言,豆豆气势微弱地应了声,疾步退了出去。
“夜痕,你也先出去。”
“好。”
男人低声应道,身体瞬间从原地消失……
萧倾尘见状,步履沉重地上前,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师父。”
二愣子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地唤了一声。
萧倾尘眉眼微舒,却是鼻头一酸,差点掉眼泪。
“对不起,都是师父不好,让你受累了。”
“不怪师父,是钱钱他……”
青年连忙摇头,声音忽然又弱了下去,一想起先前的遭遇,顿时满脸苍白,搁在褥上的双手颤栗着攥紧……
“你,狠钱钱吗?”
萧倾尘踌躇着问道,他很清楚地一点是,二愣子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但还是个未经情事的懵懂青年。
第一次经历,竟是被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强暴,那种感觉比背叛来得更加痛苦……
“师父,我一直都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青年沉默了许久,缓缓松开手,低声道。
在遇到萧倾尘之前,他是武艺不凡却一心向往着成为铸剑师的冷少侠,有梦想有希望,永远积极向上。
在遇到萧倾尘之后,他忽然意识到,那人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确实没有成为铸剑师的天赋,或许他的天赋应该在厨艺上……
漂泊动荡的岁月依然远去,他一点也不觉得惋惜,尽管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耀眼。
宁静、淡薄,正如他曾经想要追寻的梦想,正如那人曾经告诉过他的那般,真实的幸福隐藏着平凡的生活之中。
纵然跟随在萧倾尘的身后,必须时刻承受着随之而来的意外风险,可能前一刻祥和安宁,下一瞬风起云涌。
从凌家到墨家,离开菡萏城的时候,是恣意从容,归来的旅途,确是仓惶险阻……
但,他是真的爱上了这种“平凡”的生活,每一天忙碌之余,心是满满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因为他的精湛厨艺而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他很开心。
从冷少侠到冷大厨,这一身份的突兀转变,他丝毫察觉不到落差,反而很欣喜。
因为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一直都是一个性格单纯,简单快乐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