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罪。”贺鹤儿端着神仙范儿答。
干百仁摸了摸下巴,说:“原来神仙也不是那么美嘛。”
贺鹤儿突然有种想掐爆干百仁的冲动,只皮笑肉不笑地答:“修仙不是选美,不用漂亮,有心就好了。”
干百仁叹道:“也是,神仙再美也轮不到我龘操,还不如长得不好,没那么闹心。”
贺鹤儿除了想申诉“我也不算‘长得不好吧’之外,更多是好奇——好奇此刻同涂这个美丽神仙对干百仁的话有什么感想。只是他转念一想,同涂也听不明白干百仁说的话吧。
贺鹤儿端起一副仙人架子,说:“你退下吧。”
干百仁点点头,说:“那你要住多久?”
贺鹤儿说道:“等到那妖孽死了,我就回到天上。”
干百仁说:“那我到时会给你烧香的!”
“我还没死呢,晦气!”贺鹤儿摆摆手,说,“下去、下去……”
干百仁便告退了。他认为神仙降临并不算是十分大的事情,他的主要任务还是打仗。当然,他享受战斗的快龘感,自然也不会祈求神仙帮他解决敌人了。搁在现代,他就是那种打游戏坚决不开挂的高级玩家。
他喜欢做的事不多,就两件,一是干掉敌人,而是干美人。他很感谢主公,让他将这两个兴趣发展成特长、并将特长发展成日常。
因此干百仁对贺鹤儿说:“我是绝对忠诚于主公的。”
贺鹤儿见干百仁如此信誓旦旦,不禁动容道:“那你还干龘他儿子?”
干百仁淡定道:“那不是他亲生的。”
贺鹤儿仍是不解:“不是亲生就能干了?”
干百仁坦然道:“不然怎么叫‘干儿子’?”
贺鹤儿一时被噎住了,但以他如此通达的口才又怎么会轻易噎住呢?因此他很快就反驳道:“那主公还是他干爹呢,你怎么不干这个爹?”
干百仁愣了愣,反驳道:“只有市井之徒和金屋藏娇的才满口‘干爹’‘干爹’的,那些个少主们都是把主公喊作‘义父’的!”
“‘易腐’啊!”贺鹤儿邪魅一笑。
7、第7章 ...
干百仁正要与他辩驳,却有侍卫叩门道:“人已绑来了。”
干百仁正要叫贺鹤儿离开,却一回头发现贺鹤儿已经消失了,不禁感叹:“果真是神人啊!”
其实贺鹤儿只是隐身了而已——正如一直默默呆在这里的同涂狐君一样。贺鹤儿特别到干百仁的房龘中去讨论祭祀事务,同涂也跟去了,只是隐身了而已。贺鹤儿好奇干百仁绑来了什么人,因此才隐藏起来。
干百仁干咳两声,朗声道:“带进来!”
只见两个皮糙肉厚的兵押着一个纤弱少男进来。那少男身上衣衫的材质是好的,可见是奢侈品,但已经破破烂烂,头发蓬乱,尽管如此灰头土脸的,还是可看出是个美少年来。
干百仁怒喝道:“饭桶!你们怎么这么对城主公子?不知道他身娇肉贵吗?不知道尊重吗?我们要尊重我们的敌人!”
——你要把俘虏活活烧死时怎么不说要尊重敌人?
贺鹤儿心中暗暗腹诽,想来这个干百仁只是想干第一百零一个人而已。
“快给公子松绑,服侍他洗澡,让他换上一身好衣裳!”干百仁喝道。
那美少年被解开后,便垂泪道:“原来将军是这么好的人,原知是这样的,便不躲了。”
干百仁忙道:“唉,只怪立场不同,其实我也很尊敬城主的。不想他就这么去了……唉,不然我也会好好对待他的。”
那美少年闻得父亲死讯,更是悲不自胜,哭道:“父亲啊……父亲……也不知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供我怀念的!”
干百仁便拿来一把宝刀,说道:“我的宝刀也与这把刀交战过数回。深知道它的珍贵。所以也留了下来。”
“啊……”那美少年认得这刀,自是泪如泉龘涌,“确实是父亲的刀!”
干百仁将那刀交给美少年,却见美少年双手颤颤的,险些连刀也接不住——那也难怪,这刀精钢所制,自是十分沉重。美少年哭得更凄苦:“若我没有一直耽溺于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不能帮上父亲一点忙,起码也能拿得起他的刀呀!”
干百仁见美少年如此,更加怜爱,便走近搂住他的肩膀,揩油并表示慰问。就在他搂住美少年的时候,这弱不禁风的美少年突然将那刀拔龘出,那沉甸甸的宝刀在他手中仿佛是纸片一样轻,轻易地刺向干百仁的胸膛。也幸得干百仁是个久经沙场的,敏锐力自然比不得寻常人,一听得刀争鸣之声便忙退来,却仍被划破了皮肉,那血涓龘涓流出,登时染湿了大半衣裳,皮肉外翻,血淋淋露出骨头——可见美少年下手多狠,若他迟反应一瞬,就已经被刺穿胸口了。
那美少年见一击不中,仍是再接再厉,只是此时已惊动了士兵,那两名士兵遂上前护主,又满口“有刺客”的嚷着,引来了不少卫军。美少年饶是再武功卓绝,但多日流离,已让他疲惫,此刻又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擒住了。干百仁则被送去养伤。
贺鹤儿不禁叹息道:“啧,这个小公子太没文化了,既然都这样了,何不再在身体上吃点亏?要让一个机警的男人不带随从、不穿盔甲、不设防备,只能是‘那个时候’啊。”
“‘身体上吃点亏’?‘那个时候’?”同涂问道,“什么意思?”
贺鹤儿嫌弃地看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