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太医们的脸孔,想来想去,和那帮老东西没法子沟通,要说可以沟通的--千草,可是若被这小子知道了,非缠着问个究竟,到时候岂不更麻烦?
"尤!"潭想起一个人来,尤姬。
思及此,便低下头小声对美人儿说道:"乖乖睡觉,我出宫一趟。"
美人儿扭了扭身子双手勾上潭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与之亲吻了一下,然后道:"不许去青楼。"
潭失笑地点点头,父王是真的爱自己呢,好幸福。
"早去早回。"美人儿放开潭,缩回到被子里。
潭不放心地为他掖好被角,又嘱咐道:"可不许踢被子,热了也不许,知道吗?"
被自己的儿子当小孩子一样对待,夜溟玥也不恼,翻个身,随手挥了挥当是听到了。潭这边刚出了门,里头的美人儿轻哼一声热,就将被子踢到一边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
阑王爷府里有个药斋,因为尤姬配药时不喜欢人打扰,平日里很少有人接近。今日潭来只为求药,便就没打扰阑王由管家带着进了药斋,刚到尤姬的地界,管家就颇为为难地叫潭自己进去,他自己却逃得飞快。
潭大概有些了解,尤姬是在院子里又设了什么古怪的机关。
果不其然,刚迈进一步,一根盆口粗的木桩便打了过来,上面插着几根细针,潭忙拔剑一挡,剑刚一触碰到木桩,潭就急急一个翻身,果不其然一股粉末的烟雾喷了出来。尤姬似乎料到他会就地一滚,地面上被滚过的地方猛得冒出毒针,好在潭快了那么一步,不然就是满身针孔,不毒死也要疼死。
潭不愿再白费力气,于是直接急急地飞向院子一角,哪知手刚一碰角落里的拉绳,地上多出了一坑开,人往下落,潭一时没想到往常关闭机关的地方也被设置了机关,心下一慌忙一脚打在另一只脚上借力飞了上来,再看坑里全是毒蛇,其中一条金色的是尤姬养得蛇王,据说喝它一口血可增十年功力,可惜有剧毒,尤姬拿毒药喂大的,连她自己都没研究出来如何才能去了毒性。
想到这茬儿,尤姬就锤胸顿足,懊恼当初就不该太过自信,忘记记录毒药的成分了,以至于现在自己也无能为力。这金蛇实际上是为阑王养的,入药可解百毒,阑王体内早年留下的余毒也可清了,再不用受毒寒之苦。
"皇婶可是好狠的心呀,想叫潭儿喂你的金蛇不成?"潭笑道,院子里一身红衣露肩的美人瞪他一眼。
见他安好,不爽地撇撇嘴,"什么皇婶,我是你皇叔的姘头,又不是正妻。"
潭笑,这人儿真是有趣地紧,正妻不做偏喜欢不要名分。
"你来做什么啊?"尤姬继续捣她的药。
"来跟皇叔的情人讨药来了。"潭笑道,缓缓向她走去。
"跳下去喂蛇,我就给你药。"尤姬骂了一声,又道,"什么药啊?"
潭这下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思量了一下,只能委屈父王了,"青楼小倌受伤了用得什么药?"话一出口,潭自己先冒了冷汗,父王要是知道他把他比成青楼小倌,一定有自己的好看。
尤姬一听,两眼冒星光:"乖潭儿,你终于想通了,怎么样,还是小倌的身体比较有味道吧。"
潭苦笑了一下,这叫他如何比?他又没有和除了父王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尤姬就是这么的会联想。
"拿药来吧。"
"乖潭儿,先和我说说,是哪家的美人儿入了你的眼?"尤姬靠过来,眼睛忽闪忽闪,很有兴致的样子。
"先给我药。"潭道。
尤姬不爽地回屋子拿了几个瓶子丢给他:"红瓶子的是伤药,蓝瓶子的用于润滑,绿瓶盖的,嘿嘿,‘一乡幽梦独创的好药。"
"春药。"潭皱眉。
尤姬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可是好药来的,不要还我。"
潭往怀里一揣:"多谢。"
尤姬反而为他的坦率而傻了眼,这孩子(自动忽略自己只比潭大三岁)什么时候真的想开了?
"皇叔的情人,我先走了哦。"潭笑道。
"等等,"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丸药来,"给你补身子的,那绿的是好东西,千万别用多了。"
潭接过药。看也不看揣到怀里。
"用完了,记得告诉我效果如何。"尤姬嘱咐道。
潭胡乱地答应着,这东西要不要用还是个问题呢。低头瞥到尤姬刚刚正在配的药是绚烂的蓝色,不由好奇:"你这配的是什么药?"
"嘿嘿,"尤姬笑得极为邪恶,"这次小佑佑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潭的额头渗出一滴冷汗,记得皇叔的名字里有个佑字,难道......可怜啊。
"先走了。"潭飞身闪人。
尤姬突然想起什么,气得直跺脚:"你还没告诉我你要给谁用呢!"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千草,看他的面色不善,口里喃喃着:春药不管用,魅药没效果,用mí_yào都被他逃走了。干脆直接下毒,毒死他算了。
潭继续往前走,房门突然一开,彦旌尊长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怎么?"
看他一眼,彦旌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可是潭却分明见他身子在颤抖,方见他脸上也满是红晕......
不禁想到:"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再想起夜溟玥的惩罚,尤姬的恼火,千草的愤怒,或者今天是什么大凶日。
第二十八章
夜幕降临,花街却是繁华的开始。杏花街里香粉吹得路人迷醉,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