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误会清羌了!”岑衾懊恼道。
“误会?”
“嗯!其实高毓此来只是为了让楼清羌退婚而已,高毓早有了心上人,而楼清羌年幼丧父丧母,因此只好来京都找楼清羌退婚。”岑衾缓缓道。
“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在来御书房的路上看见了宫门口、被侍卫拦着的高毓在和侍卫争吵,这是高毓告诉我的。”
“你怎知这不是高毓为救楼清羌而编下的的一面之词,你可知昨日早朝楼清羌可是一言不发地受了刑罚!他这是在默认!”皇帝情绪有些激动。
“父皇不放人吗?”岑衾直直地盯着皇帝。
“是!君无戏言!况且朕昨天早上才下达命令,现在才今早就要撤回,这是要让百官怎么看朕!”
“那好!那我便去牢里陪楼清羌!”
“你敢!”
“父皇!”
“朕知道你明明对楼清羌不是真情实意,现在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和你父皇闹别扭!你别忘了你也是男人!男人与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当初朕是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才会下旨赐婚的,还是现在你真的对他生了情?这怎么可以!”
“父皇,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岑衾,此生只爱楼清羌一人!楼清羌若死,岑衾此生不娶不嫁!”
“你!”
“父皇,儿臣告退!”
“衾儿!这是你第一次忤逆我!”皇帝开口。
“父皇恕罪!”说罢,岑衾便离开了。
牢房。
楼清羌现在是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眼前有一大片阴影便睁开了眼,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楼清羌不由一笑,“公主殿下怎么有兴致来看臣?臣现在满身血腥,只怕会污了殿下的眼。”
楼清羌的笑和平时差不多,可岑衾却觉得很刺眼,特别是楼清羌现在嘴角还挂着一丝丝血痕。
“怎么这样啊,清羌,你不是平时很是好洁吗?”岑衾的话是满满的温柔。
刚要伸手去碰楼清羌时,楼清羌却一下避开了岑衾的手。
“清羌?”
“公主自重!”楼清羌道。
“你在生气?”
“清羌怎敢啊!清羌只怕公主殿下在生清羌的气,这不,清羌连皇上责罚时都没有半分反驳,公主殿下给清羌强加的罪名,清羌无一不担,公主,你可满意?”
楼清羌说话时带着平时的温和,可岑衾却觉得心中苦涩,他的清羌在怨他啊!
“清羌,我错了。”
“公主殿下哪里有错,错在臣,是臣不该隐瞒自己已有未婚妻的事实,不过现在公主殿下不知可以原谅臣了吗?臣身上的伤无一不是拜公主殿下所赐,若是公主殿下觉得尤不解恨,那么现在清羌亦是不会如何,一定好好接受公主殿下的刑罚,清羌绝对致死不皱一下眉头!”
“清羌……”岑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个巧舌如簧的公主殿下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心中苦闷得很,一口气哽了上来,让他张开了嘴,却又发不出声。
他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他真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又得怎样才可能原谅他呢?
岑衾不清楚。
泪,渐渐滑落岑衾的脸颊。
第11章 威胁
“公主殿下怎么哭了?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我楼清羌又欺负公主殿下了呢。”楼清羌笑着说,那是楼清羌第一次看到岑衾落泪。
岑衾觉得楼清羌笑得很讽刺,很刺眼,于是二话不说便封住了楼清羌的唇。
楼清羌也没有反抗,更不会回应岑衾,就如木偶一般任由岑衾摆弄。
一个激吻过后,岑衾放开楼清羌,“你在发热?”
其实楼清羌的身体并不那么烫,没有细细感觉是感觉不出的。
“是又怎样?”楼清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难受,说不定只是因为昨天早上受了杖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发热。
“你……”
“公主殿下如果无事,那便走吧,小小牢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楼清羌冷冷道,他现在不想看到岑衾。
岑衾也不别捏,知道楼清羌不想看见自己,便甩袖走了。
岑衾一走,楼清羌的身体就越来越烫,渐渐的,楼清羌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傍晚,岑衾带了很多伤药以及一些吃食就去到了牢房。
牢房依旧还是那般阴冷黑暗,岑衾进去之时,只见楼清羌依旧在昨天他离开的时候楼清羌所在的地方,岑衾很吃惊,难道楼清羌一直没有动?
“殿下,刚刚属下去问狱卒,狱卒说了,驸马自从殿下离开以后就再也就没有动过吃食。”岑衾随行而来的一个侍卫道。
“没动过?”岑衾皱眉,“为什么不吃?他是当自己身子硬朗吗?他昨天明明还在发热……发热!清羌昨天还在发热!”岑衾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楼清羌所在的地方一直没有改变,那是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楼清羌因为发热已经昏睡过去了!本来昨天与楼清羌接触的时候还不会太烫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昏睡过去?
岑衾又突然想到楼清羌才经历过□□就又受杖刑,不发热才怪!
于是岑衾立即冲向楼清羌所在的牢房。
“清羌!清羌!”岑衾在牢房外叫着楼清羌,可是楼清羌没有任何反应。
岑衾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叫人开了牢门就冲了进去。
被岑衾一把拉起来的楼清羌的身体滚烫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