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回了后院与晏秋厮磨这么久,一直是徐仲卿在外院招待刘起。赵锦夜间还要设宴,自然是不能呆太久,况且出征在即,他也不能毫无准备。
出了锦园,赵锦脸上的笑意也隐了下来,不过小夏子跟在身后却是能瞧出来,自家殿下这脚步都轻缓许多,想必是与晏庶妃和好了。
说到晏庶妃,小夏子真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家殿下那脾气他还能不理解?一个眼神过去能吓死人,而且还听说外面那群刁民竟然拿殿下来吓孩子,真真是胆大包天,还好殿下从来不计较。
不过说起来,殿下这么个清冷的人,偏偏就能被晏庶妃给降住。别人不知道,可他这随身伺候的可是再清楚不过的。每次殿下与晏庶妃置气,最后先低头的都是殿下。
小夏子跟在赵锦后面,轻轻摇摇头,更是坚定了抱紧晏秋大腿的信念。
很快就到了晚上,外书房里赵锦放下朱笔,挡了小夏子给他拿披风的动作,直接便往水榭里去。
与刘起设的筵席就在水榭里,没几步就到了,赵锦刚坐下,徐仲卿便把人请来了,作陪的有荆州的一些官员,还有王府幕僚。
远远的看过去,水榭外面围了一层轻纱,烛火摇曳,丝管声传来,在做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还未恭喜殿下喜得麟儿,下官先干为敬。”刘起坐在赵锦左下手,端起酒杯笑容满面。
“多谢刘大人。”赵锦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说殿下去岁去了幽州,下官却从未去过幽州,就不知幽州风光可比得上荆州?”
徐仲卿道:“幽州位于南方,水土肥沃富饶,风光秀丽。而荆州多山,地貌险峻,两处风光不同,自是不好比较。不过幽州的凤山风景不错,殿下还带过晏庶妃去赏枫叶,刘大人若有机会可一观。”
这意思就是赵锦去了幽州只是看了风景,还带了姬妾,意欲搪塞刘起。
果然,刘起笑笑便不再追问幽州之事,反而到:“下官原是不知殿下喜得麟儿,如今知道了,必是要送上贺礼的。”说着,便让属下去拿东西。
“刘大人多礼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赵锦淡淡道。
“这乃是殿下长子,怎是小事儿?下官回京必会向圣上道喜。”
“殿下已经朝京城递了折子,怕是最近已经到了圣上手里。”徐仲卿道。
“即是殿下的长子,殿下便该为小公子请封世子才能显得殿下的爱重。”刘起低头喝酒,忽然道。
傅老脸色一变,一介庶子请封世子,那不是要绝了殿下妻族的帮助?为庶长子请封,那家贵女会再愿意嫁给殿下?哪怕有的,也不过是些破落户。
赵锦脸色不变,放下酒杯到:“瑜儿尚小,请封世子一事不可操之过急。”
“殿下说的是,只是到那时还望殿下不要忘了下官的一杯酒水。”刘起笑呵呵的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逼迫赵锦,专心与荆州的官员攀谈起来。
赵锦见此,嘴角一勾,淡淡的看着下方。
自此,傅老等幕僚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只是碍于宴上人多,才没有变了脸色。
只是怕是过不了多久,荆州和京城都会流传起冀王殿下欲要为庶长子请封世子的消息了。
等到曲终人散,送走荆州官员,赵锦也准备回锦园。然而刚起身便被傅老叫住:“殿下,刘起意欲让您失去妻族助力,您刚才在宴上怎么不说清楚,推辞了去,现在这样,明日荆州便要传遍。”
傅元智都想好了的,兰州贺氏手握重病,家中有一嫡女正值妙龄,他日若是起事,贺氏必定是一大助力。那只今日被刘起如此说,他日殿下再去求娶之时,必定多了阻力。
“即便是不这么说,刘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赵锦一身黑衣,浑身气息冷凝。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拖,等到起事后再另选公子册封。”傅老挥挥手叹息到。
赵锦点点头没有异议。
夜里的筵席散的有些晚,赵锦回到锦园时,晏秋早就已经睡下。为了避免赵锦夜里不饶过自己,她还专门把赵长瑜小盆友抱过来睡。
赵锦低头笑笑摇头,命**娘将孩子抱走,自己进了净房沐浴。洗完澡出来,屋里已经没人,只有晏秋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也没有把晏秋叫起来,自己随便擦擦头发便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烛火噼啪作响,他听着晏秋清浅的呼吸声,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夜里睡到一半,晏秋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外面躺了个人,也没有睁眼便摸索着环住赵锦的胳膊,轻轻蹭着,又进入了梦乡。
赵锦猛地睁眼,然后看看怀里的女人,发现她只是夜里翻身,便亲亲她的额头,然后低声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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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晏秋醒的很早,赵锦的大手还横在她腰间,她轻轻挪开他的胳膊,汲着鞋子下了床。赵锦睁开眼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低笑笑,便又闭上了眼睛。
因着赵锦还未起,采薇和采歌做什么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赵锦。
晏秋坐在妆奁前,扭头看了一样内室,低声到:“殿下昨晚喝酒了?”
采歌看看采薇才到:“昨日殿下宴请幽州官员,为天使洗尘接风,难免喝的多了一点儿。”
晏秋一皱眉:“可是醉了?”
“这……”采歌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好说的?”晏秋从镜子里瞧了她一眼。
采薇接过采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