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去领罚了,小夏子和福德被他迁怒,全都守在书房外,无传唤不得进来。现在,书房里只剩下赵锦一人,他浑身的气息越发冷冽。
影一早就被他派去给谢长云送密令了,所以昨夜许氏才如此轻易的钻了空子。其实,他不明白晏秋为什么不让他接近别的女人,在他看来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而他还是大周皇室。
可是每次一想着晏秋那低眉顺眼疏离的表情,赵锦便觉得便是如了她的意也无不可,反正那些女人他也碰不得。
谁知道还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他的暗疾不知不觉间已经痊愈,让许氏进了他的身。
昨夜的事情是赵锦没有想到的,他自以为后院的女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却没想到差点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思及,赵锦皱了眉头,便准备唤小夏子进来把后院那群女人给打发了去。
“殿下,圣上遣了天子使者来,现已入城,傅老、宋长史和徐先生求见。”还没来得及唤小夏子进来,小夏子就在门外低声禀告。
赵锦本来站在窗前,听了小夏子的话,踱步到案桌前:“让他们进来。”
于是,这后院的事情暂且搁下。
小夏子应声后,傅元智几人便推门进来了,几人甫一进门宋长史便道:“殿下,影七传来消息,女真大举侵犯我大周,昨夜玉川关已破。而此时圣上遣天使前来,怕是要您带兵御敌。”
几人面色凝重,傅老也捋着胡须沉思到:“此时殿下若是发兵,怕是要乱了我们的计划。”
赵锦的手在案桌上一下又一下的扣着,皱眉听着下方幕僚们的争议,也没见有附和谁的意思。
直到傅老力排众议,赞同接旨出兵征讨女真,他才沉吟片刻,取纳了傅老的谏言。
虽然明知此刻出兵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但比起大周被女真挑衅,他们自是更愿意将计划延迟,也不能让大周被那些鞑子所入侵。
书房里的幕僚还未散去,圣上派的天使便已经到了冀王府门口,赵锦换了蟒袍,命人设下香案领着一众幕僚接旨。
来人是依附梁氏的官员,颇得梁氏信任,不用多想,傅老他们也明白梁氏对冀王的防备。而这也加大了他们的忧虑,战场之上,刀剑无影,谁知道梁氏会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下黑手呢?
赵锦的几个幕僚初见刘起,便心思转过千遍。
说起刘起此人,那便不得不令人提起他的出身。他寒门出身,不过四十便位至从二品的光禄大夫,可见他无论是才智还是心性都不可小觑。傅老曾言:刘起此人有才,却是心思不正,他日若是降伏,只可做刀而不可重用。
冀王府正门往日难得一开,只有冀王出行才会开大门,往日少有开门迎客的时候,毕竟在荆州赵锦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方独霸了。而今日冀王府的正门却大开,内里还设有香案,只为迎接圣旨。
其实,说句难听的话,赵锦手下的这一帮子人对此是嗤之以鼻的,然而这面子上却要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巳时一刻,赵锦身穿黑色蟒袍,大步流星走向大门,这个时候,刘起一行人刚到正门。
没见着儿赵锦,刘起脸色也不变,仍是淡定自若,笑盈盈的与徐仲卿互相见礼,一副慢慢来不急的模样。
不过赵锦也没有让他等多久,毕竟他也没有想给刘起吃个下马威。
不过一会儿,赵锦便出现在了正门,刘起与他见礼后,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宣读旨意。
圣旨的内容赵锦早已知晓,但仍做出一副讶异的模样,然后才回神弯腰接旨。
见此情景,刘起只是笑笑不说话。
“刘大人远道而来,本王已经命人设下筵席,备下酒水,还望刘大人赏光。”赵锦手里拿着圣旨,难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殿下盛情,在下不敢不从。”刘起揖手行礼,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接过圣旨后,赵锦言自己需要将圣旨供奉起来,暂时失陪,由徐路作陪。
一回到王府正院,赵锦将圣旨扔给小夏子,便沉了脸浑身放起冷气。才与晏秋闹了不快,梁氏党羽便来了,加上他过几日便要出征,实在是令人心情愉快不起来。
小夏子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咽了咽唾沫,心里一横道:“殿下,奴才听采歌姑娘说,晏庶妃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膳食也未用上多少。”
赵锦闻言扭头瞧了他一眼,脚步顿顿,大步走了出去。
小夏子见此轻舒一口气,刚才可吓死他了,殿下那一眼看过来,他的腿都软了。摸摸有些湿的后背,小夏子用衣袖擦擦额头的冷汗,连忙小跑追上去。
进了锦园,守在外面采薇采歌见到,心里一惊便准备行礼,然而赵锦只是眉头一皱,手一挥阻止了她们的通传。
屋内传来拨浪鼓的声音,还有晏秋的低语声,想来是正再与赵长瑜玩闹。
其实这么大的孩子还什么也不知道,眼睛看东西也看不清,但晏秋却可以一个人守着孩子自娱自乐上小半天。
不过她今日明显心情不好,婢女们也不敢去触她的眉头,都被挡在门外。
赵锦看着屋里的眼神都温柔许多,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昨晚的事情是他不对,但到底是拉不下面子。至于他恼晏秋不信任他的事儿,他已经圆满的自己消气儿啦!
所以他也不在迟疑,一面大步往里走,一面扬声到:“瑜儿还小,可听不懂你的话。”
晏秋摇拨浪鼓的手一顿,一脸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