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白色将袍的将领,速度之快无人能及,在即将累死胯下之马时,他却忽然调转马头,紧跟在他身旁的四百多名士卒也随之临阵倒戈,杀向楚军。
枪如闪电,杀人如割草,其他跟随他的战士呱呱乱叫,有个个蛮力如虎,也有一手快刀如砍瓜切菜,有那么一瞬直把楚军杀懵了。我们是在追杀蛮族残部好不好,你怎么杀自己人?可天色渐亮,他们已经看清了白袍冲杀的白袍将领,哪里是姬亥又或者那位副将啊,此人的脸年轻,此人脸此时此刻正在狂笑,那笑声清冽,听起来简直是地狱噩梦。
与此同时,四处荒野号角长吹,也起码不下一万的各路人马,纷纷杀将上来。天还没彻底大亮时,便将这不下万人的楚军杀的片甲不留,逃出来的只有区区几百将士。
荒野中,逃出来的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哭声不绝,正在抽泣诉述时,站在熊袁不远处的众武殿强者的其中一位忽呵斥道:“大胆,蛮夷已是残兵败将,哪里来的一万人马!谎报军情,论罪当斩!”
这名强者的呵斥声顿时让一众强者与将领惊醒,那满身血迹的将领双腿忽地跪下,哭诉道:“老将军,末将兵败,甘愿受军法,但敌方确实有不下万人的将士,而且大多都是鬼方士卒。”
跟随熊袁多年的子卫将军,接口道:“鬼方的崔尤氏士卒虽仿效前商朝的赢氏军团,战力也不可小觑。但在月前的一战,已被老将军用连环计悉数灭掉万余,如今........”
子卫将军一句还没说完,一直面色沉吟的熊袁忽地喷了一口老血,差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身旁副将疾呼,“老将军!”
熊袁挥手示意他没事,道:“本帅带兵打仗多年,从没有如此被人耍。”道了一句,他忽又仰头大笑,随后道:“好一个趁火打劫,好一个声东击西。”
“报!”
“报!”
就在这时,两名斥候兵从东南两方狂奔而来,熊袁的心猛地好像被什么揪住,脸色再次突变,不等他开口,他的副将立即道:“快报来!”
东边的斥候首先道:“报,东边五里处,蛮夷部族正在埋锅造饭,大多都是穿着鬼方氏甲胄的兵士。”
子卫连忙再问:“有多少兵马?”
斥候道:“不下五千。”
众将与众强者有吃惊鬼方氏怎么还有五千兵马,那再加上其余蛮族残部也真的差不多有一万。也有暗暗嘲讽,蛮人就是蛮人,竟然敢在毫无可据的荒野埋锅造饭,实乃兵家大忌。
熊袁却不作声,看向另一名斥候,那斥候单膝跪地,道:“将军,南边五里地西戎部族的残部边逃于西南,边在地上撒满铁蒺藜。”
旷野之战,没有险要地形可据,一般撤退之时会用铁矛阵或在地上放于尖锐的铁蒺藜以此阻住骑兵追杀。
这虽然是兵法中最基本的,但众将一听,更是好奇,西戎部族可谓是最野蛮的部族,什么时候学会撤退时用铁蒺藜阻挡骑军追杀。
熊袁依旧没作声,沉吟半刻,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声过后,道:“埋锅造饭?如本帅所料不错,鬼方氏出了一位奇人,也就是首战大败姬亥的那位高人。”
熊袁说到这,众将无不面面相觑,事实上首战别说是姬亥,即使换做他们也未必会好的哪里去,顶多不像姬亥败得那么惨罢了。
又听熊袁接着道:“埋锅造饭是假,地裂阵却是事实。如果今日不是本帅亲临,众骑兵恐怕会陷于这位高人早已准备好的荒野堑壕,此战必休矣。”
刚才还暗暗嘲笑蛮族无脑的几位将领顿时羞愧的不敢抬头。一边的余仁笑了一声,竖起拇指道:“老将军真是神谋妙策,高,实在是高!”
众将无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熊袁面色不改,忽问一直沉默的将军,“徐离,你跟随本帅多年,你来说说接下来我军该如何?”
徐离出列,先是躬身行礼,才道:“老将军识破此高人的地裂阵,那么不管鬼方氏多出来的五千兵马从哪而来,不出三日必败无疑!末将以为,那位高人能用趁火打劫与声东击西之计将我军引出大营,我军便也用声东击西之计还给这高人。”
熊袁捋须道:“好,说下去。”
徐离接着道:“我军有两胜,第一胜,胜在我军有武殿众强者以及专一暗杀的影卫营,派出一支三千将士,由武殿强者与影卫营开路追击西戎残部,西戎定败。第二胜,我军骑兵保存完整,以骑兵之速不到两日便能到达鬼方氏的老巢崔尤氏领地,末将料定此五千鬼方兵马必定是白草蛮王留守在崔尤氏的最精锐将士,一旦我军占领崔尤氏领地,必会反扑,反扑之兵,军心浮躁,我军高手如云兵多将广,必能让其有来无回。”
熊袁微微而笑,眼中有赞赏之意,随后高声道:“众将听令!”
列为将军与上万将士整齐列队,熊袁一道道将令下发,只过片刻,清一色烟衣的影卫营首先向南去了,随后便是一纵五千骑兵如暴洪,向崔尤氏领地放心滚滚而去。在接下来,另一纵长戟兵弓箭兵混合在五名武殿强者带领也向南飞奔。
最后,熊袁看向几位强者,道:“余仁,梅老,你二位随子方率领本帅的亲卫军,分为左右二路以最快的速度夹击东边的鬼方氏。”
一听熊袁要将他的亲卫军也派出去,子方顿时翻身下马,躬身道:“将军不可,亲卫军乃是.......”
熊袁摆手,随后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