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嘉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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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四月。
新树发绿叶,老树落枯黄。
昨天一件t恤,今天两件毛衣。
这天气仿佛逗我玩儿……(⊙v⊙)
第40章 章四十
封刑比易深来的频率还要低,而且时间不确定。有时他一大早就来看厉嘉荣一眼,带个早餐,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半夜,四人工作结束时,他来接厉嘉荣回家。
但两个月的时间缩水了一半,易深和封刑来看他们进度的次数也缩水了一半。
这种明显不对劲的情况,就连迟钝些的齐柏玉都感到奇怪。
这天实验和调试进行的很顺利,被桑烨烨命名为红木的机甲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因为桑烨烨喜欢深红的款式,所以机甲的外壳烧漆也承接了深红的风格,不过在气势上,矮了深红一大截。
数据反馈非常不错,于是四人便早早回家了。
齐柏玉在店门口看见了温朔,这小家伙最近一个人看店,喜欢坐在店门前的阶梯上。齐柏玉把自己的一些书翻出来,让他随意打发时间。虽然全是些机械图和机甲外观设计,但还有很多天文书籍,但如今的纸质书籍通常不会有人收藏,一是保管麻烦,二是没有电子数据方便。
但温朔好像挺喜欢这种,看的津津有味。不过齐柏玉观察到,温朔看的书籍还是以故事为多,他拿给温朔的书很大一部分包含的是枯燥的文字,只有几本独受青睐。
“先生你回来了!”温朔看得入迷,直到脚下出现影子才抬起头,“易先生已经回来过了,不过又走了,得有两个小时了。您饿了吗?”
温朔跟着齐柏玉进了后院,修理店最近也因为机甲赛的热度迎来了几批顾客,可齐柏玉早已把零件全部搬到了训练场,大部分都已经用上了,所以也没有做成几笔生意。
齐柏玉还没说什么,温朔自己就恹恹的了,感觉自己没什么作用啊。
“热一热就好了,他说了晚上要回来吗?”
“没有说。”温朔回答。
今夜天色暗的快,看样是要下雨,月海星有段时间没有下雨了。这场雨来的又急又猛,后院的天井飘落一片雨水,汇聚成细流的雨水从琉璃瓦的凹处像串珠一样落下,滴答、哗啦,雨水带出的各种响声伴着今夜众人入眠。
齐柏玉搭着薄被,躺在床上睡熟了,可却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梦。
梦中在月海星,易深看他总是一副心疼的模样,然后自己没能逃出去,最后也看着易深从高空被击落。燕锥已经残破不堪,露出驾驶舱里带血的人,他大声喊着易深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醒那个人。
死了?怎么会死?
齐柏玉抱住自己的头,身边猛然变成一片火海,即使天空淅淅沥沥飘着小雨,也浇不灭这场大火。大火中是他过去的家,齐氏一族的祠堂在正中,无论是已经没了气息的族人,还是溅了鲜血的残垣,都在火焰中悄无声息。
耳边是刺拉一声响,天空打了一个闷雷,齐柏玉猛然坐起。
明明是个梦,却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般,齐柏玉踉踉跄跄下床,跑到门口又折回来穿鞋,然后才从潮湿的廊下匆匆穿过,易深的房间在最左边。
齐柏玉推开门,房间里没有温度,人还没有回来。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披着毯子在床边坐下,最后抱着双臂,准备靠着墙睡一会儿。虽然人不在,屋子里却有他的气息,齐柏玉正准备今晚就睡这里,院子里却传来细微的响动。他从床上翻身下地,跑了出去。
易深回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下雨时没能找地方躲一躲,浑身都湿透了。
齐柏玉见到人,什么也不顾的要往上扑。
易深拦着他,虽然很疑惑齐柏玉怎么从他的房间跑出来,但这样的举动不能不让易深想到他是发病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热情?
齐柏玉蜷在易深的床上,易深从浴室中走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神色忧郁的青年穿着白色的睡衣,像小兽一样将被单揉成一个团,瞪着大眼睛望着他的方向,在浴室门发出动静的第一时间,就被青年捕捉到,然后期待着他的到来。
易深感觉自己要破功了,“怎么了?下雨了冷的话我给你换一床厚点的被子。”
“不是这个。”齐柏玉往里面移了移,示意他上来。
易深感觉自己今天晚上要完了。
他找好位置,和齐柏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没有想到的是,齐柏玉自己往他这边凑。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易深紧张起来,生怕他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受了刺激。
“我……梦见我死了,然后你死了。在这里。”在月海星。
齐柏玉抬头看他,易深轻轻拥住齐柏玉的头,两人的距离缩到最短,“然后我看见家里,所有人都死了,被大火烧了个干净。我们家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绝对不会让祠堂毁了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易深没有说话,安静的听齐柏玉讲述他的梦境。齐柏玉讲的越是清楚,易深越是害怕。
“你心跳很快。”齐柏玉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了听,“所以你知道这件事?”
易深帮他拉了拉被子,轻声说:“嗯。”
“……不愿意说就不说吧。”齐柏玉见易深没有要说清楚的意思,准备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不是,”易深拉住他,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