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对邵晓文的审讯,疑点似乎又增加了。
“关于邵晓文交代不认识胡开哲,你怎么看?”陈组长问。
“只有三个可能,一个是邵晓文交代的是实话,但是这样一来就说明之前咱们查到关于胡开哲和夏兰关系的信息有误;二是夏兰欺骗了邵晓文,这一点无从查证,因为夏兰已经死了;第三就是邵晓文在说谎,但是我感觉这一点有些说不通,在被指证谋杀的时候,邵晓文如果要说谎,应该圆一个对他自己有利的谎言才对,就算邵晓文说不认识胡开哲,也不能证明邵晓文没有杀胡开哲。”徐天分析说。
“我认为还是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邵晓文说的是实话,之前我们查到的信息可能有误。”
“但是这样一来就说明有人伪造信息给我们看,这样伪造通讯记录可不是简单的事,这要布置一个很久的局才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些通讯公司都能查到的通讯记录,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伪造的。”
“现在只能审讯向荣了,这最后一根稻草,可要把握好才行。”
“那就连夜提审吧!之前李凛凛揭露向荣割下胡开哲头颅的罪行后,有派人去抓捕向荣吧?”
“当然,虽然只有虐尸罪,但也够向荣吃一年牢饭了。”
向荣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非常嚣张,并且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李凛凛已经指证你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陈组长说道。
“是我砍了那家伙的头,像胡开哲那样的人渣,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你还有资格说胡开哲?你自己呢?放校园贷坑害学生,你知道你的罪行会把多少家庭拉进地狱中吗?”
“怪我吗?我又没有逼那些学生签字贷款,是他们自己愿意签的,也有学生明白这是一个圈套,对于那些拒绝签字的学生我也没有强行逼迫啊!我有错吗?错的是那些选择签字贷款的学生,每当看着那群弱智签下字据,我就感觉这世界上的人真是不够骗,可是那又怎样?他们签的是借条,欠下两千块,最后到手只有八百块,这样的弱智简直多的不能再多。”
向荣的一番挑衅言语把陈组长气得火冒三丈,不过很快陈组长就压制住了满腔怒火。
“胡开哲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或许那一年有期徒刑还能适当减一减。”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戴罪立功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们实情,其实主导这一切的人,全都是夏兰。”
“你说什么?”徐天和陈组长同时惊讶喊道。
“很惊讶吗?我也很惊讶,老实说,我对夏兰这个女孩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能将所有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胡开哲也好,杜辉也好,还有那些被欺骗的所有人,这一切的主导者都是夏兰,但是我不明白夏兰为什么会被杀死,听到夏兰的死讯时,我很震惊,但是我早就知道,夏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到底怎么回事?”
“夏兰曾经是我的学生,我凭借自己的职位收了不少好处,夏兰很聪明,我也不知道夏兰在哪里搞到的证据,我任教时所犯的所有罪证都到了夏兰手里。之后夏兰把那些资料交给了胡开哲,最后没办法,我只好辞去了教师的职务,本来我非常痛恨夏兰,但是我辞职以后夏兰却找到了我,还给我指了一个发财的道路。”
“校园贷?”
“没错,就是夏兰带我进入的这个行业,现在我们处于起步阶段,所以一开始根本就没什么生意,于是夏兰就利用她的社交强项,到处去欺骗那些单纯的男同学,本来夏兰是想拉他们陷入校园贷,但没想到有一次夏急之下,夏兰谎称自己陷入了校园贷的陷阱。本来这是夏兰想要脱身的一句话,但是没想到那个单纯的男孩竟然对夏兰发出同情,当即给夏兰打了一笔钱。我和夏兰都很意外,那个男孩的举动我不能理解,但后来出现了很多那样的事情,于是我和夏兰就一边放贷,一边那样招摇撞骗,当然,欺骗那些男孩的主意都是夏兰出的,也都是夏兰施行的,我只是在做放贷这一块。”
徐天和陈组长听得脊背直凉,这样的结果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们一定查到了杜辉吧?其实杜辉只是我发展的一个下线,但是杜辉不知道夏兰才是这一切的主导者,夏兰依然在杜辉面前扮演一个被欺骗的弱女子。因为杜辉的社交面比较广,夏兰觉得,让杜辉来做下线再好不过,所以为了拉拢杜辉,夏兰用自己做诱饵,假装被杜辉欺骗,在杜辉看来,就好像杜辉把夏兰骗了似得,实际上是夏兰在幕后把杜辉拉进了这趟浑水。因为夏兰欺骗的人太多了,到最后导致杜辉发现了夏兰和其他男生有暧昧关系,但是愚钝的杜辉没有发觉夏兰就是幕后的主导者,杜辉还以为夏兰在感情的方面欺骗了他,以至于杜辉以为把夏兰拉进校园贷的深渊里就算是报仇了。”
“我听明白了,不管是李志觉、邵晓文还是王大胖,其实夏兰在他们所有人面前都说了谎话。”
“就是这样,夏兰广撒网,能拖进校园贷里面的,就拖下来,而那些比较精明的男孩,夏兰就假装成白莲花得到他们的好感,谎称自己深陷校园贷来骗取他们的同情。”
“胡开哲和夏兰是什么关系?”
“他们很早就认识,我和夏兰一直以同居的名义在一起,实际上只是为了合作方便,那样一个恶魔般的女子,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