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边的群演你们记得自己的动作,别傻愣着,还有陈再,你摔倒的时候再用力一些,对对对,就是这样,踩那玉米棒上。”
两次试戏,陈再身上已经已经脏得没眼看了,气喘吁吁由着化妆师给他擦汗补妆。
“好,刚才的问题记住了吧。”
陈再比了个ok的手势。
“行,那个你换件干净的衣服,咱们下场正式开拍,训狗师把狗牵出来。”
几只狼狗在训狗师手下温驯不已,但陈再知道,待会就得气势汹汹朝着自己露出獠牙。
罗萝给他拿来干净西装外套给他换上,刚换上就听到毕骞在那喊,“那个工作人员,都收拾好了没?灯光摄影就位,快快快!”
久违的就位的声音不绝于耳,阔别了娱乐圈四年的陈再登时欲血沸腾,骨子里都叫嚣着两个字,演戏。
“行,片场各部门准备了,《时光机》第一场第一次,a!”
偏远城镇的大早上叫卖声不断,不少小贩守着自己一方天地和买菜的人讨价还价,日出东方徐徐升起,静谧的城镇一角倏然被几声狗吠声打破了平静。
“救命啊!救命!狗狗狗!有狗啊!”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出现在这条大街上,张皇失措的往前奔着,偶尔目光惊恐的往后望,随之,三四条大狼狗从拐角奔出,冲着那年轻人狂吠,露出了獠牙。
登时,平静和谐的大街登时沸腾,路人往两侧躲着,那年轻人惊慌失措,时不时还将两侧的菜往后扔,小城镇的油柏路难免有些坑坑洼洼,那年轻人一个不经意间踩到了一根玉米棒,直挺挺的朝前扑去,狠狠的摔了下来。
然而摔倒的那一秒,那年轻人满怀惊恐的眼神朝后望去,双手并用爬起,一时间竟然没爬起,双手朝前爬了几步才堪堪爬起。
眼瞧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狼狗就要咬上来了,那年轻人一个闪身,直接攀上了一侧的大树上,踩在枝丫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底下四周狂吠的狼狗,怒道:“谁家的狗啊,不拴好!咬着人你赔得起吗?”
年轻人看着四周的人和四周的建筑有些眼熟,环顾四周,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连底下狂吠的狼狗也顾不得了,脸色煞白,口中似乎还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
“哪里来的狼狗竟然敢追我男朋友!”
“卡——”毕骞喊卡,训狗师将狼狗驯服了陈再这才被人扶了下来,脚都在发软打颤。
“陈再你过来看看。”
陈再擦了一把额上的喊,走过去看回放。
“你看你刚才演的,什么都对,但是你后面在树上是怎么回事?你那是茫然的眼神吗?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傻了似的?”
陈再半响没说话,这话这语气,怎么这么耳熟?
“不好意思,那我再来一条。”
“之前的戏还可以,就在树上那条重新来,你自己想想,茫然又震惊的表情该怎么演,不是你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嘴巴微张就可以了的,关键是你的眼神,你眼珠子转都不转,全靠你脑袋在动,我差点以为你失明了你知道?”
陈再登时知道这话这语气怎么那么眼熟了。
毕骞这骂人的语气,简直和蒋宴清有的一拼。
但他说的也在理,在摄像机里回看,他还真没演出那感觉。
“行,我再来一遍。”
陈再爬上了树,想着剧本台词,琢磨着自己该有的动作和神态,给毕骞打了个手势。
“各部门准备,《时光机》第一场第二次,a!”
狼狗狂吠的声音响起,陈再凝眉望着底下狼狗,怒道:“谁家的狗啊,不拴好!咬着人你赔得起吗?”
喊完,略带迷茫的表情环顾四周,凝眉,这地方对他而言过于熟悉,但正是因为过于熟悉,才会在十年后令他如此震惊,就连底下狂吠的狼狗也顾不得了,脸色煞白,口中似乎还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
“哪里来的狼狗竟然敢追我男朋友!”
“卡——”毕骞再次喊卡,这次满意了些,递给陈再一瓶水,“不错!”
陈再接过,抬手时嘶了一声。
“怎么了?”
陈再活动了手臂,笑道:“没事,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摔到手了,晚上回去擦点药油就是。”
“行,有事直接说,咱们来看看下场戏。”
陈再一天几乎都在外景度过,就连午饭也都是毫无形象的坐在街边,一边抓紧吃一边还和毕骞讨论这剧本。
一天下来,四年没演过戏的陈再还真有些吃不消,整整一天,他几乎就没停过。
晚上回了酒店泡了个热水澡,看着自己胳膊上大片的淤青,食指轻轻摁在上面都是疼的,被热水泡过之后淤青更明显了。
洗完澡出来,打开电脑,和顾挚通了视频。
顾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开口就问道:“怎么样,今天第一场戏,还吃得消吗?”
陈再穿着的浴袍半松半解,懒洋洋半趴在桌前,顾挚在那边就看到他头顶和肩头以及一小截胳膊。
“累。”
顾挚失笑,“你四年悠闲惯了,一时间回来,肯定有些不大适应,慢慢来,感觉怎么样?”
陈再叹了口气,“其实也还好,就今天累一些,之后的戏都不怎么累,不过毕大哥骂人可凶了,我感觉他会是下一个蒋宴清。”
“蒋导的名声可不是一朝一夕出来的。”
“我说骂人的功夫,两人简直到了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