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看了小半日,看得肚子都有点饿了,那两位愣是没有任何进展,可把姜源给郁闷坏了。
“阿源,怎么样?可有看出什么来?”君律好容易算完了,立马就来找姜源了。
姜源摇摇头,苦恼道:“二表兄边喝酒边吃菜,四表兄只喝酒不吃菜,可他们就是都不说话。”姜源也不指望打探出什么大消息,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这也太夸张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我们就当他们是普通客人好了。”卫家两兄弟真是带着目的来的,他们早晚会有动静,若是没有,以他们的城府,指望他们在公开场合露出破绽,其实是不现实的。
“也只能这样了。”姜源无奈地叹了口气,话题一转道:“小朋友,快叫人上菜,我肚子都饿了。”
君律闻言一惊,脱口道:“肚子饿了你不会叫人先上菜,干嘛饿着等我?”
姜源想也不想,下意识就回道:“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比那两个还无聊。”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卫盛和卫盎所在的方向,看他们喝酒太没劲了,连带着他都没什么胃口了。
“那你可以先叫两盘点心垫一垫呀。”君律抬手扶额,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忧虑。
姜源眨眨眼,沉默片刻方小声抱怨道:“没良心的小朋友,等你还有错了。”他坚决不会告诉君律,自己压根儿就忘了这一茬,说出来好像有点丢人。
“好好好,我的错,下回不会让你等了。”君律意外地发现,被人等待和需要的感觉特别好。
到底是自家的店,上菜速度那叫一个迅速,姜源和君律不过说了几句话,满满一桌菜就上齐了。
君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阿源,我们只有两个人,你这……”不是君律大惊小怪,而是桌上密密麻麻摞了两三层的盘子,就是十来个人用餐,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家店里上新菜太快了,我每样都想尝尝,实在难以取舍,就干脆都要了。”姜源是个不喜欢纠结的人,更不喜欢选择,你要让他二选一,他要么都要,要么都不要,决计是选不出来的。
君律顿时汗颜,擦汗道:“什么叫我家店里啊?你不是我们君家的人?”
君律一语中的,说得姜源面红耳赤哑口无言,良久方道:“快点开动啦,你还啰嗦什么。”
君律得意地挑眉笑笑,能被姜源说啰嗦,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好意思,无话可说了。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可能是酒劲上来了的缘故,三皇子卫盎的话匣子开始打开了。
“我说二哥,你活得可真没劲……”卫盎的酒量本来就不如卫盛,偏偏他还是坐下就开始喝,不像卫盛,人家是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什么都不耽误,先有了几分醉意也是很正常的。
闻及此言,卫盛正要伸出去的筷子顿住了,没好气道:“老四,我们最近没结什么梁子吧?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好心陪着卫盎来喝酒,还要被他吐槽,是不是有点冤了。
“谁说我们没梁子?”卫盎抬起头,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过年那会儿,你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弟弟我一顿,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啪!”卫盛用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皱眉道:“我怎么没道歉了?当时就道了的,我还让你打回来来着,是你自己没动手的。”他这个人做事恩怨分明,做错的事,绝不会赖账和否认。
“呵呵!”卫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酒,冷哼道:“二哥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你是什么身手,我又是什么身手,我打你一顿,那不就是挠痒痒吗?我还嫌自己手痛呢。”
卫盛无语地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无奈道:“那你想要怎么办?我道歉你不接受,让你打回来你又不肯动手,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干脆一点,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你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卫盛运气不好,最后一句话撞上卫盎的禁忌了。
“说你像个小姑娘,怎么了?”卫盛满不在乎地说道:“老四,不要这么小气,你小时候又不是没穿过女装。我记得那会儿我追着你叫妹妹,你还答应地乐呵呵的,现在计较这些做什么。”
卫盎语塞,被卫盛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方道:“为什么你还记得这些?”
“你都记得我为什么不记得,我是你哥好不好?”卫盛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卫盎。说实话,误会卫盎是他妹妹的时候,他对他还挺不错的,后来知道是弟弟,他的兴趣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
“我不记得,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卫盎这话不算假话,他真的不记得卫盛叫过自己妹妹,还对自己好过,但是他的乳母有告诉过他,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被当成公主养到了五岁。
卫盛对此不甚在意,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他早就知道妹妹是假的了,然后他想了想,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老四,你之前到底想说什么,我哪里活得没劲了,你小子才没劲好不好?”
其他人是怎么活的,卫盛表示不是很清楚,但是兄弟几个里头,他一向觉得自己算是最惬意的了。
已经去了的卫益就不说了,生前贵为东宫又如何,常年病歪歪的,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各种苦药当饭吃,再是身份尊贵,整个人生乐趣都没了,活着跟死了有啥区别,早点死了还能早点超生。
他下面的卫盏卫盎卫盈,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