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蛮的脸又烧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故作镇定地挑了一下眉:“都说左拥右抱的感觉极好,弟弟我也想试试,兄长不会不许吧?”
白黎盯着她看了许久,垂目低笑一声:“怎么会?只要你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这话叫青蛮心口猛地一跳,随即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但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又有种“就该这样,这样很好”的感觉。
不过一人把俩姑娘全占了,好像确实有点霸道,她想了想,又忍着心里的不愿哼哼唧唧地问:“要不我再叫俩姑娘进来伺候你?”
白黎一顿,眼底笑意更深:“不用,我有点乏,靠着休息就好,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青蛮嘴角又翘了起来:“可是哥哥你一个人待着,不会寂寞么?”
“不会,你好好玩便是。”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呢!”小姑娘想笑,又忍下了,一边假意客套,一边往青年脸上瞄,确定他是真的不想与这些姑娘有什么接触,心里那点子不痛快顿时神奇地散去了。
白黎没有再说话,只是笑意流转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喝着小酒。
他的眼神像是带了火,青蛮被他看得整张脸越来越烫,整个人都有些发僵。她想了想,忙学着方才进门时看见的那些fēng_liú客人的样子,搂着俩姑娘一顿揉捏:“来来,咱们喝酒!”
“哎呀爷您摸哪儿呢,讨厌!”
令人发麻的娇嗔声叫小姑娘猛地抖了一下,不过也是因此,她终于从白黎身上转开了注意力。
“真的讨厌?那你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无师自通的小姑娘挨个勾了一下下巴。
她嘴甜,又会开玩笑,俩姑娘很快就被逗得花枝乱颤,彻底丢下一旁的白黎与她玩闹起来。
眼看她们搁在青蛮身上的手越来越放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的白黎:“……不然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不用,我不饿!”青蛮却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虽说姑娘们身上的气味浓了些,可肤白貌美又会撒娇的软乎美人儿,谁会不喜欢呢?她只觉得心花怒放,一下就将方才那点奇怪的不开心丢到了脑后,专心地套起了她们的话,“来来,都跟我说说,你们这儿是不是还有一个叫胭脂的姑娘呀?”
“胭脂?好端端的做什么提她呀!爷,有我们姐妹俩陪着您还不够么?”
“就是就是,爷,奴家陪您喝酒呀!”
那位胭脂姑娘的人缘似乎不大好,两人提到她都是一副勉强的样子,青蛮好生哄了她们一顿,她们才肯开口。
“人家与咱们不一样,那可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姐……”
“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怎么会到这里来?”
“听说是被跟她私奔那小情郎给卖进来的……”
“什么?!”
“听着有点儿惨是吧,可其实她在咱们合欢楼里过得可滋润了,这贵人们,一个一个儿地都像是中了邪似的光盯着她不放,因着这个,咱们嬷嬷在她跟前也得赔笑呢……”
“哎哟,是嘛……”
看着越说越投入的三人,被彻底晾在一旁的白黎:“……”
***
通过珠玉翡翠俩姑娘,青蛮很快就摸清了那位胭脂姑娘的情况,以及她和晋王之间的关系——没错,她就是李承朗口中那个迷得自家老爹好多天都没回过家了的青楼女子。
原来她是两年前被自己的情郎卖进合欢楼的,听说她出生富户,家里虽不是大贵,却也是有些家底的,只是年少无知,信错了人,被家里的账房先生哄着私奔来了京城,所以才会沦落风尘——听说是盘缠被贼人偷了去,那男人受不住苦,转头攀上了京中一个早年丧夫的寡妇,做了她的入幕之宾。那寡妇嫉妒胭脂年轻美貌,拿钱逼那男人,那男人便狠心将她卖进了青楼。
胭脂起初也挣扎过,但家人远在千里之外,身边又没有亲近的朋友,她这孤身一人的,最终也只能认命。
好在她长得好,又读过书识得字,老鸨也舍不得随意轻贱她,便让她去伺候那些身份贵重的客人。
其中自然就包括李承朗他老爹,当朝晋王殿下了。
据说晋王对胭脂十分舍得,大把大把花钱不说,还曾提出要带她回府做妾,只是被胭脂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为由给婉拒了。
晋王竟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出淤泥而不染,与外头那些卯足了劲儿想进晋王府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越发地对她上了心,甚至渐渐地连王府也不回了。
这可不就把楼里其他姑娘都给嫉妒坏了么!
都是女人,都是知道该怎么吊着男人,从他们口袋里可劲儿挖钱的女人,谁不知道谁呀!偏晋王眼瘸,一个劲儿把人家当宝贝不说,还总拿“你们都是泥,只有胭脂是芙蓉”的眼神瞅她们……
就说气不气人吧!
不过胭脂在合欢楼里人缘差并不全是因为这个,都是可怜人,就算心里嫉妒她能得贵人青眼,可大家对她终究还是有几分同病相怜的理解与支持的。叫珠玉翡翠一提起她就翻白眼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性格太差了。自恃出身高贵,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模样不说,行事也十分古怪,这样的人谁会喜欢呢?
“哦?行事古怪?怎么个古怪法儿?”重头戏终于来了,青蛮几乎是一下亮了眼睛,“好好说说,说的好了,我兄长重重有赏!”
一旁一直在喝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