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会避水术!”青蛮眼睛一亮,搓着手谄媚道,“白哥哥真厉害,这个,什么时候教教我好不好呀?”
月净山上只有一条小河,她平时用不到避水术,所以爷爷没怎么认真地教过她,她也没怎么认真学过。
白黎偏头看她,意味不明地垂下了长睫:“这个你学不会。”
“为什么不会?我可聪明了!”青蛮不服,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拉着她步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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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书生会游泳,且游得极好。
青蛮白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最终进入了一个地下岩洞。
岩洞很大,黑漆漆的,青蛮拿出莲花小灯提在手上,这才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嶙峋的怪石,滴答的水声,还有呼啸而过的冷风,除此之外,这里没有其他东西。疯书生的目的显然也不是这里,只见他哆嗦着从水里爬起,一边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一边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往这洞穴深处一个狭小曲折的分叉口走去。
这岩洞里灵气异常充沛,但同时又隐隐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让人莫名不舒服的气息,青蛮心中警惕,和白黎隐了身,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虽然看不清路,但疯书生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没一会儿就顺着这弯曲的小道,钻进了石壁旁一个狭小的洞口。
那洞口门口立着一块巨大的怪石,形似夜叉,面目狰狞,壮壮吓得毛发炸起,脑袋紧紧埋在了青蛮胸前,口中生气地骂了两句。
青蛮也吓了一跳,不过白黎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放,这惊吓倒也一瞬就过去了。
“你来了。”
一个娇柔的女声忽然从这小洞穴里传出,青蛮提着莲花灯凑过去一看,对上了一张芙蓉般清艳美丽的脸蛋。
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一身素白襦裙,正一脸害羞地帮疯书生脱去外衣。
疯书生安静地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口中也不念叨了,等湿漉漉的衣裳被脱下,便迫不及待地抱住那姑娘,低头去亲她的脸。
“你,你慢点儿……”姑娘羞赧地说,放在他腰间的双手却没有停,开始解他的腰带。
青蛮目瞪口呆,随即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白黎嘴角微抽地揉了揉额角,提醒她,“正常姑娘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里头这个……”
“是妖!”青蛮这才回过神来,干笑两声,一脸正义地现身冲了进去,“大胆妖孽,竟敢吸人精气,为祸人间! ”
姑娘……准确地来说是女妖,吓了一大跳,飞快地将已经拉下肩头的衣裳扯回来,慌张失措地说:“你!你是谁?”
疯书生还在亲吻她的脖子,她伸手将他护在身后,这才稍稍镇定道,“我没吸他的精气,我是在救他。”
想起疯书生确实身体健康,没有一点儿不好,青蛮转了转眼睛,重重地拍了一下手里的大kan dao:“真的假的?本仙姑的刀可不长眼,你最好老实交代!”
“仙姑?我,我没有撒谎,求仙姑饶命!”女妖脸色陡变,猛然一个瑟缩,变成了一只毛色雪白的小兔儿。
青蛮:“……”
那什么,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啊……
偏这时白黎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又吓趴了一只,嗯……我们阿蛮ei真威武。”
青蛮:“……”
拜托麻溜地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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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妖胆小,畏惧青蛮,很快就把它和疯书生的事情如数交代了。
原来它是疯书生的仰慕者,严小芦死了以后,疯书生生了一段时间的病,之后某天来河边给严小芦烧纸钱的时候不小心落了水,撞到脑袋,因此失了神智。若非兔妖正好路过,他已经连性命都丢了。
不忍看到心上人就这样死去,更不忍他从此成为痴傻之人,兔妖决定想法子给他治病续命,于是才有了每天晚上的秘密相会——妖能借着欢好之事吸人精气,也能通过这样的途径给人治病续命,只不过后者代价很大,很少有妖会这么做而已。
“难怪平时根本照顾不好自己,他的身体还能这么好,原来是你在帮他啊。”青蛮听罢摸了摸下巴,想起之前看到过的疯书生那满身的红痕,顿时敬畏地看了兔妖一眼。
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羞涩不已的,没想到床上那么狂野,真是妖不可貌相啊!
兔妖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眼神有些怪异,一旁白黎却是嘴角抽了抽,心中哭笑不得。
“行了别猥琐了,没事儿了咱就回去吧。”说话的壮壮,这胖猫显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小伙伴,说完嫌弃地看了一下四周,“黑漆漆阴森森的,难受死了。”
这话却是提醒了青蛮。她转头看向兔妖,不解地问:“既然你只是想救他,为什么不干脆去他家,却要大费周章地把他叫来这里呢?”
“因,因为这里灵气比较充足,”兔妖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为了替三郎续命,这些年我耗费了不少修为,所以……”
这水下的灵气确实格外充足。青蛮看着她,又问:“那他为什么要一直念诗呢?”
“是,是我教他背的。”兔妖说,“三郎刚醒来的那会儿连话都不会说了,我怕,我怕他再也说不了话,便选了这首他从前很喜欢的诗教他……”
“那几年前死的那个木匠的女儿呢?跟你们可有关系?”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她缠着三郎,所以小,小小吓唬了她一下!”
兔妖虽然很怕青蛮,但青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