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是好心劝你,日后其他人找你取血可不都是我这么好说话的,我保证你会没有半点儿痛苦好不好?。”沈汀见顾希文不理,忙追了两步说道。
“我又不是鸡呢,取我的血干嘛?”顾希文加快了脚步暗自嘀咕道。
沈汀见顾希文态度冰冷也就没有再追上去,想着,毕竟是一条人命,至少现在还不急,观望观望再说吧。沈汀停了脚步,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私又残忍了?
顾希文耳边的铜铃声消失了,心上的铜铃声却一直在敲打。他现下有很多疑问。
延之很抠地用最小的杯给顾希文倒了一杯酒。酒香浓烈,带着七十年的烟尘。
顾希文端起杯子嗅了嗅那酒,觉得真不愧被师父藏了七十年。醇酒顺着舌尖儿一路滚下,冲刷着沿途的惆怅。
“师父,你到底是从哪里把我捡来的?”一杯酒下肚,顾希文问道。
延之是想听顾希文夸他的酒酿的好的,谁知道他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便不耐烦地回答道:“我说过了,你小时被白虎叼了去,险些丧命,我把你救回来的。”
“那我的血有什么用处?”顾希文追问。
延之心里抖了一下,感受到了顾希文的反常,但延之本已决定了,煞星的身份,万不得已自己绝对不会说的,便随口敷衍道:“血能有什么用处,做饭?”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顾希文盯着延之的眼睛问。
延之敲了两下桌子道:“顾希文,你今儿怎么了?净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俩人儿谈论的功夫,谁也没注意黎约化为狐形跳上了延之开着口的酒缸边缘,咕噜咕噜舔了半天的酒。
纵是黎约有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延之的醇酒。那狐狸醉了,晃晃荡荡地“噗通”一声掉进了酒缸里。
顾希文和延之的谈话没有再进行下去,而是被捞狐狸这戏剧性的一幕取代了。延之心疼他辛辛苦苦酿的酒,顾希文则心疼他家傻啦吧唧还不会水的狐狸。
黎约满身是酒,味道浓烈。顾希文烧了一点儿热水给依然醉醺醺的黎约洗澡。一团毛茸茸的黎约被顾希文扔进了盛着温水的木盆里,像搓衣服一样被顾希文搓来搓去。搓好后便被顾希文像挂衣服一样挂到了院子里,所以黎约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地是倒着的。
“喝多了。”这是黎约清醒过来之后对顾希文说的第一句话。
这一大天中,顾希文总算是露了笑,揪着黎约的尾巴把他取了下来,抱在怀里叹了句:“傻狐狸。”
黎约眼前的天地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肠胃也归了位,顺带着打了一个饱嗝,带着浓烈的酒味。顾希文白了他一眼,将怀里的狐狸扔到了地上。
第10章 第十章 要生两个孩子
云悠锦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子却得到了一个如此荒唐的答复,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这几日也没了往常精怪的样子,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往日聒噪的小姑娘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眠这几日处理着云家的各种事儿,没来的及关心悠锦,云敬则巴不得这小丫头安静一点儿呢,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顾着,也就没再管她,一门心思练剑去了。
倒是与云眠刚刚成婚的妻子路菁菁常是来看望悠锦,陪着她说说话。路菁菁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家的千金,只是市井小户家的普通女子,与云眠相识的故事也不过是一个英雄救美的俗套故事,姑娘长得清丽端正,不做作不浮华,说出的话总是能平复悠锦的心。
鉴于云家两兄弟以及顾希文的表现,云悠锦现在认定,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如此想着倒也释然了,总算是出了屋子,蹲在论剑台的一边看云敬练剑。
“你都不知道来看我一眼,当哥的,绝情。”
悠锦蹲了半天,腿都蹲麻了,云敬就跟没看见她似的,一直练着剑。
一套剑法可算是耍完了,云敬收势,发现悠锦已经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归剑入鞘,云敬走过去说道:“出来啦,小乌龟。”
悠锦抓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向云敬扔去,“你才乌龟。”
云敬歪头躲过,脸上还带着点点汗珠,看着悠锦笑了。
悠锦看着这笑容觉得脸上有些烫,小姑娘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哪知道云敬现下心里想的是:嘿,不用和那个该死的顾希文成一家人了,真好。
皇上是个怕死之人,也不知看了什么书,听了谁的言,喜欢上了修道,差人去四面八方给他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沈汀就是其中之一。
“回皇上,煞星之人,已经找到。”沈汀跪在宫中的砖地上说道。
“那你为何没把他带来。”皇上质问。
“回皇上,此人患有重疾,还不是取血的时候,怕耽搁了皇上的成仙路,烦请皇上再等待些时日。”沈汀随口扯了一个谎。
“沈巫师,朕可是极其信任你的。”皇上说道,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沈汀吞了一下口水,“请皇上放心。”
皇帝起身,满身的珠翠叮铃作响,明黄色的袍子比外面的太阳还耀眼,缓步走到了沈汀身边,慢吞吞地蹲下,圆润的唇挨着沈汀的耳朵。
“好。”
顾希文看的书除了剑谱以外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书,这一点恐怕还是延之影响的。
这日顾希文读到一个刚烈女子的故事,讲的是女子被男子的花言巧语蛊惑,嫁给了他,结果男子移情别恋。那女子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