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多。”库洛洛道,“只要两个孩子就够了,一个像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一样,可以封念,另一个,只要能杀人就可以。”
我眼一眯:“他养的孩子,不止是小取和晴木子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天遇到的那两个孩子的话,我想是的。”库洛洛半侧起身来,支着下颔看我,“你出生得比较晚,可能不清楚。大概是你在索菲亚肚子里作怪的那三年,北区污染加重,生出了许多不哭不闹,表情僵硬的婴儿来。北区成了恐怖地带,外面的政治干涉了进来,封闭了那个地方。所以在你出生之后,北区就完全不存在了。”
脑中似乎有了点头绪,我蹙了蹙眉:“所以那些婴儿……”
“没找到!”库洛洛淡漠的说道,“当时窝金好奇,硬是拉上信长一起去了北区。但是那十几个婴儿,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据说那天晚上冰雪覆盖了整个北区,他们俩在寒风中冻了一夜。而事实上,那天晚上本是十分燥热的,索菲亚吵囔了好几个小时,说要吃冰。”
所以说,变异出来的物种总是让人无法理解,偏偏要比正常人来得强大得多。
我叹息着道:“那么,也就是说,实际上,一护手中有十几个……”
“错了!”库洛洛微笑道,“不会有那么高的成活率的。所以若是那些孩子中有活下来的人,那么最佳数据计算的话,存活下来的孩子,应该只有四五个。”
三分之一不到,却已经算得上是极高的估计值了。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有一种前景堪忧之感。
“小骗子!”库洛洛好笑道,“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哪儿轮的到你来叹气。”
指尖滑上了我的眉,安抚似的摁了摁,唇凑了过来,印在我的唇上。
脑中闪过了西索因为吃醋而抿起的唇来,眨了眨眼,却还是没有拒绝库洛洛的亲吻。我承认,我只是有些眷念这样相濡以沫的味道而已。
舌尖轻微的碰触着,慢慢的分开,四目相对。
我笑着调侃道:“库洛洛,再亲下去,可是会出事的!”
“你说,西索会选择杀了你,还是杀了我?”库洛洛轻笑着回了一句,便从床上站起身来。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两个一起杀!他说过的。西索他,骄傲得容不下一点背叛。也不会自虐得将一个随时会背叛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所以……”库洛洛点了点我的胸前,那是早些时候,那家伙在我的锁骨处吸允出来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要留住这样一个人,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记得我们说过,西索是把双刃剑,握错了地方,会死无全尸的。”
我不满着道:“库洛洛,别说得好像我在利用他一样。虽然那家伙有时候很讨人厌,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的。不能这么批评你的弟夫,他现在可是我的爱人呐!”
“爱人?”库洛洛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情绪莫名,“你是要告诉我,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库洛洛!”我老实的承认道,“但是我不拒绝这种可能性。”
库洛洛轻笑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千叶!你长大了,却也变得幼稚了。竟然相信那种东西的存在。”
“你是在妒忌吗?库洛洛!”我狡黠的一笑。
库洛洛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
“前阵子,有人问我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微笑道,“他问我,如果你肯为我停下脚步,我会更愿意和西索在一起,还是和你在一起。你想知道答案吗?”
“不!不想!”库洛洛含笑着回答道,一点也没有想上勾的意思,“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有权力做出选择的人,就不是你了。”
我叹了口气,往床上一倒:“那多没意思啊!”
“不管有没有意思。”库洛洛说着往外走,“给我把床单换了!说过多少次了,脏兮兮的时候不要随便往我的床上躺。”
糟糕!竟然忘了这家伙有洁癖。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蜘蛛们的巢穴。
一栋四层高的圆形楼房,一楼是大厅,二楼三楼是每个人的房间。
替库洛洛换好被单后,我开了门,从三楼往下走,在拐角的时候,因为撞见一个人,而倒退了一步。
老实说,剥落列夫那缠满绷带的身体,走路时发出僵硬的“咯咯”声,着实有点吓人。特别是脸上的绷带下,露出的那只空洞的眼和暗黑色的牙,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据说他是唯一能够活着演奏死神音乐《黑暗的鸣奏曲》的人,所有人只要听到《黑暗奏鸣曲》,哪怕是只有一小段,也会身体扭曲,甚至全身腐朽而死。我有些怀疑,剥落列夫其实已经算不上是活着的人了。
剥落列夫的牙齿发出“喀喀喀”的声音,森冷的看了我一眼,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幻影旅团中的怪人够多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向楼下走去,库洛洛正双□□叠,坐在沙发上,手边的桌子上搁着一杯红色的饮料。
“红酒?”我盯着杯子看。
“不是!”库哔从一旁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那是一种甜果酒。”
甜的?
最不能拒绝的就是这个。我不客气的拿过了杯子,凑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带着些酸中带点甜的味道,正好是我的最爱。
“好喝!”我一饮而尽,舔了舔唇角,问库哔,“还有吗?”
“唯一的一杯已经在你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