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儿拿过菜单研究了一会儿:“一杯卡布其诺,一杯冰拿铁。”
“好的。”初一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吧台,小声跟晏航说,“卡布,其诺和冰,拿铁。”
“嗯,”晏航点点头,“你看着我做。”
“好。”初一盯着他。
以前晏航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他就去过一次,而且那会儿晏航只做服务员,他也没见过晏航做饮品。
现在看着晏航一边熟练用着店里的机子,一边小声给他讲解卡布其诺和拿铁分别要多少放多少奶,要打多少奶泡。
看到晏航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拿着打好的奶泡开始拉花的时候,初一惊呆了:“还,还要……拉花?我还是辞,职吧。”
“不用,他们有模具,你用可可粉筛一下就行,”晏航说,“我是习惯性动作。”
初一听到不用强制拉花之后才放松下来,继续盯着晏航的手,看着他随手就做出了一片叶子。
太帅了。
给小天哥哥打电话!
左手也这么帅!
“现在做拿铁,”晏航小声说,“拿铁要分层,不过不是特别难。”
初一再次有种想要辞职的冲动。
晏航拿过一个杯子,往里放上冰块,再把牛奶和糖浆倒了进去搅匀了,接着拿了个长柄的勺,开始顺着柄往杯子里倒咖啡。
“慢一点儿角度大一些就能分层,”晏航说,“最后加一层奶泡就可以了。”
初一看得有些出神。
把晏航做好的咖啡端过去给那两个女孩儿的时候,她俩看上去非常满意。
不过一个女孩儿唰唰就把分好层的冰拿铁给搅和成了一团,他顿时就感觉非常心疼。
“就那么搅,搅掉了!”初一撑着吧台小声说。
“怎么了?”晏航笑了笑,“有些人喜欢分层喝,有些人喜欢搅匀了喝。”
“浪费,”初一说,“那还分,什么层。”
“你管得真多,”晏航说,“进来,继续教你做别的。”
今天晚上的客人不算太多,两个女孩儿走了之后,又来了两对小情侣,一对点的是咖啡,另一对点的是果汁。
晏航没有再亲自做,而是在旁边小声指挥着他来做。
笨手笨脚。
以前姥姥总这么骂他,初一还挺不服气的,只是也懒得反驳,今天他才觉得姥姥说的未必没道理。
他就是笨手笨脚,虽然都做出来了,看客人的反应,味道应该也没问题,但他距离晏航漂亮的动作,差了十万八千多个姥姥。
九点半的时候他靠着吧台舒出了一口气:“真麻烦啊。”
“其实差不多也就是这些,有个两三天就熟了,”晏航说,“小店要求也不高,客人也不会挑什么毛病,顶多说这家咖啡不好喝。”
“今天晚,上的肯定好,喝。”初一笑了笑。
“明天还要我先回家吗?”晏航问。
初一没说话,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晚上要没晏航在,他估计八点就得关门。
十点的时候初一已经把吧台都收拾好了,准时关了门。
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两边的酒吧和ktv倒还是很热闹。
初一很警惕地往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才跟晏航一块慢慢往大街那边走过去。
晚上的风很冷,他看了看晏航,晏航穿的是件厚昵的外套,非常帅,但是这会儿的风估计挡不住。
“你冷吗?”初一问。
“冷死了。”晏航很夸张地缩了缩脖子。
初一愣了愣,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夹棉外套。
晏航一看就乐了:“干嘛啊?”
“这个暖,暖和。”初一说。
“你不冷啊?”晏航问。
“不冷。”初一回答得很干脆。
“行,那你冻着吧,”晏航接过他的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一会儿感冒了别哭。”
“不可能。”初一说。
冷是非常冷的,他的外套里头就一件长袖t恤加单层的运动服,这会儿风一吹,直接人都吹透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从小他就这么穿,大冬天的也就一件穿了八百年的绒都跑光了的羽绒服,也没怎么感冒,练出来了。
不过走到街口的时候,他还是打了个喷嚏。
忍了半天都没忍住。
顿时感觉自己有点儿丢人。
“傻狗,”晏航脱下了他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披,搂住了他,“这一身都冻透了,知道什么叫死撑吗?”
“我没死,撑。”初一说。
“穿上吧,打个车。”晏航说。
初一有些郁闷,好容易“成熟”一回,还被晏航嘲笑了。
晏航拦了辆出租车,初一先上的车,还没往里坐好,晏航就上来了,往他旁边一挤坐下了。
初一本来想再往里挪挪,给晏航匀出点儿地方来,但这么挤在一块儿的感觉,实在让他很舒服,于是装死没动。
晏航看了他一眼。
他目视前方,镇定地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狗子。”晏航笑着叫了他一声。
“嗯?”初一依然目视前方。
晏航没说话。
于是初一也没出声,不过他听得出晏航在笑,笑了好半天。
最后他只得往里挪了过去,挪了两屁股的时候,晏航笑着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自己那边拉了拉。
他迅速倒了回去,挨着晏航的胳膊。
下车的时候司机回头盯着他俩看了两眼,初一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种在后座拉来扯去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