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睿道:“倾城公子,花街的头牌,本王自然是知道的。”
我接着说:“那倾城公子的妹妹,你可有所耳闻?”
“不曾耳闻。”衡睿说:“烟花之人,本王与他们并无交情。”
呼~~~~果然,向皇族打听花街中事,还是难为他了,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告诉我。
衡睿看我一脸烦闷,问道:“可是最近遇上什么事?”
我将前阵子的事与衡睿说了。
衡睿用手指敲了敲桌沿,道:“你人不错,只可惜,fēng_liú债太多,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
衡睿起身出门,对我说道:“你且等等,我明日给你消息。”
明日明日,明日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它所对的就是今日。所以,只要今日过了,就是明日,可以是辰时,午时,申时。当然,也可以是零点零时。
xx的衡睿,老之虽说这事是催的很紧,你也不用三更半夜让我出门扮鬼吧,神叨叨的递来一张纸条要我大半夜的去什么什么林子的后面,这是要捉奸的节奏啊。
飞雪打了个哈欠:“阮兄,还要等多久啊。”
对哈,怎么还有你?怎么哪都有你?
我打量一下飞雪被蚊子咬了几个大胞的脸,道:“你一个夜行动物也会困?”
飞雪纤纤玉指一夹,一只可怜的蚊兄在他指尖灰飞烟灭:“所以我才要靠这个来解乏。阮兄战绩如何?”
我一掌掴在自己脸上,抹去一滩血迹,一只蚊兄的残骸安宁恬静的躺在我的掌心:“第十五只。”
飞雪抱拳:“阮兄果然个中高手,一飞自愧不如。”
我抱回去:“承让承让。”
林子里刮过一阵风,细碎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和飞雪屏住呼吸,睁圆了眼睛仔细观看。
一个人影过来,朴素的打扮,还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在离我俩不远处停下。虽是做男人装扮,可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我一眼就看出,那分明是一个姑娘。
我推推飞雪,问道:“那是不是阿桃姑娘?”
飞雪往前挪了挪,道:“好像是。”
只可惜今晚无月,看不太清楚。
姑娘焦躁的来回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
又过一会,一个人影蹿出,一把拉住阿桃的胳膊。
阿桃惊呼出声:“哥,怎么是你?”
倾城凌厉的呵斥道:“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他吗?”
“哥,小妹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小妹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了?”
“我若是不管你,等着有一天你挺着肚子受尽世人的辱骂和耻笑吗?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我耙耙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原来倾城极力将阿桃姑娘嫁给我只因阿桃尚未出阁就被人弄大了肚子,想让我来当冤大头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这现成的爹?我怎么这么倒霉催的?
飞雪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还用唇语告诉我:“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喜当爹啦,哈哈哈~~~”
阿桃挣扎着想要挣脱倾城的手,说道:“不会的,他答应过会娶我的,会带着我远走高飞,他不会不管我的,不会的。”
“你别傻了,他现在马上就要娶官家小姐,哪里还会记得你?倘若他心里真的有你,现在怎么还不现身?他不是和你约好今天一起走的么?”
阿桃战栗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瑟瑟发抖。
“他答应过我的,呜呜~~~”阿桃终于蹲下身子,抱着胳膊呜咽起来:“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又是一出狗血八点档......
倾城也蹲下来,抚着阿桃的背,说道:“好了,妹妹,跟我回去。一切有我。”
阿桃抽泣着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阮公子是好人,我不想......”
倾城叹口气:“眼下顾不得这么多了。他那日救你一命,也说明你俩有缘,日后,你好生服侍他便是。”
啊呸,你们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给这孩子当爹?老子又不是圣人。
和飞雪交换眼色,飞雪飞起一脚,将我踹出去。
我呼啸着划过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倾城和阿桃面前。
倾城脸色煞白,惊诧的不能言语,阿桃几乎站立不稳,躲在倾城怀里。
主角出场,总要先摆摆造型。我整整衣襟,来回踱了几步,开始酝酿。
我说:“阿桃姑娘,这种事情,恕在下没有这样的胸襟,包容不了。”
阿桃死死盯着我,说道:“原就是阿桃痴心妄想,与公子并无干系。”
虽说这事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往深了说,我还是受害者,可是我果真是太善良了,听阿桃这么一说,反倒有些愧疚,倒像是我和那个糟蹋了他的负心汉一样欺凌她一个弱女子。
于是我脑子一抽,心里的正义感作祟,问了一句:“姑娘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负心人是谁?或许,在下虽然不才,也能帮衬一二?”
阿桃抬眼看了倾城一眼,说:“此事,还是不要劳烦公子了。”
飞雪窜出来,八卦无边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负心郎。你只要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保证将他扒皮抽筋,以泄姑娘心头之恨。”
倾城看看飞雪,僵硬的扯了扯面皮刚要开口,被阿桃用手挡了回去。
阿桃定定看着倾城,摇了摇头。
唉~~~~傻丫头一个啊。
我说:“姑娘不要害怕,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