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坏事儿的另有其人,一定不是眼前这一脸纯真的美貌少女呢。
“你真的不怕我去跟父亲告状?父亲最宠爱乐阳,若知道你陷害她,想必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林唐就努力跟这个不好搞的庶妹讲道理,板着修长的手指给她数着数儿说道,“到时候就算不是父亲,就是乐阳知道你竟然陷害她,也绝不会放过你。这侯府之中,又何处有你安身立命之处呢?”他顿了顿,期待地扬起了一张英俊的脸,露出一副恩人的样子问道,“你知道我对你的保护了没有?”
“你告诉父亲去吧。”阿萝淡淡地说道。
她竟然拒绝了这样温情善良的林家三少,林唐顿时就接受不了了。
“我真的去告诉了!”他就威胁道。
“随便儿告去吧。乐阳本因这事才挨了老太太的打,挨了父亲的冷淡,若父亲知道这一切都和她无关,她是个无辜的人,只怕心中会更加爱怜她的冤枉,会加倍偿还她。你愿意看见太太因乐阳更加得宠伤心,看阿妤在父亲面前得意抢走大姐姐二姐姐的容光,或是父亲怀疑我做这些都是太太主使,那你去吧。”
阿萝见英俊的林唐都惊呆了,顿时露出了债多不愁的玄妙表情。
此刻这少女微微一笑,艳光四射,可是说的话也太可气了。
这显然是有恃无恐,反过来来威胁他啊。
更叫人生气的是,林家三爷竟然还真的被威胁成功了。
杀了林唐也绝不允许乐阳再在侯府里猖狂起来。
“怎么样?还有与我说的没有?”阿萝笑靥如花地问道。
“做什么?”
“没有了就请回!”绝色的少女顿时就沉了脸,冷哼了一声。
林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微微一摊,对阿萝表示自己输了,这才揉着眼角无奈地说道,“我是有正经事找你,若不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才努力正容地说道,“我已经盯着你很久了。”
见眼前美丽秀致的少女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他就叹气说道,“你从小儿就有心机手段,还知道装柔弱扮轻贱,十个阿妤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能不盯着你么。”他那时都担心阿萝日后要上天,再害了他两个亲妹妹。
说句实话,当第一次看见阿萝不落人把柄地陷害过阿妤之后,林唐有一段时间为了以策安全,都动了直接弄死她的心了。
阿妤愚蠢,还装模作样的,他并不担心。
阿萝这一款有心机有美貌的才是麻烦。
“你从小儿跟着阿妤当跟班儿服侍她。阿妤得了父亲的爱惜可以去外头玩耍,父亲赠了她一匹小马,那丫头却恐腿在马上坐时间久了日后不好看,因此叫你给牵走。”
阿萝就跟是个奴婢一般任劳任怨地给阿妤牵马,还不会在阿妤对南阳侯说要出府踏青的时候参合在阿妤与那些世家小姐公子堆儿里,而是美其名曰给阿妤看着马去。那时候阿妤使唤她就跟最贴心的丫鬟似的。
可是林唐惊鸿一瞥,却看见那时已经生出了绝色容貌的小小的女孩儿,一遍一遍地躲在没人的地方往马上爬,学着骑马扬鞭。
他看着她从马背上滚下来无数次,本娇滴滴的小姑娘却一滴眼泪都不会留。
那时候林唐就知道,庶妹这柔弱的容貌下,只怕怀中一颗比谁都坚硬,甚至对自己都很冷酷的心。
“真是走火入魔了。”林唐想到那时天天躲着偷着观察这庶妹,看着她一点一点学会了利落优美地上马,学会了策马飞奔,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吃饱了撑的,却还是没有在旁人面前泄露出关于阿萝的秘密。
想到阿萝的坚韧,林唐虽然一向对府中的庶妹十分冷淡厌烦,可还是头疼地说道,“你说你从小儿怎么就那么多的心眼子,嗯?你是不是还躲着偷看我练武过?”
要他说,阿萝和阿妧简直是两个极端。
也不知是不是阮姨娘生阿萝的时候一不小心将一生所有子嗣的智商都生在了阿萝的身上,阿萝自幼心机满满,至于阿妧……
不提也罢哈。
“阿妤吟诗作画的时候,你装着崇拜她,装着庸碌却跟着她一块儿学。你没有阿妤的琴,这府里虽然大,只是但凡有些动静只怕都会叫人听见,因此你就在木头上化了线,就在那些线上学那些乐谱和琴技。你还跟着乐阳学她的一颦一笑,走路姿势?”
林唐这说着都心累,都不知道阿萝这做了这么多也不怕累死,见阿萝无言以对地看着自己,就叹气道,“你起码对我客气些吧?你偷学我的武技,我揭穿赶走过你没有?”
他若不是多少佩服阿萝的心性,哪里会纵容庶出的妹妹这样胆大。
“我就不明白了,你学这些做什么啊?”林唐就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阿萝雪白的脸上,在听到林唐一句一句地说着,起先抽搐了两下,最后化作了平静。
“你放心,要害你,早就弄死你了。你个没娘的庶女,本公子弄死你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回头也只会报你个暴毙,都不必给你偿命的。”
林唐这好奇心憋了多年,只是他有身为嫡子的尊严,也对阿萝的这些心机与筹谋怀着说不出的想法,如今正巧儿有了机会,他不由感慨地看着阿萝叹气道,“这世上……能令靖王把我从宫里给踹出来问你心事的,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了。”
那时被靖王给命令来问阿萝,林唐的内心是拒绝的。
靖王又不是阿萝的什么人,为什么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