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可没偷听,她只是在光明正大的听……
哎,没办法,谁让她耳朵太给力,隔了好些距离,声音直接就跑过来了,想拒绝都没办法,摊手。
也罢,拖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再看吧。
李氏那个嫡母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相处,其他的人还不清楚,至于苏雪,她们可能真的八字不合,话里夹枪带棒,听着怪怪的,巧了,她也看对方不顺眼来着。
所以,到时候还是老实一些吧,她不去挑事儿,估计事儿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来不是!
话说回来,搞事情……她也不惧!
这般一想,苏寒看着面前的珍宝和宝珠二人,不由感慨:一次就是俩表妹?这都一家人凑一块儿了,啥运气!
时间悄然流逝,宴会开始。
娇娇悄悄的丫鬟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一一摆放整齐,桌面上美酒美食,应有尽有,作为一方富户,钱家也算是拿出诚意来了。
一时之间,宾主尽欢,好不乐哉!
直到深夜,府中这才渐渐恢复平静,客人们吃饱喝足满脸笑容的离开了钱府……眨眼间,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余院子里那一片狼藉,等待丫鬟小厮前来收拾,可见其热闹程度!
李氏本想告辞,却不成想这时候闯进来一个眼神疯狂、神色激动的女人,直直的往钱夫人扑过去,嘴里叫嚷道。
“我的孩子没了,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干的,一定是,老爷啊,你要为妾身做主哇,我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就出生了,就这么没了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惩治这个贱人……”
钱老爷看到不修边幅、花容失色的林姨娘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还口口声声指责自己的嫡妻,不由大怒。
“林姨娘,你放肆,今日夫人生辰,你意欲何为?”
林姨娘见钱老爷对她丝毫没有联系,痛哭流涕,十分委屈,看着钱夫人的目光仿佛猝了毒。
“老爷,妾身的孩子没了,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干的,她嫉妒妾身得宠,想要害死妾身和孩子,老爷,你要查清楚啊,千万不能放过她!”
钱夫人看着疯狗一般乱咬人的林姨娘,吐出一口气,淡淡道。
“林姨娘,你的孩子明明就是先天不足自己流掉了,你怎可怪在本夫人身上,你且记着,我才是这钱府的当家主母,这里不是你能发疯撒野的地方,小梅,带你家林姨娘回屋好生休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来!”
小梅哆嗦了下,赶紧应是。
“奴婢知道了!”
说完,小梅便伸手要去扶。
林姨娘一巴掌拍开,指着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梨花,嘴里大声控诉道。
“就是她,那日,我的丫鬟端着燕窝经过花园,只不过和梨花她说了几句话,回房妾身用了那碗燕窝便感到肚子不适,当晚,孩子便保不住了,她是你的大丫鬟,你的心腹,她做的事肯定是你暗中指使,杨美琴,你赖不掉的!”
顿了顿,林姨娘声泪俱下。
“可恨的是,妾身一出事儿,想要找出源头,那碗燕窝便寻不着踪迹了,这是被毁尸灭迹了呀!老爷,你一定要明察真相,为妾身做主哇,我可怜的孩子,都没机会来这世间看上一眼啊……妾身这些时日经常听到婴儿的哭声,定是我那无辜的孩儿回来了啊……”
苏寒闻言身子抖了抖,听到婴儿的哭声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钱老爷闻言,狐疑的看了梨花一眼,再次看向钱夫人便有些闪烁不定。
钱夫人眼中一沉,老爷他,这是怀疑上她了?
“老爷夫人明鉴,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做过……”
钱夫人的大丫鬟梨花听到这一声指控,神色一慌,扑通一声儿跪了下来,满脸哀求。
“何,何况,谁也不能保证林姨娘就是吃了那碗燕窝出的事儿呀,大夫不是也说了,是林姨娘自己身子骨弱吗?奴婢可以发誓,此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夫人,你救救奴婢吧,奴婢没做过,真的没做过!那日我和小梅说话,本是想向她讨几个花样子,并无其他目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钱夫人的脸黑沉沉的,钱老爷也好不到哪里去。
“梨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快些想想!你可是琴姨的大丫鬟,你自己犯了事儿倒也没什么,可千万别将污水泼我琴姨身上,那区区一个姨娘,岂能与琴姨相比!”
苏雪一脸和气的站在那儿,嘴唇动了动。
“还有林姨娘,你可别张嘴乱咬人呐,污蔑当家主母,可不是你区区一个姨娘受得起的。”
在她看来,不就是死了个未出生的孩子,还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有什么大惊小怪?
她以后嫁的夫君若是也有这么些庶子庶女的,她可不会手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琴姨真要做了这事儿也情有可原不是!
钱夫人心猛然一沉。
这是火上浇油吧?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氏一听这话,皱着眉头看向苏雪,大喝出声。
“雪儿,大人们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懂什么!这里你也帮不上忙,你去凉亭里等会儿,事情一了,娘过去找你,一起回府。”
“是,女儿知道了。”
话音一落,苏雪面色难看的转身离开。
路上,苏雪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她不也是为了帮忙,母亲居然这般呵斥她?母亲性子就是太软了,才会让一个只生了女儿的姨娘给爬到头上作威作福……她以后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