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是薛佳慧。我在洗手间看到她丢弃的布料,上面有血迹,我想她大概是遇到了和安妮一样的问题。”劳拉说。
齐乐人:“……”
“连我也觉得不太妙,你可能不知道,生理期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劳拉尴尬道。
齐乐人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想知道这种女性知识,他有点介意劳拉不和其他人说,却拉着他借必需品,难道他看起来很“闺蜜”吗?
大概是看出了齐乐人的郁闷,劳拉补充了一句:“昨天我托弗朗西斯照看了她一会儿,到处去借必需品,可惜都没有……”
“那你们怎么对付的?”齐乐人问道。
劳拉神情复杂道:“薛佳慧裁掉了她的枕头……从枕套到内胆都被利用起来了。”
就在两人小声交涉之际,参赛者们已经陆续到齐了,这一次的气氛比前两次更加凝重,甚至隐隐的透着几分怪异,因为这一次,这个播放器里即将揭晓的并不是前一天表现得最优秀的人,而是打晕了薛佳慧将她丢在教堂偏厅里的人。而这个人,就在他们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八点整,播放器启动,用机械的声音道出了他们急切地想要知道的答案:“现在播报投票结果,第三日的今日最佳获得者是——马克。”
“马克?”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失踪了吗?”
“竟然是他?”
众人在诧异之中窃窃私语,齐乐人不算太意外,看来马克当初的失踪别有隐情,他并没有真的失踪,而是隐藏在了……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站在阴影中的安妮,她面无表情。
……
……
……
讨论依旧是没有结果,只好各自离去。齐乐人心里隐隐有些着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再没有突破,就算冒着被观众识破的风险,他也要将“触蛸”这个危险生物指认出来,或者冒着被寄生或是被打伤的危险强行进入安妮的屋子。
虽然安妮本人的战斗力应该不强,但齐乐人强烈怀疑她已经是触蛸的傀儡了,而触蛸的战斗目前他还一无所知,要在不动用技能卡的状态下干掉一只触蛸,他并没有那种自信。但幸运的是,就在听完播放结果之后,回到屋中的安妮拿着那把斧子走出了家门,前去寻找物资。
时刻等待着机会的齐乐人三人立刻从窗户里爬进了安妮的屋子,重点搜索起了有没有阁楼。这一次他们目标明确,运气也不错,不到十分钟吕医生就发现了二层的天花板上有暗层,掀开后可以拉下一条铁质楼梯。
齐乐人看着头顶黑洞洞的阁楼,心情激动,他的猜测是对的,安妮的屋子的确有阁楼!当初马克和贺亿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藏身在阁楼里!
进入阁楼后里面一片漆黑,在手电筒的照明下,陈放在这里的桌椅书架都显得阴森,齐乐人注意到,这个阁楼也像是个实验室,就像景思雨屋子里的地下室那样。
吕医生也上来了,东看西看地搜索了起来,很快就摸到了阁楼上的一块地板有问题。杜越上来帮忙,将地板掀开,下面竟然是一条笔直漆黑的通道,一直通到地底!
“这结构也是服了啊。”吕医生看着这条通道咋舌道,“竟然不是一楼有暗格可以进入地下室,而是在阁楼里有一条通道,不和一楼二楼连接,但是直通地下室,嗯……打个比方就像是一条放大版的镶嵌在墙壁里的下水管道一样。”
“为什么要做这种设计?”杜越纳闷地问道。
“天知道,这主人比较闲吧。哦,也有可能这个主人是个死宅男,讨厌见到阳光,活动范围就是阁楼和地下室两个地方,所以建房子的时候干脆搞了个这样的通道。”吕医生说。
虽然没有听到下面的动静,但齐乐人有点担心地下室里有人,所以在这个管道式的爬梯里,抓着金属横杆一节一节往下爬的时候,他的心跳飞快,紧张得不行。但是落地之后却发现一切正常,这个地下室里空无一人。
“哇,这是什么?爆炸过吗?”吕医生也爬了下来,看到地下室深处一堆凌乱的碎石和墙面上被堵上的大洞惊讶万分。
“你还记得,我们在景思雨的地下室里的时候,外面传来过一声爆炸声吗?当时我以为是教堂还是哪里坍塌了,但现在看来……坍塌的是这里。”齐乐人凝重道。
杜越也过来了,他更行动派一些,干脆直接掳袖子去搬石头了,可是几块巨大的石头挡住洞口,不靠工具根本无法移开:“不行啊,搬不动,能再炸一次吗。”
齐乐人看着地面上明显清理过却还是堵着的石堆,可以想象到这几天安妮和马克在忙碌些什么……咦,可是马克去了哪里?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马克进出安妮的屋子,也许他一直就在这里,又也许一直在外面。
“咯吱”一声声响,阁楼连接地下室的那块地板被人掀开。齐乐人立刻关掉了手电筒,吕医生也是如此。
“噔、噔、噔”,鞋子踩着金属横杆的声响传来,齐乐人汗毛倒竖,惊恐地看向那条内嵌了铁梯的金属管道,有人从上面下来了!
“我们进阁楼的时候把阁楼的门关上了吗?”齐乐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关上了,我最后一个,我关了。”杜越紧张地回答。
“好,别出声,贴墙靠好,我来解决。”齐乐人猜测对方并不知道他们在地下室,定了定神。
关掉了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