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宁,下回我接你去看电影。”杨飞冲简宁喊道。
简宁头也没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一对男女互相挤兑的声音。
下午放学回到家,家里只有保姆在忙活。
爸爸出差去了,姚静云也不在,大约去大灵山烧香去了。
当然,名义上是烧香,实际上,是挖简宁老底去了。
一想到这,简宁就头疼。她只是想有个安静安稳的学习环境,不想跟谁过不去,更不想去抢什么家产。
一直到晚饭时间,姚静云都没有回来。
简宁一个人吃的饭,吃好饭就上楼了。
她习惯性地往窗边走去,却又突然停下来了。这个习惯可不好,得戒。
何况她现在还有点怕见许泽,在学校那是没办法,不得不见。在家里的话,能免则免吧。
那种突然间的脸红心跳,会令她发慌。
简宁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她今天打算早点睡,休息好了,感冒才能好。好对付明天的月考。
一直到到晚上九点半,楼下都没有动静,姚静云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半夜不知道几点的时候,简宁醒来上厕所。
她下楼倒水喝,往鞋架那边看了看,姚静云的拖鞋还在那,看来是要夜不归宿了。
大灵山就那么好玩吗,好玩到家都不回了?
要说去办事,简宁的事情并不难打听,那一带的人都认识她。要是姚静云找到她原来的家的话,只要给点钱,她那个爸爸保准能把她的一切全盘托出,还附带夸张扭曲效果。
“林婶,静姨去烧香还没回来吗?”简宁敲了敲一楼的保姆房。
“没有,小姐。”林婶披着衣服开了门,“没听见回来的动静。”
“那林婶您好好休息吧。”简宁说完,转身上了楼。
她当然知道姚静云没回来,之所以多此一举地去问林婶,完全是因为,这事越多人知道越好。
夜不归宿,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简宁回到卧室,看了看时间,半夜一点。
她走到窗前,掀开一条窗帘缝缝,往许泽那边看了看。
他房间的灯还亮着,不是夜灯也不是台灯,是大灯。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吗?
这么晚睡觉,对身体可不好。
简里拿出来小弹弓,对准许泽的窗口瞄了瞄,想了想又放下了。
她重新躺会床上,在上面翻来翻去地睡不着。
那个人是个大傻蛋吗,这么晚还不睡。
简宁坐起来,拿起小弹弓,对许泽的窗户射了过去。
许泽听见动静,放下手上的课本,站在窗前看了看。
能看见她房间的窗帘动了一下,没看见人。
许泽笑了笑,收拾了一下书桌,准备睡觉。
她在提醒自己睡觉,真贴心啊。
然后他打算,明天也这么晚睡,让她天天惦记他。
他从床头的透明罐子里拿出来一颗橘子硬糖,剥开塞进了嘴巴里。有她的陪伴真好。
第二天月考,简宁的感冒好了很多,她本就不是爱生病的身体,加上吃了药,又多喝了点水,因此好的格外快。
月考的座位排序是随机的,好巧不巧,简宁后面座位上写的是杨飞的名字,只是他人还没到。
许泽在隔壁考场,他往简宁那边晃了一圈。
他一眼就看见杨飞的名字了,伸手就给人撕掉了。
果然,快开考的时候,杨飞来到考场找不到位子了。他只记得是这个考场,就是不记得哪个座位。
“这里。”简宁回过头来,指了指她身后的座位,“名字牌被风刮走了。”
许泽那个幼稚鬼干的好事,简宁就好像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家长,正在给他善后。
“小宁宁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小仙女儿,”杨飞坐下来,对着简宁一阵谄媚,“考完试请你吃饭,你们仙女除了喝露水,还喜欢吃啥?”
简宁笑了笑,没搭理他。
“一会卷子往边上放放,借我抄抄。”杨飞小声对简宁说道。
简宁想起许泽给她讲题的时候,他就好像什么题都会似的,只要她问,就没有他不会的,而且他思路特别清晰,讲解地透彻又认真。
再看看一脸谄媚的杨飞。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