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兮兮本名何兮。”夏泽的淡应打断了沈兮的回忆,她朝夏志奇微微笑道,“夏伯伯当年来过我家,当时年纪小也没懂什么礼数,还望夏伯伯不要介意。”
“纳尼?”夏宇一张嘴圆成了o型嘴,一句“什么”的日语发音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望向夏泽,“大哥,沈美人就是你订婚五年多的未婚妻?这也太逆天了吧。”
唐芳亦是一脸愕然,有些语无伦次,“你女朋友就是你未婚妻……这个,你当年不是一直很抗拒这桩婚事吗,你们怎么会……怎么会又走到了一起?”
夏志奇在短暂的错愕后很快恢复如常,当下拍掌道,“这得多大的缘分才能凑到一块去,既然都是同个人,改明儿我和何老商量商量,选个日子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这婚事也拖了五年了。”
“伯父……”沈兮急声想要阻止,却觉不妥,暗中拉了拉夏泽,想要他帮忙跟着阻止他。
夏泽却只是耸耸肩,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道,“我阻止得了我们当年的婚早订不成了。”
沈兮狠狠剐了夏泽一眼,被他扣在掌心的手狠狠地掐了他一记,他这分明是坐等其成。
“既然你们两个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儿就暂时这么定下来了,过几天我就去约何老谈谈,选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家里也好久没办过喜事热闹热闹了。”
看两人都没说话,夏志奇便当两人都默许了,当下拍板定案。
沈兮心里着急,却没法,对方毕竟是未来的公婆,她也不好明着反对,免得让人以为她端架子,只能想着回去阻止自家爷爷,免得过几个月真的被压上教堂。
这么口头将两人的婚事定了下来,夏志奇和唐芳显得很是高兴,对沈兮这位即将过门的儿媳妇也热络了起来,嘘寒问暖贴心不已,夏泽心情看着也不错,只有沈兮一人忧心忡忡,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强撑着笑脸陪两位长辈聊了一天,直到下午吃过晚饭,夏志奇和唐芳回去了,沈兮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医院看小漠的车上,恶狠狠地朝夏泽撂下了狠话“你要是敢让我在一年内嫁你我直接带着我儿子从婚礼上逃婚”。
夏泽无奈地抚额,“我这不是没有反驳的理由,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事业也稳定了下来,和你也是两情相悦,这种时候你让我拿什么来反驳他?”
“你儿子不肯接受你!”沈兮咬牙道,“这个理由够强大吗?”
夏泽睨她一眼,“真搬出我儿子,我保证他今天就去找你爷爷商量婚期。”
“……”沈兮哑言,没法子,知道指望不上夏泽,只好自己出面磨何老爷子。
两天后,沈兮赶在夏志奇来拜访之前回了趟何家,软磨硬泡,各种利弊分析。
何老爷子大概也不想再次毁了这份好不容易拾回来的亲情,虽是不情愿,却还是尊重沈兮的意思,同意短期内暂不会为两人举行婚礼。
得到何老爷子的应允,沈兮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安心在医院陪慢慢恢复中的小漠,空闲时也会与律师谈何星案子的进度。
韩朗因为这几天的丑闻已是焦头烂额,不知道是不是被韩家禁了足,无论外面如何闹得沸沸扬扬,韩朗却是至此暂时销声匿迹,何星的案子再次开庭时旁观席上也没了韩朗的身影。
因夏宇的帮忙,对于被告一方提出的夏泽指使莫少左对证人威逼利诱其做伪证的视频,公诉方律师有理有据地指出几处剪辑的痕迹,莫少左也作为证人出堂证实那日的事实与视频有相悖之处。
被告方证人迫于当庭压力,终是承认是被何星指使人绑架其亲人迫其做伪证,对何星私闯沈兮住宅并失手重伤小漠的事实供认不讳,同时交出当日莫少左拜访几人时的完整视频,视频中几人的说辞与堂上说辞基本一致。
随着韩朗刻意伪造的证据被对方律师一一点破,眼看胜诉无望,何星原本还得意洋洋的一张脸蛋成了只剩下一片灰败之色,对当日打砸并误伤小漠的事供认不讳,但对指使人绑架证人亲人迫其做伪证一事大声喊冤,供出是韩朗所为。
审判方因牵出的韩朗涉嫌妨害作证而暂时将何星收监看管,进一步取证调查。
韩朗因早在买通证人串供时早有所备,全程由他人出面处理这件事,他则隐于幕后,如今东窗事发,韩朗不知用了何法子,那位接头人甘愿出来顶罪,检方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韩朗与这个案子有关系,反倒因为何星与那位接头人关系匪浅,且接头人认罪态度诚恳,庭上认罪时犯案动机和过程交代与证人无误,因而在两天后的再次开庭审判中,那位接头人被以妨害作证罪及故意伤害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何星摆脱指使人绑架证人亲人迫其做伪证的罪责,但被以非法入侵住宅罪及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至此,何星的案子告一段落。
整个过程,韩朗未曾再出现过,彻底在媒体前失去了踪影,兴朗高层却在此时出现小幅动荡,三位韩家高管无故离开兴朗,外界纷纷猜测韩朗丑闻引发韩家内部的财产争夺战。
兴朗的股价受韩朗丑闻余韵及高层动荡的影响,再次掀起新一轮的跌势,一度跌落百分之七十二点四,引起媒体对兴朗或面临破产的猜想,不少股东纷纷抛售兴朗股票,夏泽却在这时趁机大量低价买进,以将近15的股票持有率一跃成为兴朗的第三大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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