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秦恕直直瞪过去,杀气无限。
“哦,你说那个啊。”白慕之眉梢一挑,“你要我帮你进城么?”
秦恕呷了口茶,一脸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白慕之静静看了秦恕半晌,突然说,“我说小恕恕,我们做吧。”
十九
秦恕听得这话,“噗——”地一声,喷出了口里的茶,瞪着眼睛看着白慕之。
白慕之在秦恕喷茶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举起扇子遮了脸,所以脸上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扇子毁了。
很是惋惜的看了眼‘壮烈牺牲’的玉扇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摘下肩膀上挂着的几片‘无辜’的茶叶,心内感叹,好在这店家懂得做事,这茶叶是整的,如果像外面那些个烂饭铺,用些个茶沫子来对付人的话,他这件袍子,估计是要不得了……
“你说什么?”秦恕显然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倾身过去抓住白慕之的领子,愤愤的威胁,“你有胆再说一次?”
“跟我做一次,我就帮你。”白慕之一点也没理秦恕的威胁,挑着眉说。
他会这么说,其实并不是真的想马上跟秦恕做那种事,只是他认为,有些东西,时机到了,就得让秦恕知道。这几年他年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跟秦恕相处,也时时说着小恕恕我喜欢你,但是他不信。
他知道他为什么不信,也知道他们之间,需要一个契机。他完全可以暗算秦恕,成了这事,但是他不想。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他就是不想。他想着有一天,秦恕能躺在他的身下,心甘情愿的说,白慕之,我愿意。
前些日子,一个意料之外的吻,让秦恕开始对他们的关系有过小小的思考,只是这一点小思考,便够了。他白慕之不能让这个机会跑掉,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次不信,下次再不信,他天天说,在秦恕有所思考的情况下,总有一天,秦恕会知道他的情谊,是真的。
秦恕不相信感情,他知道,但是他,愿意为此努力。
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白慕之尽管因为呼吸不畅脸上泛了红,还是没有施力阻止他的动作,依旧一双眼睛亮亮的,真诚的看着他。
秦恕闭了闭眼睛,松了手。他不知道白慕之又想玩什么,但是这话,绝对不是真的。
于是他计上心来,坐回原处,头一偏,冲着白慕之,桃花眼一漾,“好啊……”
“此话当真?”白慕之瞬间由一只死孔雀活了过来,抖抖身上的毛,精神抖擞的说,“小恕恕你真的愿意?”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是幻觉,他根本没有红了脸快要憋死一样。
“嗯。”秦恕满面春风的点了头,“能跟fēng_liú天下的白相公春风一度,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只是嘛……”
“只是什么?”白慕之一脸催促的兴奋样子,像是就等秦恕提了要求,他便马上去安排香花沐浴优雅斗室准备一夜缠绵,xi-ng急的比即将入洞房的新郎官不相上下。
“你要在下面。”秦恕缓缓的说。
“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白慕之愣愣看了秦恕半天,才瞪着眼睛回了一句,这下面是什么意思,二人心知肚明。
也难为白慕之了,本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瞪得那么大眼珠子居然没掉出来,真真是奇观。
“我知道你开我玩笑,但事可而止啊,我饭都还没吃呢。”秦恕假装威胁的说着。他有些乌龟心态,不想正视刚刚的问题,便用这样一句来搪塞。
白慕之也由着他扮乌龟,反正总会有他扮不下去的一天。
“当然。”白慕之笑着,习惯xi-ng的想拿起玉扇潇洒的打开,看到扇面上的茶渍,讪讪的收回了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本公子又不缺小爷。”
刚刚秦恕‘出其不易’喷出一口茶的时候,红绸因为角度问题,躲过一劫,看到店内几乎所有的小二都在收拾方才烂的桌椅,便有眼色的拿帕子擦了擦桌子,并下去张罗着给他们上菜,上茶,白慕之拿起筷子的时候,刚刚好上了第一道菜。
白慕之斯斯文文的夹着菜吃,秦恕盯着他看,盯了一会儿,又说,“喂,姓白的,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你能不让我做,我为什么要帮你?”白慕之随口就回了这么一句,抬眼看到了秦恕发黑的脸色,才又低声说,“好好好,帮你帮你,不帮你进城,我们怎么比?”
“就是!”秦恕这下高兴了,拿起筷子快乐的扒着饭。
“不过嘛,进城的方法由我定。”白慕之又添了一句。
“没问题。”秦恕心想他不用去想办法还省些事呢。也不是不知道白慕之想算计他,这孔雀本来就以算计他为乐,只是既然需要人家帮忙,知道是亏,他也得吃。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秦恕,这次拜洞庭云家所赐,要仰仗下白慕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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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在洞庭,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相传云氏家族扎根洞庭两百年有余,从默默无闻的小家族,到如今有了整个洞庭尊其为大,甚至举国上下江湖中人无人不知云家的盛誉,证明了云家代代兢兢业业,奋发图治的结果。
虽然云家并未在江湖上正式自立门派,也未得到皇家真正的任何名义上的封赏,它还是以家族事业的旺盛,自家实力的不俗,让江湖中人无不尊崇。而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