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你父亲不也一样?”
两人干杯,相视而笑。
杜威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他大概是在场唯一有点相信于希蕾所言的人,但为了自身安全考虑,他选择闭紧嘴巴——在他看来,大多数时候活人可比死人冤鬼可怕得多。
被完全当作死人看的于希蕾突然拔腿向大门方向跑去。
“砰!”大门打开,两名保镖进来死死扣住了于希蕾。
郑兴才对这两名专门处理他一些见不得人事情的保镖道:“这位女士疯了,她打算在疯人院里自杀。看在我和这位女士认识一场的份上,你们就帮她达成愿望吧,记得处理得干净点。”
两名保安意会,一拳打晕于希蕾,把她架起来就往外走。
“站住!不许动!警察!”
屋内孙国宏三人一起抬头看向门口。
数名警察拔枪对准了两名保镖。
保镖没敢动。
“放下人质!”
保镖侧头看郑兴才。
郑兴才暗骂了声“蠢材”,不明显地点了点头。
保镖慢慢放下于希蕾。
立刻几名警察上前控制住两人,另一名警察蹲下检查于的生死。
一名刑警进入室内,环看一圈,走向孙国宏。
孙国宏放下酒杯。
蔡学林对孙国宏亮了一下证件,道:“孙国宏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涉嫌谋害自己的妻子,不过现在……你可能还要再多加几个嫌疑。”
“什么?!”孙国宏猛地站起。
另两名刑警也走了进来,“郑兴才?杜威?”
郑、杜两人起身看向他们。
“很抱歉,两位,你们也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为什么?罪名是什么?你们是哪个分局的?你们的负责人是谁?”郑兴才摆下脸道。
“我就是负责人,倪功。郑先生,下次说私密话前,请记得先检查一下室内有没有什么线路不小心和广播喇叭连上……”
倪功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兴才手中的酒杯就掉到了地上。
杜威仰头大笑一声,拿起一瓶白酒就往嘴里灌。一名刑警上前夺下了他的酒瓶。
倪功对郑兴才摊手,一脸遗憾地道:“由于您的不小心,现在我只能很沉痛地告诉您,您和您朋友贩毒以及谋杀他人和灭口的罪行对话至少有一百五十名以上的证人听见。所以,请吧!”
郑兴才面若死灰。他被人坑了,在自己认为最安全、最不可能泄密的地方被人坑了!
郑兴才、杜威、孙国宏三人被带出该公司大楼时,他们全都亲眼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位身材挺拔、容貌俊朗的英挺男儿,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脸,那个人就那样斜靠在大楼外面的圆形支柱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在这个男人身边还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貌相清秀,笑容憨厚,怀里还抱着一个手拿木奉木奉糖的小娃娃。
英挺男人的右手就搭在年轻男子的肩上,那神态看起来极为愉悦和写意。
“司徒峥?”郑兴才喃喃念出了这个曾让他们恐惧到颤抖的名字。
他们好不容易,几乎花了一生的运气才除掉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是他现在又回来了,从地狱里回来了!
孙国宏在看到司徒峥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量。他知道,就算他能逃脱那些罪行,也绝对逃不出司徒峥的报复,他……死定了。不,也许他会落到比死还惨的下场!
杜威……已经醉了,他不停地笑,疯狂地笑,大声喊叫着:“看到没有?他回来了!冤魂回来报仇了!人在做天在看!谁都逃不过,逃不过!哈哈哈!”
紫金市某个阶层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传说。
传说司徒家惨死的儿子从y-in间回到阳世复仇,把他们家的敌人和仇人全部整垮了。
于希蕾被救醒后,因对孙、郑、杜三人怀恨在心,干脆把一切全交代了。
最后,孙、郑、杜、于四人身上因背负多重案件且证据确凿,都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孙父孙福和郑父郑家旺被儿子牵连,不但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也失去了现在的地位和权力。
孙家和郑家还想努力周旋救出这两名扛大梁的,但两封存放了大量两人渎职、贪污的匿名信件彻底把两人及两家打入了深渊。现在不止孙福和郑家旺要倒霉,连带的还有许多和他们相关的人员全都要哐啷入狱。
而本以为可以渔翁得利的钱家并没有如他们预料的那样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讨到好处,因为钱凯放弃了对于希蕾的爱情。
钱凯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放弃了一个小小的情妇而已,结果却弄得他们钱家整个y-in沟里翻船,跟着孙、郑两家的这股波浪一起被淹没。
于希蕾认为自己已经疯了,但偏偏没有一个j-i,ng神病医生说她神经失常,她被关进了监狱,每天都要忍耐那些女囚的嘲笑和侮辱,甚至打骂。
于希蕾恨哪!
她恨孙、郑、杜三人要杀她灭口,她恨把她弄到如此凄凉地步的司徒峥,但她最恨的还是钱凯。
她以为的救赎,她以为的真正爱人,结果对方不但拒绝来见她,在她威胁对方如果不来就说出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后,对方来了,却一见面就一脸难以忍受和厌恶地惊叫道:“天,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能听出来她的爱人每一句话都在敷衍她,她能感觉出来她的爱人对她已只有厌恶没有一丝爱怜。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