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冯锡良已不敢再有半句求饶的话语,望着身旁失魂落魄,面无人色的冯秋蓉,他跪在殿中,连连后悔,不该任由女儿胡来,也不该信了她的那些话,到如今,他只求能保住x_i,ng命,也不知那难测的君王是否能宽待。
自冯秋蓉说出了下药之事,又听她的侍女交代了一切,群臣连唾骂的力气都省了,此事已非宫闱之事,而是对太子殿下下药的大事,而今只是c-ui情之药,若是致命之物又如何?敢对太子殿下如此,不论下的是何种药物,都是大罪!
看陛下的脸色,还有太子的神情,殿中的气氛又是沉沉的压迫,看来,不必他们多言,座上的两位已有了定论。
“各位大人要溟月选太子妃,溟月依了,可结果呢?”站在殿上,月白色的衣袍金芒闪耀,虽披着发,金冠未束,可那身迫人的气势却并未弱去分毫,轻柔的话语声在静默的殿内响起,却无人敢答太子的问话。
“冯大人身处高位,府中千金又是知书识礼的女子,可而今看来,竟是这般的心机深沉,为了太子妃之位,争宠在先,下药于后,为达目的,还编出如此谎言来污蔑于我,果真是好胆识,让溟月不得不佩服啊。”口中的赞扬全是嘲弄与讥讽,勾起的唇透着些笑意,那笑却是冰冷之色,和着冷沉的语声,即便底下与此事无关的大臣听了,也都噤若寒蝉,连身子都不敢动上半点。
“朕也不知,原来从各位爱卿府里,千挑万选而来的佳人,竟有如此心计,太子是为将来的君主,他的身侧岂能有如此女子,实在是胡闹!”手掌击在案上,啪的声响并不太重,落到臣子们的耳中,心里却是大大的颤了一下,陛下已怒,虽不明显,他们这些为臣多年的,却已能觉出不少。
虽然都垂着首不敢言语,但朝上偷瞧的眼中都看见了陛下扯起的嘴角之上,已现出了厉色弧度,太子殿下站在殿上,满面的冰冷,一眼往他们扫来,原本透着温柔水色的眼眸中全是如冰的刺骨冰寒,被那眼神一扫,便如被盛怒之时满含怒火的陛下给扫过一般,叫她们在顷刻间便似被利剑给抵在了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