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多虑了,溟月岂是心软之人,人不犯我,我自不会犯人,若是自寻死路,我也不会顾惜他人x_i,ng命。”
“幸而溟儿有天音与旎狐傍身,父皇也不必太过担心,若非相信溟儿之能,父皇也不会让你先行独自出宫。”
“天下大会岂能错过,眼看已是越来越有趣了,若父皇要溟月此时回宫,溟月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武林盟主阮敖,火煞楼主梵皓,玄邰传人澜瑾,还有忽然离去的无爻,到了此时,他是绝不可能回转皇宫了。
“父皇自然知道,所幸宫中无事,也可在此相陪,不然父皇可无法放心将溟儿一人放在此处。”祁诩天说着,已将两人身上都洗抹干净,把祁溟月抱到怀中,踏出了浴桶,又放下房中隔帘,才命人将水撤了。
抱着祁溟月坐于床边,两人着了衣,仍旧如往日一般,祁诩天开始为他弄干头发,祁溟月自然也是一样,互相打理了s-hi发之后,祁诩天开口说道:“此事一了,可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随父皇回宫,到时溟儿可莫要流连江湖,告诉父皇你不想回宫了。”他唯一担心的便是溟儿嫌宫中沉闷,想要在外游历。
对他的担心,祁溟月自是一清二楚,“父皇大可放心,宫外虽有趣,若没有父皇相伴,溟月便不会太过留恋,若非此次事关安炀,我也不会离宫。”若不是当时琰青所言的蛊毒让他生了兴趣,他也不会出宫来到此处。
“即便溟儿真想离宫,父皇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你锁在宫里。”若溟儿果真生了离宫之念,他便宁愿锁他一生,即使溟儿怨他,也绝不会放他离去。他对溟儿已无法放手,溟儿此生只能是属于他的。
听出祁诩天话中之意,祁溟月却并未不悦,父皇对他的感情如此霸道,并不令他生厌,相反,被人如此索求的感觉,还令他有几分欣然愉悦,本身,他亦是想要何物,便将何物紧紧抓于手中之人,父皇心意为何,他岂会不知,“若是如此,父皇打算如何锁我?”从未有过离开父皇之意,此问也只是玩笑之语罢了。
不料祁诩天却勾了勾唇,将他猛然扯入了怀里,耳畔气息微拂,听得父皇那低沉悦耳的低语说道:“若是如此,父皇便将溟儿锁入寝宫,日日疼爱,让溟儿连下床之力都没有,直到再也想不起出宫为止……溟儿觉得此法可好?”
“尚可,只可惜……是不会有这一日的……”祁溟月哈哈一笑,推开了他,起身开始着上外袍,望着犹自躺在床上含笑望他的祁诩天,随意束起了发,“父皇若是累了,便再歇一会儿,我去外间走走,早膳之时便回。”
将先前父皇对他说的话又赠了回去,他仍是对父皇轻看他之事耿耿于怀,昨夜虽是放纵,于他的身子太说却也无大碍,父皇却总是担心累着了他,同样身为男子,他也曾服下睘珠,又有白芙之力,他岂会如此轻易便被累着,虽然身子确有不适,也只是那一处而已。
祁诩天靠在床边,自然知道溟儿仍是对他先前所言颇有怨愤,见他起身往外行去,步履之间仍是有些微不可查的异样,不觉轻笑起来,起身将他揽到怀中,“溟儿切莫逞强才是……”贴在他的身后,低喃似的语声继续说道:“……父皇可是会心疼的。”说着,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已往他臀间抚去。
祁溟月侧首,正欲说什么,忽然窗外有一物掠过,仔细一瞧,竟是小黑,“可是宫里来信了?”抬眼望着祁诩天,祁溟月猜测不知是有何要事。
“宫内无事,刘易自会打理,这是蒋瑶传来,关于澜瑾的消息。”若是他未料错,澜瑾的身份定不简单。
见小黑跃入房中,祁溟月正要去取它腿上的的信笺,院外却传来了一人的语声,“暗皇可在?”
以暗皇相称,略带嘲讽的语气,不是那梵皓又是何人。
第九十一章 误解
祁诩天自是听见门外传来的话音,却并未答话,只是在祁溟月唇边又舔吻了一下,才转身在桌旁坐下身来,取下了小黑腿上的一卷纸笺,对外头的语声恍如未闻,展开了手中之物,细瞧起来。
祁溟月见此,虽也好奇蒋瑶传来何种情报,但无故而来的梵皓也需招呼,此人与过往的父皇有过交集,他倒是真想知晓他对父皇究竟怀着何种情感。敛下了带着几分兴味之色的眼眸,他整了整衣衫便往外行去。
院中,一黑一红两抹身影兀自伫立,一人环臂站于树前,一人却静静立在他的身后,黑色劲装与飘舞在风中的红色衣袂一静一动,远远望去,便显得十分惹眼,正是火煞楼主梵皓与他的左侍凉烟。
隔着些许距离,祁溟月停了步,打量着身前的二人,却并不说话,直至梵皓皱了皱眉,侧首朝他瞪了过来,才缓缓颔首对他说道:“梵楼主倒是起得早,到此不知是有何事?”
梵皓依旧环胸而立,瞧了一眼被人称颂的水月公子程子尧,心中已有几分疑惑,未见那人现身,他身旁之人却已先行答了话,不是出自那人的授意,便是程子尧此人果真与先前那些宠侍不同,竟丝毫不惧那人,暗皇在江湖中,可是使人闻之变色的人物,这程子尧不知是阅历尚浅,还是当真不凡到让那人动了情,才会纵他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