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儿还不解衣。”祁诩天松了衣袍,已先垮入了浴桶。
虽比不得宫内的浴池宽敞,但云昊山庄待客显然也未吝啬,虽已进入了一人,待祁溟月又踏入之后,仍不觉拥挤,不论是房内布置还是准备的茶点,种种细节都可看出云景昊定是细心之人,处处都考虑的周到妥帖,又或许是因此处是他们二人所居之处,才又分外仔细了些。
入了水,温度适宜的温润感让祁溟月舒了一口气,靠在祁诩天的身上,微微分开了腿,让父皇顺着背脊滑下的指尖进入了体内,每回情事过后,父皇都会为他清理,久而久之便也惯了,对此本就不曾有过不好意思之感,此时自然更不会有。伏在父皇怀中,思及他们二人在此的原因,祁溟月不得不又想起了澜瑾,先前闻得澜瑾在云昊山庄附近现身,而后便又没了踪影,不知何时才能在庄内见得此人。
拨开溟儿s-hi长的黑发,祁诩天见他双眼微阖,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开口问道:“溟儿又在担心何事?”口中问着,手里的动作却未停下,顺着柔韧的腰线探入了他的股间,指尖缓缓进入,有着情液和水的润滑,并无丝毫困难,指尖微动,他小心的将其中的白浊缓缓引出。
“我在想澜瑾。”澜瑾此人还未现身,庄内已暗潮汹涌,若他此番择主本就怀有他意,不知往后又会如何。
祁诩天闻言,探入的手指顿时又深入了几分,就着其中的情液在内壁中一阵挑弄,“此时父皇倒也好奇了,不知那澜瑾究竟有何魅力,竟让溟儿如此牵念不忘,时时都想着他,嗯?”
察觉体内的异动,祁溟月不禁微颤了一下,自然知道方才无意的回答已令父皇不悦,只得环着他的脖颈,在抿起的薄唇上几番轻吻,挑开了他的唇,以唇舌安抚,良久之后,才侧首轻喘着说道:“溟月只是好奇罢了,澜瑾此人,不论最终则谁为主,都会引得安炀将苍赫视为劲敌,他此番所为,真是为选择可将所学相托之人,还是另有他意,不得不叫人生疑。”
“不论澜瑾如何,安炀都已对苍赫有了图谋之意,此次出宫,也只是想瞧瞧安炀究竟意欲何为,那澜瑾又会引出多大波澜,”在他唇边轻啄一下,祁诩天指间又缓缓动作起来,“溟儿不必为此费神,到时自会知晓。”
为他清理了身子,又用皂香在他身上细细抹了,思及出宫之后溟儿对他的称呼,祁诩天含笑开口问道:“父皇想起,溟儿在外,似乎是唤我名讳的,为何独处之时不用?”先前在流芳馆之时,于琰青面前,头一次听溟儿唤他为诩,当时自是因不便相称,而后入了江湖,溟儿便也以此唤他,平日里却依旧唤他父皇,倒是叫他有几分好奇。
“父皇不也称我为子尧?”以水顺了父皇的长发,他捧着手中幽暗如墨的颜色,缠在了掌心之中,“既然在外,自然不可用宫内的称呼,父皇的名讳不可被人知晓,只能那般相称,莫非父皇不喜?”抬起眼,他望入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
“如何会不喜,只要是溟儿,何种称谓父皇都不在意。”注视着他的眼眸,祁诩天薄唇轻扬,透着笑意回道。
“我本是父皇之子,此为事实,平时在宫里喊惯了父皇,便也不想改,”称呼他为诩,只是在外,以他来说,称他为父皇已是习惯,“既然父皇与我,皆不在意彼此血脉,溟月又何必忌讳称呼?”于他们二人来说,两人的血缘关系并未成为障碍,自然也不会纠结于称谓,想必父皇也不是在意这些之人。
果然祁诩天听他所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在他看来,世上也只得溟儿一人,能与他如此相合了,双掌在他身上轻抚着,为他洗净了身子,思及溟儿在外自称的名讳,祁诩天缓缓开口问道:“程子尧……可是溟儿以往之名?”他话中的以往,指的自然是上一世的溟儿,从未在意溟儿过去如何,却知他的辛苦,早先中了念尘之时,便已知如今在他怀中之人经受过多少,此时记起,仍是心疼,拨开了他的发,又在额上落下了几个轻吻。
听得父皇的问话,他点了点头,“那是过往所用的名讳之一,并无太大的含义,只是身死之时,恰好便用得此名罢了。”当时如此自称也是临时起意,直至父皇在他人面前以此相称,才有了此名确是属于自己之感。
听溟儿谈起上一世的死亡,祁诩天忍不住蹙起了眉,“父皇只盼溟儿未曾受得太多苦。”死亡虽是一瞬之事,溟儿的上一世亦是他无法触及之处,但此时听溟儿言及此事,他仍是忍不住要生出怒意,恨不得将对他不利之人生生刮了。
察觉祁诩天生怒,祁溟月了然的探手往他眉间抚去,“父皇不必如此,当时只是一时大意,替身畔的伙伴挡了一击罢了,还未及觉得如何,便失了意识,倒不觉多大痛苦。”若不是因此,便不会有此生,也不会遇上此人,虽是身为人子,他对父皇却已是无法割舍,心x_i,ng相貌处事手段,不论哪一处,父皇于他,都是最为契合之人。
虽听闻溟儿是为他人而死,令他略有不快,可若非如此,溟儿又岂会到他身边,思及此,祁诩天也只得搂紧了怀中之人,“溟儿在父皇身边,父皇定不会让你遇上凶险,但溟儿也需小心,出宫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