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果真以为只是如此?”敛下眼眸,祁溟月勾了勾唇,虽才初见,他已看出梵皓此人太过骄傲,想必虽有意报偿救命之恩,却也定会对被救之事耿耿于怀,但他见父皇重现,眼中却只有怀念和些许复杂情绪,不似被勾起不快的回忆,或许他对父皇也未必没有其他感情,如父皇这般,即使戴着面具掩了俊美的相貌,但他的威仪气势,处事手段,无论何种都足以吸引他人的目光,那梵皓兴许便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父皇吸引也未可知,只是不知这吸引之中,有几分是惺惺相惜,又有几分是其他。
“只是如此,溟儿不满意?”祁诩天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了唇,似是知道些什么,也似对此毫不在意,双手在怀中之人的背上轻轻抚过,贴近了祁溟月,在他耳畔气息轻吐,“即使父皇很高兴溟儿为我吃味,但两人独处之时,溟儿却总提起别的男人,这便不好了,在父皇身边,溟儿只需想着父皇,旁的人管他作甚?”
祁溟月正在思量梵皓对身边的凉烟,似乎也有些特别,却不知他自己是否发现,忽然耳边一热,只觉身后的手掌已顺着腰侧滑了下去,觉出父皇之意,不禁轻笑着回道:“一路上父皇还不够吗?”口中虽带着几分揶揄,双唇却已覆到祁诩天的颈边,在耳际烙下了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够不够,溟儿一会儿便知……”眼中透着暧昧,祁诩天望着他勾起了薄唇,缓缓解开了衣襟,低沉的语声充满了qíng_sè之意,含笑说道:“虽是出宫在外,但父皇身边备着的白芙可有不少,溟儿可要多用上一些,才不枉费父皇的一番心意呐。”
“即便在宫里,父皇不也常备白芙?”口中打趣着,祁溟月抚上眼前的蜜色,烛光下父皇厚实的胸膛看来无比诱惑,对着那俊美邪气的脸庞,他的身下也灼热起来,自与父皇有了头一次的j_iao 欢之后,以往尚可压制的情欲之念便如陡然而起的火焰,变得难以控制起来,只要父皇稍加挑弄便会起了反应,虽是此生的身躯尚且年轻,识得情欲之后便食髓知味,更是因所对之人是父皇,若是他人,绝无法引得他如此。
“谁叫溟儿生的太诱人,总是引得父皇情动,若是此番不曾出宫寻你,父皇便要在宫里想着溟儿才可稍解欲念,溟儿倒也舍得,扔下父皇便走。”想起当日两人的对话,他自然知道,要溟儿事事听他安排,那是绝无可能,若真是那般,便也不是他所爱的溟儿了。
顺着肌理纹路往衣襟之内滑去,指尖在某个突起之上拨弄了几下,感觉着那微妙的变化,祁溟月满意的扬起了唇,耳边听得父皇的抱怨,未曾答话,俯身而去,舌尖在那突起之上打了几个圈,才含笑说道:“是溟月的不是,不该扔下父皇,溟月赔罪便是了,父皇想要如何?”
“溟儿岂非明知故问,”看着溟儿俯身在自己胸前,伸出了舌舔舐着,眼眸之中分明透着诱惑邀请,他哪里还能忍耐,只觉下腹的欲念愈发升腾,“只要溟儿乖乖的让父皇疼爱几回,父皇便饶了你。”语声逐渐低沉,他将祁溟月抱到怀里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
翻身躺在了床上,祁溟月一手支着头,侧身去瞧床边站立的祁诩天。只见摇晃的烛光下,暗紫的衣袍透出了隐约的金芒,随着父皇的动作微微闪动,那半敞的衣襟有些凌乱,蜜色的胸膛上还留有他方才印下的痕迹,父皇带着邪气和魅惑的眼眸正注视着他,随着他指尖的动作,金丝盘龙扣一颗颗的被解了开来,衣带垂落,敞开的衣袍掉落于地,父皇健硕修长的身形一览无遗。
“父皇可是有意诱我?”指尖顺着厚实的胸膛往下划去,停留在某处烫热之上,祁溟月抬首,眉梢微挑,发出一声轻笑,“一路之上父皇可未有收敛过,为何仍是如此?”马车之内或是客栈之中,两人时有亲昵之举,虽不是夜夜春宵,但每要一回,父皇都不会轻易放开他,此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我可是只对着溟儿才会如此,若是要怪,便得怪溟儿,”站在床边,祁诩天俯下身,隔着衣裤往祁溟月的身下抚去,察觉他的身下亦是一片火热,不由取笑道:“溟儿还说父皇,你不也一样,只是瞧着父皇便硬成这般,还想忍着不成?”伸手解开他的衣袍,随着衣物件件退去,床上之人只余满头乌发散落枕边,身上已不着寸缕,却依旧坦然的躺在他眼前,眼中带着几分火热与他对视,“谁叫父皇如此诱人,分明是有意诱我……溟月又如何能忍得?”语中带着抱怨,唇边却扬起了笑意,祁溟月一伸手,已勾着祁诩天的脖颈将他扯到了床上。
覆在他的身上,两人身躯交叠,两边的灼热抵在了一处,祁诩天抚着身下之人的脸庞,只觉此刻的溟儿又添了几分魅惑之色,随着他逐渐长成,已让他再也无法放手,“溟儿对着旁人切莫露出如此神情,若是这般的溟儿被人瞧了去,父皇只怕会忍不住将那人活剐了,任他是谁也不会有丝毫手软。”
平日对着他人,溟儿虽温和淡然,却非真实,只有他才知,在这如水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的深沉和冰冷萧杀,与自己是多么近似,一样的寡情,一样的对世人毫不在意,只有在面对他之时,溟儿才会显露出心底的真实,便也是因此,让他更想探知溟儿究竟还会有多少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