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无限好奇与疑惑,还有些看好戏的期待,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几眼,互相招呼着,也逐渐散了去。
夜色之下,却仍有几人留在院中。
梵皓皱着眉,望着远处消失的身影,眼中神色复杂,不知在想着何事,直到许久之后,才带着手下离开了此处,往云景昊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行去。
琰青炎瑱则是在暗处瞧见了暗皇和程子尧,还有火煞楼主梵皓,不禁相对苦笑,澜瑾未现,云昊山庄已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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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祁溟月曾住过几日的院落,影一已隐去了身形在外看守,祁诩天解下面具,随手抛到了案上,“江湖还是未变,仍是有趣的很。”
祁溟月拿起那半张面具,放在手上把玩着,口中答道:“确是有趣的很,比宫里可有趣多了。”尤其是这天下大会,还有那澜瑾,待他出现之时究竟会如何,还真是难料的很。
“溟儿不会是想留在宫外吧,难道你舍得留父皇一人待在宫里?”祁诩天取过他手中的面具扔在一旁,又将他的身子搂在了怀里,“是它好看,还是父皇好看,只是死物罢了,溟儿如此喜欢?”
“父皇带着面具的模样看来与宫里不同,溟月瞧着新鲜罢了,”靠在祁诩天的怀里,祁溟月抬首在他颈边烙下一个吻,“宫里虽无趣,但有父皇在,溟月又哪里舍得离开,江湖中虽热闹,却也麻烦了些,不若宫里清净。”他自然知道,宫里的清净也非无由,若不是父皇为帝,恐怕也不会比江湖中好得多少,只要有人之处便有江湖,宫里的平衡,只是父皇控制得宜,也是他的手段,为了他将来能在太子位上坐的稳妥,父皇定是暗中做了不少事。
“如此便好,若是溟儿真打算留在江湖,父皇也不会答应,”随着溟儿的成长,他本身的光芒已无法遮掩,即便他如何想要将他锁在身边不让旁人瞧去,溟儿的不凡也终会被世人知晓,而今苍赫二皇子祁溟月之名已天下皆知,一入江湖,又在短短时日之内被人称许为水月公子,如此的溟儿让他骄傲,也让他更想独占他一人,“想到溟儿在外将会被多少人看了去,父皇便想将那些人给杀了,我的溟儿岂是他人可随意见的,此次为了天下大会和安炀之事,已是放纵了你,溟儿可要记得,不可再让那些不知死活的近身,不然,这回可不会再饶过他们。”
父皇说的自然是阮家兄妹二人了,祁溟月轻笑一声,将祁诩天按坐在了椅上,站在他的身前凑到耳边说道:“溟月对旁人没有兴趣,父皇大可放心,若有人再不识趣,不必父皇出手,溟月自会处置。”若真有人不识趣,仍旧纠缠,他便也不必手下留情,对于辨不清事实,自以为是之人,他向来不会手软。
“只是,父皇是否也该好好向我解释一下,为何那火煞楼主梵皓看父皇的眼神有些异样?你们当年是否还有些交情?”不是他太过敏感,他确实从梵皓身上觉出些许不对劲之处,并非恶意,也非纯粹的爱慕,梵皓对父皇,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父皇自己清楚了。
祁诩天闻言露出了几分古怪笑意,挑眉答道:“溟儿所谓的交情,若是如我们这般……”说到此处他在祁溟月的唇上啄吻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索x_i,ng将他的身子扯到了怀里,在他的唇上一番舔吻之后,才继续说道:“如此的交情确是没有,但旁的,倒是还有几分,溟儿若想知道,父皇告诉你便是。”
第八十六章 赔罪
祁溟月微微颔首,只等他将往事相告。当年在江湖中的,是他从未知晓的父皇,还未成就今日的帝王,游戏人间的他,想必经历过许多,无论是何种模样,都是他无缘可见的,此身为父皇之子,这已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过往种种,即使他如何想要了解,也再无参与的可能,只得由他口中,才可探得几分。
“溟月早说过,我并非大方之人,若你们果真有些什么,溟月可是要罚父皇的。”梵皓看父皇的眼神,如此特别,叫他不得不在意,他本是自私之人,容不得他人觊觎已属自己之人。虽说即使真有些什么,也都是过往了,他并不会因此对父皇生怒,但思及有这可能,仍是不悦,不由在父皇的颈边细细舔吻,开口催促,“父皇还不说……”又在父皇的喉间轻咬了一口,他抬头与祁诩天对视。
见溟儿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自己,显是对此问的答案十分关心,祁诩天扬起了唇,心中很是欢喜,溟儿会如此在意,自然是因梵皓对自己的态度,他又毫不掩饰表露出他的在意,开口相问,便已让他知道,并非只他一人想独占对方,溟儿对他亦然。
唇边笑意愈加明显,祁诩天搂紧了他,发出了低悦的笑声,“溟儿不必吃味,我与梵皓之间并无深交,只是偶然救过他一回,本是亦敌亦友,此后他却处处针对,想是面子放不下,而后几次偶遇,他却有意言和,父皇便也顺水推舟,与他的火煞楼联手对付过几个对头罢了。”
祁溟月听他所言,岂会不知所谓的联手是何种含义,暗皇与火煞楼暗中有往来,如此,江湖中还有何人可敌,莫怪不曾予人知晓,若是被人知道内情,还不知会有多少人吓破胆,江湖局势与朝堂一样,讲究的便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