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能让你这老江湖如此惊慌,上回不还说就算火煞楼楼主来了,你也不怕的吗?难道此人更为厉害?”边说着,已有人探头张望,却被先前之人给拉了回去。
“你真是找死!若冒犯了他,几个火煞楼主也抵挡不住,虽说梵皓当年确实也可与他比肩,但火煞楼是江湖组织,梵皓也只是在江湖之中逞威罢了,此人可不得了,敢同朝廷对着干呢,而朝廷至今都拿他没有办法,你们说,如此人物,我等见了,是不是该小心谨慎些?”
“难道……你说的便是当年……”似乎有人想到了什么,也露出了惊异胆怯之色。
“不错,便是他!方才我可瞧见了,那人竟又现身江湖,不知是福是祸啊……”
“你们究竟说的何人?他真有那么可怕?”
“小老弟,你不知道,那人当年在江湖中可是叱咤一时,搅起无边风浪,处事又正邪难辨,若是惹上了他,还是自绝来的爽快一些,否则,待他手下血影一现,便无人可以活命,触怒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自诩老江湖之人,摇了摇头,似是十分感叹,至今仍心有余悸的模样。
“看你说的如此可怕,此人究竟是谁?为何我未曾听过?”
“那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你自然不知,那会儿只要有他现身之处,便无人敢质疑他的话,他行事诡秘,杀人无数,但只要不去惹他,也不会有事,可惜许多人都是自寻死路,那时有人对他畏惧万分,也有不少人被他的手段折服,进而追随,他的手下能人众多,在江湖中的地位简直无人可及,便有许多人称他为暗皇。”
“暗皇?这就是他的名号?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不明摆着与朝廷作对?”
“他没有名号,”老江湖哈哈一笑,故作神秘的继续说道:“无人知道他的相貌年龄,也无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便是连暗皇的称呼也是私底下叫的,在他面前,敬畏他之人都同他的手下一样,称他一声尊主。”
“你方才说见着他了?既然不知年龄相貌,你怎知那人是他?”
“我当时见过一回,怎会不知,他戴的面具如此特殊,有何人不识,还有那身形,那气势,江湖中有几人相似,小老弟啊,等你到了我的年岁便知道了,闯荡江湖,看人可不能只凭双眼,还得靠别的。”得意的轻笑几声,老江湖显然对自己的眼力十分自信。
祁溟月隔着屏风,放下手中的酒盏,听到此处,他才对父皇当年之事有了大约的了解。
“溟儿都听见了?”祁诩天为他添了些菜,见他不曾动筷,伸手取过他的酒盏,将其中的残酒一口饮下,“你还未曾进食,不宜饮酒,父皇替你喝了。”
祁溟月才要答话,面前酒盏已被拿了过去,眉梢轻扬,眼中显出几丝狡黠,他微微探身,将身前之人的酒盏取到手中,“礼尚往来,既然如此,溟月也替父皇喝了吧。”不等祁诩天阻止,他已将杯中酒液缓缓饮下,舔了舔唇边的滋味,他抬首一笑,“父皇不也未曾进食吗?为何只顾着我?溟月不是那般娇弱之人,几杯酒还不至让我倒下。”
祁诩天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笑意,继续为他布菜,口中轻斥了一声,“还不快吃,若是饿着了溟儿,心疼的可是父皇。”
祁溟月举筷,见到身前之人脸上的面具,又想起方才听闻的话,开口说道:“今日才知父皇当年是何等的厉害,竟让桀骜难驯的江湖中人至今都闻之变色,溟月却是不如父皇,初入江湖,也只得了个水月公子之称,与暗皇想比,实在是差的远了。”
听见他的笑语,祁诩天唇边扬起些许弧度,“溟儿以为父皇不知吗,才几天时间,云景昊已唯你马首是瞻,将你当作了救星一般,你救了他的儿子,解了山庄之危,又身为天音传人,虽现身才几天,已令所有人叹服,”从他所得的情报看来,云景昊还有琰青炎瑱都对溟儿十分信服,云昊山庄之内,已隐隐有了以溟儿为首之势,才入江湖,便已得到地位超然的云昊山庄的支持,溟儿之能才方显露,想起自己的往日,祁诩天继续说道:“父皇被人称为尊主,说来也只是多杀了些人罢了,要想快速在江湖之中立足,杀人不失为一个好手段,当年死在父皇手中之人不知凡几,溟儿如今知晓,可会觉得父皇嗜杀?”
“父皇为人如何,溟月岂会不知,”父皇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杀与不杀只是心念之间,又何来嗜杀之说,“何况溟月本就不是心软之人,他人死活又于我何干。”想当初他身在组织,执行任务之时也并非没有取过他人x_i,ng命,死在他手下之人,未必便比父皇所杀之人少得多少。
“好一个与你何干,溟儿果真与父皇心念想通,怨不得父皇怎么都舍不得将你放开了。”放下酒盏,祁诩天倾身过去,在他唇边舔吻了一番,尝到口中醇酒的香浓滋味,还有溟儿唇瓣的柔软,祁诩天忍不住又深入了一些。
祁溟月张开唇,并不推拒,甚至迎着祁诩天的探索也回吻了过去,屏风之后的雅座内,并无他人,但隔着屏风,外头的声响仍是会传入,此时放任父皇与他在此亲吻,心中倒有些肆意的畅快。
唇分,祁溟月喘息着才饮了一杯酒,忽而听见屏风之外传出了似曾相识的语声。
第八十章 再遇
“此处可还有雅座?”娇柔的女声带着些冰冷的高傲,虽才见过一面,但祁溟月对她还有点印象,还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