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为她的话而感到震惊,此话是真?还是韩梓麒为了诱她下手而编的谎言?不论真假,只要她信了,二皇子对她来说,便是占了亲儿身躯的异星,不止有杀子之仇,更是将要取她x_i,ng命之人,所以她才会在韩梓麒的挑唆下,对祁溟月下了蛊毒,而不觉丝毫愧疚。
他不是转世?而是因他的到来使得真正的祁溟月死了,而后借尸还魂?简直是荒唐,祁溟月嘲弄的眼神缓缓阖起,并不在意她的话,可不知怎的,却不想转头去看父皇此时的表情。
真的是不想吗?还是不敢?恍然发觉心中的异样,他在心底自问着,犹豫再三,终于抬眼看向一旁。
却见祁诩天正望着他,深沉的眼眸中是一片淡淡的神色,他心头一震,然后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竟是……怕了。
怕父皇眼中不再出现温柔的宠溺或暧昧情挑,或者连一丝的关切都不会再有,他分明不是情深之人,此时却是慌了,忽然耳边一声轻叹,祁诩天把他抱到了怀里,同平日在寝宫里一样,搂着他的身子,在耳边轻吐了一口气,又舔吻了一下,才带着几分抱怨般的说道:“溟儿还未完全信任父皇啊。你须记得,在父皇眼里,你便是你,是父皇的溟儿。”
想到他竟在众人面前如此,祁溟月顿时僵住了身子,耳边燃起了绯红之色,他还从未如此丢脸过,只是因为一人的眼神,而在恍惚之下泄露了心底的忧思,无法控制的心头狂跳,患得患失,这些恐怕都被父皇所知了。
“是溟月的错,以后不会了。”口中答了,他也微微一叹,恢复了平静,心中感叹,终究,还是陷了下去,本以为对父皇的感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不曾想,竟已是不可自拔。
他们父子两一声轻叹一个拥抱,耳边低语和暧昧的举动,怎么看都不是寻常父子那般简单,更何况是身在帝王之家,一位是温润优雅的皇子,一位却是素来冷情善变,fēng_liú薄情的帝王祁诩天,发生在这两人身上,说是奇观也不为过。
从未见此情景的莹然和一干影卫眼中划过一道意外惊讶之色,只是片刻,都已回过神来。
影卫们只是觉得,不论陛下与二皇子如何,都与他们无干,要记住的只是自己的职责,其余的,该忘记的便忘记,该无视的便须无视。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齐刷刷的,眼神往下一敛,竟是面无表情的当作未曾看见眼前的情景。
莹然却在诧异过后露出一抹微笑,在她眼里,陛下便是陛下,溟月殿下也仍是她的主子,不论是异星也好,逆伦也罢,只要主子开心,便怎么都好。
刘易注意着周遭这些人的表情,神色不动的脸上闪过一丝欣然和宽慰,稍纵即逝,而后又面部表情的垂下了眼,继续守在祁诩天的身后。
安若蓝见到这些,却满脸怒意和疑惑的站了起来,“你们都瞎了吗?难道不曾看见,陛下在做些什么?他被异星迷惑了,你们还不阻止?!”她又指着祁溟月,“你就是个妖孽!让陛下做出了乱l,u,n的丑事!惑乱天子,弑杀母妃!才会受到老天的惩罚,断子绝孙,此生无后!”
“那又如何?溟月既钟情于父皇,便是注定了要无后的,溟月都不介意,母妃又何必多事的为我c,ao心,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也许对古时之人来说,无后算是大不孝之罪,但对他来说,不具任何意义。祁溟月悠然的坐在祁诩天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脖颈,似乎挑衅一般,贴近了他的脸庞,在唇上落下一吻。
祁诩天勾起了唇,露出一抹笑意,环于祁溟月身上的手臂移到他的脑后,略微施力,按下他才欲离开的身子,探出了舌,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缠的画面让安若蓝几欲疯狂。
先是事情败露被贬到此处,失去了地位和所有的荣华,继而又得知她全心信任的韩梓麒竟是在利用她,往日的感情都成了一场骗局,而眼下,祁诩天竟在众人面前毫不忌讳的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异议。莫非,世人都疯了不成?!
对,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都不能信!那些被她下令除去的宫女不也一样,只要是弱者,都会被轻易踩到脚下,信了谁,便是死,死无葬身之地,她不同,她还有依仗,还有连心蛊,不会任人宰割,谁也别想害她!韩梓麒不行,祁诩天也不行,还有那个异星,他更是想都别想!
安若蓝狠狠咬着唇,一边喃喃自语着,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而下,突然厉声叫道:“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输给你!你休想杀我!还有你,祁诩天,总有一日,我还要昭告天下!堂堂苍赫帝竟与年幼的皇子做出乱l,u,n之事!我要让你们,让苍赫,被世人唾弃!”尖利的笑声带着疯狂,流淌的鲜血使她如噬人的女鬼,凄厉骇人,正在众人忍不住皱眉之时,却发现二皇子一声轻咳,竟也吐出血来!
“连心!”莹然惊呼一声,只见安若蓝哈哈狂笑着,竟是打算把头往墙上撞去,正在这时,却见身影一闪,她的身子忽然软倒在了地上。
只见在她身旁,总管刘易缓缓收掌,不见丝毫慌乱的神情,又站回到了祁诩天的身后。
安若蓝已昏厥,已经无法再伤到自己,也自然不会引得溟月蛊毒发作,幸而这回并不严重,祁溟月抹了抹唇边的血迹,见祁诩天嘴边也有,便略略倾身,自然的舔了去,祁诩天却舔了舔唇,动作间带着嗜血的诱惑,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