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诩天闻言翻下身来,在他腰间捏了一下,面露不悦,“溟儿竟还有闻香识美的本事,我怎么不曾发现,你竟对宫妃用得什么香如此清楚。”
祁溟月躺在床上,任衣襟敞开,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胸前,他撩着发丝,抬眼看站在床前的男人,“父皇每回宠幸宫妃,不都带回一身软玉温香?闻得多了,溟月自然能够分辨。”看他说的毫不在意,姿态悠然的躺着,露出腰间柔韧的曲线,惑人心神,祁诩天不禁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溟儿不介意?不怨父皇沾了妃嫔的香气回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他腰间轻挑,松了系带,缓缓游移抚摸。
按住他越来越向下挑弄的手,祁溟月扯开嘴角,“父皇以为呢?”眼底的平静和笑意一点都看不出不满,反而有些肆意的轻佻,“溟月虽年幼,但美人香还是识得的,既身为男子,又怎会不喜?何况能得父皇宠幸的定非凡品,沾得的香气怡人旖旎,我欣赏都尚且不及呢,怎会埋怨父皇。”
合拢衣衫,他望进那双深沉的眼眸,“父皇与我,不存任何的承诺约束,溟月无由为此不满吧。”
见他果真浅笑从容,祁诩天挑眉,把手移到他颈边抚弄,“溟儿的话可真叫父皇生气了,”不说在气什么,脸上是邪气的笑,眼中却是一抹冰寒,转而问道:“冯昭仪的香……溟儿觉得好,觉得喜欢?”
祁溟月不明他的用意,“余香清润,脉脉幽然,确实不错。”
祁诩天闻言,沉沉一笑,随手解了内衫,赤裸着身子向外间走去,“溟儿先睡吧。”
听到他在外间吩咐准备沐浴用具,祁溟月收回在落他背影上的目光,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
“无爻。”轻声唤了一句,白色身影落到眼前,“去叫莹然把父皇用的檀香再续些进去,快用完了。”
无爻一闪身去了,不一会儿莹然放轻脚步走了进来,在炫天殿的寝宫之内,祁诩天是不许宫人随意进入的,都只能候在外间,或是门外偏殿,只有里面唤了,方可入内。
寝宫之中檀香依旧,并未散去,还有些不知何处来的馨香,十分怡人,殿下向来不喜太浓郁的气味,所以她也总是放的少些,香气才淡雅,如今这一看,香炉之中熏香还有一些,浓淡正适宜,殿下却令无爻唤她前来续香,不知为的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莹然却素来是个乖巧的,不似红袖嘴快,见殿下侧着身子躺在龙床上,看不见是何表情,便也不多话,轻轻的将香炉打开,把带来的魄玉冰檀放了进去,此种香色呈莹白剔透,形似冰玉,放入炉中萤萤而燃,其香温润如玉,余香沾身却似寒冰清冷,是陛下惯用的,殿下也喜欢,虽然稀有,但其味沉静悠远,能清心平息,所以炫天殿内从未间断。
续完了香,先前那不知何处而来的暖香之气已没有了,寝宫之内盈满了如玉似冰的檀香,清清淡淡的,闻着却非常引人。
“殿下,香已续好了,”探身见他微敞着衣襟,未盖薄被,连忙为他把衣带系好,扯过一旁丝被,“虽天气烦热,但毕竟入了夜,请殿下多注意身体,小心安睡,奴婢这就告退了。”
祁溟月转头看向她,“辛苦莹然了,去歇着吧,万一累病了,溟月心疼。”
他眉眼间带着笑意,眼神温柔和煦,尽管出身高贵,却会体贴的怜着旁人,每当殿下这般望着别人,总会让人心头一跳,分明未到及冠之龄,又是温和淡然的笑脸,但殿下如此却偏生出几分勾人心神的感觉来,虽没有绮念,莹然还是莫名的微红了脸。
祁诩天沐浴完,换过衣袍才踏入寝宫,便看见莹然双颊微红的站在床边。
莹然见他进来,连忙向他行礼,“陛下。”祁诩天见床上的少年衣衫齐整盖着丝被,朝她微微颔首,“你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察觉他语气生冷,莹然虽然奇怪,但也习惯了陛下的喜怒无常,悄然退了出去。
“父皇沐浴去了,不是洗了才回的吗,为何还要再洗一次?”
祁诩天不答,却解开衣衫上了床,掀过丝被,又把他拦在了怀里,才邪魅一笑,低沉的语声喃喃叹息着,“要怎样你才能完全属于父皇呢?父皇快等不及了,就在眼前,却不属于任何人,溟儿啊,你若再招惹我,我可不保证能如先前一般,舍得放开你,委屈自己去抱那些妃嫔。”
“溟月何时招惹父皇了?”他无辜的挑眉疑问,祁诩天抚着他的眼眉,“溟儿总是这般,诱惑了他人犹不自知,对人又是那副引人的模样,叫父皇真想好好将你惩戒一番。”
“要知道,得来不易的果实才会觉得甜美,溟月可是为了父皇着想,万一父皇觉得味同嚼蜡,丝毫不能与后宫的男妃相比,到时可如何是好,父皇会失望的,溟月也会被弃之脑后,唉,真正是不敢想象。”与话中的担心不同,唇边勾起的笑意和眼中的狡黠,让祁诩天一口咬上了他的唇,辗转吮咬,直到有了一丝血腥,才放开了他,看着唇边细小的伤口泛出殷红的血丝,方才满意的尝着口中的血色,“这是惩罚。溟儿岂能将自己比作后宫男妃?父皇早就说过,并不是贪你的身子,父皇想要的是你整个人!你早就明白,如今还说这话,而后若再如此,看父皇如何好好治你!”
见他神色y-in沉,眼中全是肆意的邪气,祁溟月却伸出舌尖,轻舔着唇边的伤处,带着一丝qíng_sè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