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竟然连本宫的话都敢不放在眼里!”
太子妃一听,自然明白林初彤那边并没有同意,一时间心里极为怒火。
长公主自然不会把话说得太过直白,但意思却是极为明了,太子妃没想到那林初彤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摆明了是对她这太子妃的轻视与不屑。
“太子妃,我家淳青说到底也只是与程夫人略有交情,再如何也没法代替对方做出任何决定,所以这事我们长公主府不会再参与其中,希望太子妃体谅。”
长公主也不在意太子妃的态度,很是客观严肃地说道:“另外,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太子妃。王家与程永宁夫妻之间说到底是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是非对错如何就摆在那儿,要怎么闹都是他们的事。太子妃虽有心调解,但终究还是不要过多的卷入,不然的话事情闹得太大牵连到太子府可就不妙。”
这番话,长公主完全是站在太子府的立场上劝说的,合情合理,至于太子妃听不听这劝,长公主就管不了那么多。
所谓的有心调解已经是她极为婉转的说辞,太子府只要不蠢便应该停下手别想着再跟着王家一起背后使阴招,不然只会更加招来皇上的厌弃。
这话既是说给太子妃听的,同样也是说给太子听的,长公主虽然并不怎么喜欢太子,但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皇室有太多的流血争斗。
送走长公主后,太子妃二说不说,直接掉头进去寻太子。
书房内,太子妃将事情一一禀于太子,而长公主最后所说的那番告诫之言也是一字不差的道了出来。
只不过,与长公主所想的一样,不论是太子妃还是太子,谁都不可能真正将她的话听进去。
毕竟在野心与欲、望面前,很多东西并不重要。
“呵呵,我这皇姑姑倒是终年不变,成天想着独善其身,想着皇室内部和和美美,真是好笑呀!”
太子眼角跳了跳,显得很是阴沉暴戾:“父皇心里头只有那个野种,一心一意为了那个野种,若是本太子当真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个太子之位早就没我什么事了!”
“殿下息怒,既然程永宁夫妇这回自个找死,那么咱们就依王阁老所言,趁机好好收拾他们便是。即便还没法将这祸害彻底除去,至少也得让他在朝中失去举步艰难,看看到时还有谁敢站在那野种那一方!”
太子妃跟太子还真不亏是夫妻,两人心性目标一致,倒真是一心一意地合力对外。
“王阁老这只老狐狸,明明是他们自个家弄出的烂事,偏偏收拾这么大烂摊子的同时还想着在父皇面前保全他自已,也不看看他都已经站在孤这条船上根本下不了船,做得再完美又有什么用!”
太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明显表达着对王阁老的不满:“若不是老东西对孤还有用,就凭他敢在孤面前耍小心思,孤也决不会轻饶了他!”
“那殿下的意思是……”
见状,太子妃倒是有些糊涂起来,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照着王阁老接下来的布置,要动用的绝大部分可都是太子的人,而这些人却没一个能够与王阁老扯上什么关系,所以若是最后真输了的话,王阁老轻轻松松便通撇清所有关系,而太子却会因此为其背上所有的责任。
这也正是太子对王阁老极为不满的原因所在,而王阁老仗着他在朝中的地位,仗着太子离不开他的支持,明知可能将太子卷入到是非中,却还敢如此之般,也着实在其心可诛。
但若是不照着王阁老所言行事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失去一次极好的对付程永宁的机会。
要知道,自打一年多前那次行动失败后,他们在皇上面前的日子当真是极为艰难,甚至于都不敢主动于有任何的举动。
而眼看着程永宁一天比一天羽翼丰满,势力一天比一天强横,这样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快得让他们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
所以好不容易碰上这样的机会,放过的话着实太过可惜,兴许等到再有下次机会时,他们太子府已经没有那个与之相抗衡的力量。
“怕什么,就按老狐狸布置的局去做!”
片刻后,太子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孤倒是要看看,这一回那个野种是否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当然,就算是真有个万一,不还有个云家可以代孤顶下所有责任吗?”
说到这,太子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前些日子孤费了那么大力气才从程永宁手中抢下云家暂时保住,为的就是能用在这等关键之时。算王阁老那老东西还有点用,不然的话孤怎么可能甘愿由他摆布!”
听到这话,太子妃这才真正彻底的放下心来,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呀,若到时真让程永宁他们翻了身,皇上怪罪下来的话,大可以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云家身上便是。
反正王阁老安排的那些人本来也有不少曾与云家交好,加之云家身上即将坐实的大罪,不论说他们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有人置疑。
次日,大理寺那边果然还是毫无动静,王家小六依然好好的关在牢里,除了允许大夫偶尔进去替其医治双腿外,其他的根本地人理会。
又过了一天,朝堂之上却是果然有了新的动静。
早朝之际,有言官上了厚厚一本折子参了程永宁一本,所列举的内容与林初彤他们猜想的果然相差无几。
除此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