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江月芜在的地方,岳文臣的注意力便在她的身上,可见,这个炙手可热的年轻将军,有多么喜欢尚书府二小姐,他一直有意拉拢岳文臣,撮合岳文臣和江月芜,目的便是为了让岳文臣记自己一个人情。
可是现在……秦阳旭看着江月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现在他倒是有了别的打算!
江月芜身体一怔,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心中浮出一丝厌恶,“安王殿下请自重!”
真心喜欢她?前世他说这句话的次数还少吗?夫妻五年,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前世,她临死之时,便已经看清楚了他的薄情寡义,见识到了他冷血无情,他前世负她,伤她,在她难产之是,和江漫灵洞房花烛,哼,这一世,她又怎么会再相信这个男人?
秦阳旭眸光微敛,见江月芜有些抗拒,却并不急着逼她,扬起一抹笑容,“是本王失态了,可本王钦慕于二小姐,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本王的真心,天地可鉴,本王知道,本王如此唐突,二小姐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本王有决心赢得二小姐的放心。”
听着秦阳旭的话,一股讽刺在心中盘旋,江月芜抬眼对上秦阳旭的双眸,瞧见他眼中那名为真诚的东西,不禁想起了前世,前世,秦阳旭也是这般真诚的眼神呢,可是,那所谓的“真诚”又到底有几分真?
见江月芜打量着自己,秦阳旭的笑容更是真切,心中浮出一丝喜悦,忙从怀中拿出一块紫金玉佩,塞到江月芜的手中,“二小姐,这是本王高价购得的一块美玉,特意送给二小姐,本王对二小姐真的是真心的。”
江月芜不发一语,却是没有推却,不为别的,只为他塞入自己手中的那块玉佩,正是前世,他送给自己的定情之物,自从,他将那块玉佩送给她之后,她便一直当宝贝似的珍藏着,从不离身,就连死的时候,那块玉佩依旧挂在她的脖子上。
前世,这块紫金玉佩是她的宝贝,但此刻,这块紫金玉佩在她的手中,却是那么的讽刺,好像在嘲笑着她前世的痴傻,更是在提醒着,她今生肩负的仇恨。
握着紫金玉佩的手紧了紧,江月芜心中的恨意更浓,此刻,她倒是想将它摔在他的脸上,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他终归是安王,而她的仇恨……总有一天,她会亲自让他走上绝路!
“哟,四下无人,孤男寡女的,在这里谈情说爱么?”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白染满脸玩世不恭的笑,展开折扇,轻摇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而他的身旁,依旧是一袭玄色锦衣的溟王封亦溟,以及封亦溟身后跟着的侍卫铜爵。
许是看到江月芜和秦阳旭如此相近的距离,封亦溟那双浓墨的眉峰不由得紧了紧,眼中亦是溢出一丝不悦。
江月芜看着二人,对上封亦溟视线之时,心中猛地漏了一拍。
“溟王殿下,白染公子,你们怎的不在御花园……”秦阳旭温和的开口,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封亦溟眼中流露出来的危险,余光瞧见江月芜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立即又靠近了江月芜几分。
“怎么?许安王殿下在这里和佳人聊天,就不许我白染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吗?”白染毫不留情的打断秦阳旭的话,虽然眼前的这个是皇子王爷,但是,他白染素来我行我素,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目光落在一旁的江月芜身上,没有放过她手中握着的那块玉佩,猛地收好折扇,挑了挑眉,上前一把将江月芜手中的玉佩夺了过来,细细的打量着,“不错,是个好东西,价值不菲吧?定情信物?看样子安王殿下的真心不便宜啊!”
白染自顾自的说着,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身旁这个男人的怒气该是被激起了,心中冷哼,秦阳旭也想对江月芜有意思,他都没份儿,他安王算什么东西?!
果然,刹那间,他手中的紫金玉佩被一只手夺了去,随即,那紫金玉佩被高高的抛起,秦阳旭心中一怔,还没有来得及责怪封亦溟为何会如此,想到自己为得到这块玉佩所花的价钱,忙上前试图接着掉下来的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千万不要摔坏了才好!
江月芜抬头看着那落下的玉佩,只见秦阳旭一脸担心,而在刹那间,封亦溟已经抽出了铜爵身上的佩剑,在空中利落的挥了几下,只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在头顶响起,随即,那紫金玉佩便落在地上,却是足足分裂成了八块。
秦阳旭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脸色倏地沉了下去,这……这……竟然……抬眼瞪着封亦溟,手紧握成拳,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他和封亦溟素来各不相犯,他竟然毁了他送给江月芜的玉佩!
“表弟,这块玉佩太过劣质,拿它送佳人,怕是折辱了佳人。”封亦溟沉声开口,眸中深不见底,锐利的视线看着秦阳旭脸上的隐忍,却是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过,熟悉他的白染却是从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上,看出了封亦溟此刻不错的心情。
呵!他就料到封亦溟断然会毁了那东西,不过……看着地上一分为八的玉佩,这毁得也太彻底了吧!哎,可惜了,可惜了一块难得的紫玉啊!
秦阳旭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封亦溟竟说他那块高价购得的紫玉太过劣质?即便他是王爷,那块玉佩所花的价钱,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可封亦溟竟然毁了它,还说它劣质!
心中浮出一丝不甘,秦阳旭压下心中的怒气,扯出一抹笑容,“那表哥以为,什么样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