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断誉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给你打了。”连阙顿了顿,“可是你没接。”
“怎么可能。”断誉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这是他的老毛病,对于要经常给手机充电这件事,老是忘,“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断誉看了看连阙的脚边,放着两个空瓶子和一个汉堡的空纸盒:“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你给我打了那通电话之后,我就来找你了。”连阙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手机在地铁里被碰掉了,所以话没说完就断了。”
断誉在心里算了算,前后差不多快四个小时了。夜里天寒地冻的,倒也是难为他一直守在楼下了。
他叹了口气,对连阙笑了笑说:“去我家说吧,外面太冷了。”
连阙点了点头,弯腰把地上的垃圾都拾了起来,夹着公文包跟断誉上了楼。
一进门打开客厅的灯,断誉就把暖气打开,将外套脱了下来。
刚才跟赵德打的那一架,让他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几乎在地上滚了个遍,那条巷子也不是多干净的地方,他的衣服已经沾上了许多油渍灰泥和难闻的异味。
连阙拘谨的站在茶几旁,看到断誉将身上的衣服挂在了角落的挂衣钩上,陡地瞥见他脖子上面有一块十分明显的淤青伤痕。
“傻站着干嘛?坐啊。”断誉回头看到连阙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便向他指了指沙发。
“你跟人打架了?”连阙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断誉说。
连阙微微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你这里有一块淤青。”
“我说怎么脖子一动就这么疼呢。”断誉走到穿衣镜旁艰难的扭着身子,往淤青的地方看了看,“那个家伙,下手还真是狠。”
“跟陈倩有关吗?”连阙有些忐忑。
断誉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跟她无关,是我自己管闲事了。”
连阙松了口气,将手提包放在了茶几上,走到断誉的身后,体贴的帮他看了看伤口:“你这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吗?”
“我这里哪里会有这种东西。”断誉忧愁的叹了口气,“还好现在是冬天,还能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一遮,要不然真是太难看了。”
“我去帮你买点药涂吧,要不然明天肯定会肿起来的。”连阙说。
“多大点事啊,不用麻烦了。”断誉提了提衬衣的衣领,不大在意的走到暖气的风口旁,暖了暖手,背着身子对连阙说:“说吧,这么晚还等着我,有什么事?”
连阙踌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有些担心。”
“担心?”断誉转过身,挑了挑眉,坏笑着问:“你担心什么?担心陈倩?”
“不是不是……”连阙慌忙的摆了摆手,想说什么却又好像不好意思开口。
“哦,我知道了。”断誉变着法戏弄连阙,明明说得好好的,非要大喘气,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是担心我啊?”
连阙一愣,最后还是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我怕你因为这件事陷得太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想到断誉冷冷一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小口之后才说:“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
“可你光是租车都花费了不少钱了。”连阙认真的看着断誉,“而且你和陈倩之前看起来也越来越亲密了。”
“我怎么听你这口气,像是在吃醋啊?”断誉扬起了嘴角,贱兮兮的看着连阙,等着看他怎么把话讲下去。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连阙有些急了,话说的结结巴巴不说,脸也唰的涨红了,“我是怕你被陈倩占了便宜!不是吃醋!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我不喜欢陈倩!”
“嗳……”断誉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连阙是没上他的道,根本就没弄明白他说的是吃谁的醋。算了,玩笑开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再往下就有些过了,毕竟看连阙那规规矩矩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男的。
“你就安心吧,明天这个事就结束了。”断誉对连阙招了招手,“把你的手机拿来,我给你看个东西,我的手机没电开不了机。”
连阙乖乖的递上了自己的手机,看着断誉在他的手机上下载了一个直播软件,并且找到了峰哥的直播页面。
“明天晚上7点以后,你守着这个人的直播。”断誉想了想,生怕连阙和他当时一样,不知道直播这种新型产业,便补充道:“现在很流行直播,很火的,你知道的吧?”
“知道。”连阙点了点头,可还是不太明白,“这个人直播些什么?跟这次的委托有什么关系?”
断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明天你就知道了,就一个晚上了,你应该能等的吧?”
连阙抿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一天,我能等。”
说着他就走到了茶几旁,从他的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个黄色的纸袋,纸袋鼓鼓的,里面装了东西,他把纸袋递给了断誉。
断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打开纸袋一看,是一沓钞票。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连阙说,“你必须得收下。”
“你这人真烦。”断誉板起了脸,将纸袋塞回到了他的手提包里,“我说了我不收钱,也不缺你这一点钱。”
连阙又把钱拿了出来,塞回到断誉的手里,一板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