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霜很是失望,还是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顺手探了一下脉,很多年前,她也是个可以靠医术吃饭的人。
这个据说是杜玉娇同父异母兄长的男人中的是烈性药,一看就很烈性,这会儿人都快要变成烈男了,但也正是这种烈性药才好治——当时扛过去就没事了。
戚霜给他点了一下昏睡穴,这样身体虽然还是在经受药性的折磨,但精神上陷入昏沉,也就是会有点后遗症,比如几个月内不举什么的,这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男人倒在床上,紧紧拧着眉头陷入昏睡,戚霜连一眼都不想去多看,看了容易犯错误。
v520这会儿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屁被放了,它一声都不敢吱,好在戚霜的态度很好,对它说话的语气甚至很是温柔,[今天晚上,我很开心。]
v520模拟出了最弱小无助的哭泣声。
戚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v520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宿主从精神海里揪出来活活碾死,为了避免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厄运,它果断地说道:[v520是个相当成熟的系统了,宿主想要什么样的艳遇我都有!]
戚霜指着床上的尤物青年,嘴角一弯,在v520看来,自家宿主的面上精准地露出了三分邪魅三分薄凉三分讥诮带一分冷意宛如扇形统计图一样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会说出那可怕的天凉统破的话语!
v520立马说道:[宿主可以购买兑换异种血统,魅魔血统,万人迷最好的选择,让血缘不再成为艳遇的阻碍!]
虽然给的打折价宛如打劫,但戚霜依然拒绝了兑换血统,曾经有无数人苦口婆心地规劝她做个人吧,这导致她总觉得自己需要做个人。
床上的尤物青年是做不成了,戚霜把房间里的瓜果糕点打包了一点带走,还喝了口镇国公府的水,发觉自己裤腿上沾了点青年伤口上的血,就这么出去简直像杀完人才回来,她在镇国公府里转了转,去了一趟那粉衣少女的房间,找了条裤子换上,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重新回到客店里,戚霜一边洗澡一边回味之前的手感,荒了两千多年的**来势汹汹,她半眯着眼睛也不搓澡了,换了个呼吸法把自己按在浴桶里,直到热水渐渐冷透,才擦了擦脸从浴桶里站起身,这才发觉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外头站着个人。
傅书晨从傍晚回来时心情就一直不好,或者说来到盛京起,他就没有松快过哪怕一天,族中的决定他无法阻拦,江湖人本就带着几分赌性,他从不是个怕死的人,但他很不喜欢那个所谓的皇子母族傅氏,他们交给族里的任务全是鸡鸣狗盗之事,偏偏他无法拒绝。
这种压抑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原本是想练武,这家盛京客店没有二楼,但地方够大,他出了房间就在院子里练武,不料原本以为没人的房间里忽然站起个人,是那位戚霜姑娘。
傅书晨的心情更为复杂,他认定这女人是故意来勾引他的,先前强行和他一起上路,见到个英俊的年轻官员又使手段,最近这些天总不见人,也不知道是上哪儿去找男人了,今夜却又来勾引他。
他好像也确实被勾引到了。
戚霜丝毫不在意被人看去了多少,她看着月下的傅书晨,这少年生得清俊,月辉撒在身上,整个人宛如即将乘风归去,透着一股出尘之感,让人很想伸出手去把他从天上拉回人间,她当真伸出了手。
一窗之隔,一只伸出窗外的如玉如雪的手,少年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垂眸,握住了那只手,踩上窗台,如同月下偷香的小贼进了少女香闺,应了这场月下的邀约。
明月入怀。
戚霜起初还维持着几分人设,如同少女一样任由明月动作,贪看少年清俊脸庞上的迷离之色,然而荒了两千年的老色批之心蠢蠢欲动,不过交战两个回合,就翻身做主,将惊恐的明月按住了。
一夜暴雨摧花折,新露沾湿鸳鸯被。
傅书晨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像话本里招惹了女妖的凡人,不过话本里的女妖好歹也是纠缠数月或年余,他昨天晚上差点以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了,眼前只剩下一张千娇百媚的美人脸,耳畔只剩下一句鬼魅般的歇好了吗,他闭上双眼,每一寸肌骨都还记得那要人命的滋味。
戚霜很是心疼,昨天夜里她被美色蛊惑,又是老房子着火,一下子就过了火,日上三竿时,她忽然见少年薄唇上都失了血色,眼神也开始涣散,才发觉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时辰,一探脉搏,脱阳先兆。
戚霜一点都不脸红,给傅书晨渡了些内力,披衣下床,出去抓了点药回来,药交给傅家的人去熬,她回来时少年已经昏睡多时。
傅家的人也懵了,一早起来就没看到傅书晨,倒是戚姑娘出去了一趟抓药,本以为是傅氏那边有什么事,结果傅氏命人过来也说没找到傅书晨,还是戚姑娘站出来,很是平淡地说傅书晨在她房里。
在她房里?少爷被得手了?被得手了就被得手了呗,也没人笑话他,怎么还跟大姑娘似的躲着不见人?
李叔和一众叔伯差点都没笑了,直到看到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的傅书晨。
众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好在喂了一碗药下去,傅书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起来,脱阳本身不是大病,只是病症突发,很多人不懂治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