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走后,兵部侍郎擦了擦额角的的汗水。“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来人啊。”兵部侍郎长叹一口气后,出声唤来了下人。
“张大人。”侍卫跪在地上,等待着吩咐。
“你去找几个侍卫,那个丫鬟就交给你们了,事成之后,别忘了做的干净点。”兵部侍郎摆了摆手,像是极其疲倦的样子。
“是。”侍卫领命,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神色,转身走了出去。
刚才屋中所发生的一切,皆是落到了房上两个人的眼中。二人见已经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便避开侍卫,偷偷溜了出来。
“没想到三皇子居然如此残忍,对待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能下得去狠手,我们要不要救救那个丫鬟?”侍卫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那只是一个稚气还未完全褪去的小丫头,三皇子居然要毁了她。
另一个侍卫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开口。“你可别忘了,她是三皇子的人,刚刚还盗走了太子殿下的印章。”
侍卫经这么一提醒,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嘿嘿嘿,是我妇人之仁了,既然敢偷太子殿下的印章,我怎么能咚恻隐之心呢!”说着还轻轻的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行了,别闹了,我们要赶紧回去,太子殿下还等着我们回信呢。”二人经常一起合作,早就习惯了彼此耍宝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直接向太子府的方向掠去。
轻而易举的绕过禁卫军,南渊早就等着他们两个回来了。“太子殿下!”
南渊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开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南岳相信了吗?”
“那个小丫头出府后,直接奔向了一个小宅院,三皇子和兵部侍郎也在那里,丫鬟直接将印章交给了三皇子殿下,三皇子相信了印章是真的,兵部侍郎说现在万事俱备,只差这枚印章了。”侍卫跪拜在地,开口说道。
南岳要怎么对付他,南渊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谁还不是万事俱备呢?“你们做得很好,时候不早了,下去休息吧。哦,对了,那个丫鬟呢?南岳怎么处置了?”
倒不是南渊想将丫鬟怎么样,是苏余念临走前让南渊注意一下丫鬟。两个侍卫互相看了几眼,心想大事不好,这要是苏小姐知道了太子殿下关心一个丫鬟,那还得了?“回太子殿下,三皇子已经命人将那个丫鬟玷污了后扔到后街的青丨楼。”
南渊愣了一下,但后又想到这确实是南岳的做事风格,斩草除根,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摆了摆手,便让侍卫二人退了下去。
南渊则是继续留在书房,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书,他必须早点处理完这件事,等年后将北齐收服,自己就可以准备与念念的大婚了,那个如同星辰一般存在的女子,总是能给他惊喜,让他更离不开他。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南渊才将最后一本文书处理好,活动了一下筋骨,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打算在书房小睡一会。
尚书府中,苏余念因为心中有事,一直睡得不太踏实,天刚放亮就叫来了小环为她梳妆。
“念儿,你今天还要去太子府吗?”苏余念刚洗完脸的时候,韩芷柔在吓人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苏余念连忙起身扶住了她,让她坐在床上并开口笑道:“母亲,你怎么来了?还起这么早。
南渊遭人陷害,甚至牵连了苏府,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韩芷柔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想法,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是苏余念,韩芷柔不禁红了眼眶,自己这个女儿有些太过于懂事了些。“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丞相府找你我外公和舅舅,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苏余念安慰的拍了拍韩芷柔的手,她自然知道外公一定不会不管母亲和自己的。“母亲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自有分寸,你别哭,会对弟弟不好的。”
“好,母亲不哭,你去忙吧,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都以自己为重啊。”韩芷柔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的缘故,情绪变得十分敏感,多亏了这几日是苏老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母女二人寒暄了一会,韩芷柔便说要回去再说睡一会,苏余念送走母亲后便又来到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还没起?”院落之中没有南渊的身影,苏余念不免有些疑惑。
“回苏小姐的话,太子殿下昨晚一直在书房,未曾回来过。”丫鬟语气有些高傲,脸上也没有什么恭敬之情。
苏余念看向丫鬟,穿的虽然也是丫鬟服饰,可料子却比下人的好上了许多。“你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丫鬟有些得意。“奴婢叫做青衫,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
青衫是早些年皇后娘娘送到府中教导太子殿下床笫之事的,却不曾想太子看到她后就呕吐了出来,至此坊间传闻太子不好女色,知道遇到了苏余念。青山觉得自己早晚是要做太子侧妃的,始终是高人一等的态度。
苏余念瞥了青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轻轻推开房门,蜡烛还在散发着余热,南渊竟是躺在榻上睡着了。
苏余念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南渊,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打在脸上,皮肤也是娇柔细嫩,像个小孩子一般没有什么顾虑,也没有什么防备。
苏余念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压在南渊身上,一定很累。虽然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开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