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遗物’送到了李二的面前,但那一柄长枪却留在了城门前。
李二在意的不是眼前的‘遗物’,单手托腮斜视跪在殿中的蛤蟆,皱眉道。
“戴长卿,你跟朕多年,从未见你失手过,今日是如何?担心朕杀了他?魏无良能在你手中逃脱,朕可不信。”
见李二开始质问,李承乾刚要开口却被戴长卿打断。
“老奴最该万死。”
“出去自领五十仗刑,朕懒得与你说教。”
五十仗,这是李承乾只见所见最多的一次,当初魏玖的确自愿领了五十,可打到二十二仗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连闷哼的声音都发布出来了。
如今这五十仗还不要了戴长卿的命?
戴长卿离开两仪殿,李承乾忍不住开口。
“父皇,戴长卿并非是袒护小九,而是他在长安遭人阻拦。”
李二冷哼一声。
“朕只看结果,你先跪好了,一会朕要问你这一次你请命出宫除了带回这孽障的‘遗物’以外还有何消息,莫急,一会你那两个弟弟就会进来陪你跪着。”
话音刚落,两仪殿的殿门被推开,长孙脸色带着怒气,身后跟着李恪与李泰。
李家三兄弟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长孙怒哼一声,只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对着三位皇子,当今陛下也夹杂在其中。
这里没有外人。
长孙走上台阶,看着那染血的官袍,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魏玖有一句话一直刻印在她的心中。
不就是欺负我没爹没娘么?
伸手出拿起那枚金鱼袋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从长孙入宫开始,她未曾去看李二一眼,也未曾落座。
金鱼袋被擦得明亮,与那染了血的官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孙叹了口气,伸手拎其官袍,这时候一封信掉在了地上,长孙弯腰捡起,抬头时却发现李二已经对她伸出手了。
李二接过纸信,看了一眼后满脸的震惊与怒气,咬牙骂道。
“这个孽障还摆了朕一道。”
长孙有些好奇,夺过李二手中想信,看了一眼后也是微微皱眉。
“李二大爷,您应该听到这一声声轰鸣了吧?这就是您要的旱天雷,对了!还有一件事,李恪送您一个铁球是吧?记得好好研究,那是我的!银色的对吧?”
李二已经被气的发狂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孽障会走这一步,竟然会辞了爵位跑了!
而且还未将旱天雷的配方留下,同时还说宫中那个让他琢磨了很久的铁球是他的。
李二想下令收了平康坊的生意,可此时在看殿中的三个逆子和身旁的挚爱,举世无敌的李二竟然有了几分迟疑。
从头至尾,魏玖这个孽障似乎没有忤逆他,也不曾招惹他,此时若是在收了生意,这不明摆着他偏袒关拢和当朝的勋贵么?
暴怒之下踹翻了身前的案几,正巧此时长孙就站在案几前,案几撞在长孙的小腿上,身子不稳,长孙向后跌去。
这一幕让殿中的哥三慌了,三人同时起身,李恪身上有伤,最快的竟然是身子肥胖的青雀。
李泰接住了长孙,李承乾与李恪同时抬头怒视李二,李承乾脸色阴沉。
“父皇,一切罪过在于儿臣,您为何要伤了母后?”
李恪也在此时开口。
“父皇,儿臣愿在领二十仗,您这般对母后动粗让儿臣失望,您心中有怒气和对儿臣发泄,小九没能留下旱天雷的配方何尝不是您失望?曲卿玄被抓,白玉宫被围困,苏家父女一个重伤,一个被人抓走,,他在城外被埋伏,左肋以是森森白骨,在小九最难的时候,您又做了何事?如何又失望小九离开未曾将旱天雷交与您?父皇!将心比心,儿臣领了仗刑之后请父皇让儿臣回封地。”
话落!李恪起身走出两仪殿去领仗刑。
此时李二双眼含怒站起身,他也万万没想到会伤到长孙,等着李恪的背影,眼中带着杀气。
“想回封地?朕允你,但你此生也莫要在踏入长安半步。”
走到门前的李恪身子一顿,继续向前,同时开口。
“正合儿臣之意。”
李恪离开了两仪殿,临走时还关上了殿门,李泰在查看长孙的小腿,案几翻到时砸在了她的腿上,虽不见血,但右腿淤青也让在场的两个儿子心疼的要了命,可长孙也呆呆的望着李恪离开的背影。
李二暴怒!
将身边能摔的,能砸的全部砸碎,直到无物可砸时才停下,大口喘息,双目血红。
“朕做了何事?朕给他知命侯!”
“那不是您给的,而是小九理应所得!今夜儿臣未曾打探到任何消息,儿臣甘愿领五十仗。”
李承乾站在殿中,双目去看着他的怒吼。
李二再一次被激怒。
“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五十仗?朕赏你一百仗,滚!”
李承乾躬身施礼。
“儿臣领旨。”
话落连丝毫的迟疑没有,转身离开两仪殿。
李二看着李泰,恰巧此时李泰也在看着他,不等李二开口,李泰轻声道了一句去领棍子。
殿中只剩下了长孙与李二,见长孙小腿的淤青,李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下台阶来到长孙身前,柔声询问如何。
可长孙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见此!李二皱眉轻声问道。
“你也觉得我错了?”
长孙叹了口气。
“陛下!您不是错了,而是急了,玖儿那孩子虽然有些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