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将供桌桌面给扛了过来,王七麟撑开一个架子,将供桌撑住放好。
八喵精神抖擞的准备拜祭,它先给自己洗了个脸。
很虔诚的样子。
九六还稚嫩,它把八喵当娘,学着它的样子去给自己洗脸,不过狗的前爪不如猫的灵活,扒拉了两下只扒拉到嘴巴,于是它想了想,坐在地上改成舔了舔后jio用后jio来给自己挠。
王七麟无奈的看了八喵一眼道:“你怎么还要拜祭它?它是精怪,不是神佛,你别拜了,还有别带坏九六,别把九六也带的喜欢四处磕头。”
八喵装作没听懂他的话,然后上去舔九六的脸,帮它洗脸。
九六很感动,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想要互舔,八喵给了它一jio,然后九六便不敢动了。
给九六洗过脸,它用毛茸茸的圆爪子拍了拍九六的脑袋,并仰起头看王七麟,意思是你看我把它当妹儿一样照顾。
王七麟蹲下说道:“你要对它在他对面的窦大春表情陡然一变,他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低声道:“七爷,里面!”
王七麟急忙回头看去。
惨白的月光下,院子中出现一列人。
这些人穿着袍子、赤着脚,走路缓慢,姿势怪异:后面的人将两条手臂交叉着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就这样低着头一个接一个的走向屋门。
书生们的魂魄!
一共七个鬼影,里面有一个是鬼所属,但它们都是一样打扮、一样的低着头,王七麟与书生们不熟,还真是不知道哪一个是鬼。
秦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看,他是真不害怕,这时候竟然满脸好奇。
屋子里有谢蛤蟆,这样王七麟抽出妖刀快步走过去,一下子将鬼和书生魂魄给堵住了。
谢蛤蟆的声音从屋子里响了起来:“王大人,切莫动手!”
王七麟沉声道:“为什么?”
秦韬叫道:“因为你一旦动手,这些书生就死定了!”
谢蛤蟆说道:“不错,书生的魂魄不是被这鬼给抢走的,是它合情合理收走的。你看它们用手臂互相搭在一起,等于联系在一起,这叫架阴锁,是鬼用来锁住自己东西的手段。”
现在没时间打听架阴锁的讲究,王七麟问道:“那怎么办?”
谢蛤蟆道:“先不管,我们得去查一些事。”
他拖着徐大从窗口跳了出来,徐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道:“七爷,要干活了?”
王七麟道:“没有,继续睡吧。”
徐大道:“哦,那要干活了你叫我,大爷不是爱偷懒的人。”
他收了收衣服,缩在墙根下又睡了起来。
秦韬很羡慕:“没脑子的人活的果然潇洒自在。”
窦大春不满的推了他一把道:“你怎么说我们徐爷的?徐爷是秀才,怎么就没脑子了?”
秦韬惊呆了:“他他是秀才?我读了二十多年圣贤书都没有考中秀才,这个粗胚竟然是秀才?”
“你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窦大春笑话他。
王七麟诧异,问谢蛤蟆道:“你说他才气如宝塔冲天……”
谢蛤蟆道:“才气不是功名,李太白就是例子,他没有多大功名,可是才气纵横三千里,当年持剑走遍大唐江山,从西域走到江南,手中剑就没有出过鞘,为何?因为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没有到他面前就会被才气给炼化为诗情!”
他又看向秦韬问道:“你说你经历过这种事,详细说说。”
秦韬还是不回答,他问道:“你们白天到的时候,是不是看到有个桌子上放了一碗血米饭、地上放了碎碗并且桌面上有血、有许多纸?”
王七麟道:“桌子上有血米饭也有血,地上有碎碗也有血,但没有纸张。”
秦韬愣了愣,道:“那不应该,怎么能没有纸呢?”
王七麟不耐道:“你赶紧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秦韬闷闷不乐的说道:“我曾经经历过这种事,大约二十年前,我有同窗学到了这邪术,然后以此来请鬼干坏事。哦,你们不了解这邪术,对吧?”
王七麟将谢蛤蟆告诉自己的话说了出来,秦韬笑道:“听天监不愧是专断鬼邪之事的机构,你懂的真多,不错,你说的都没错,但并不齐全。”
“这邪术确实脱胎于请神吃粮术,所以它名字叫请鬼吃米术,两种法术施展过程一样,不一样的是请神吃粮术可以号令神灵助力自己,而请鬼吃米术是请来鬼魂,让它告知自己一些事。”
“但人鬼不能对话,那鬼怎么来告知事情呢?是这样的,当鬼被请到后,饭碗中的鸽子血会漫出来,这是将一张纸铺到饭碗边上,所有人背过身去,然后一人提出问题。”
“若是这鬼愿意回答问题,他会写到纸上;如果提出的问题太难鬼解答不了或者鬼不愿意解答,那它会弄碎饭碗,这时候就要重新换个饭碗重新提问,现在你们知道地上会有碎碗的原因了吧?”
“可是,如果请来的鬼是文盲怎么办?他不会写字怎么办?”徐大的声音响起,并照例一针见血。
王七麟愕然回头:“你醒来了?”
徐大严肃的说道:“大爷其实一直没睡着……”
“这时候了还给我扯蛋呢?”
徐大悻悻道:“好吧,大爷起初睡着了,刚才道长把我拖出来后我就清醒了,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决定先装睡,然后以局外人的角度帮七爷你来洞察局势。”
说完他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