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昨日虽然入了园,但奴婢并没有与别人私会,更未曾败坏纲常,还请王妃明鉴!”云缀儿辩解道。
韩璃月一拍桌案,厉声道:“你是说我们冤枉了你不成?!冬烟昨日亲眼看到你收受男人送与你的芍药花,你今日又在府上熬了芍药花粥,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云缀儿早就想好了对策,倒也不慌不忙,解释道:“奴婢昨日就向冬烟姐姐解释了,奴婢之前听说芍药花又养血和营的功效,所以想采一朵回来熬制成芍药粥,分给府中的丫鬟们尝一尝,看看效果如何。谁知道冬烟姐姐还是误会了奴婢。”
韩璃月鄙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我自问平日里对你不薄,今日好意询问一下昨日的实情,可你这丫头,却一直嘴硬,拿了谎话来搪塞我!”
云缀儿摇头道:“奴婢不敢欺瞒王妃!”
“你既然不敢,就实话实说,开诚布公,我也好想个对策保你,维护你女儿家的名声。说吧,昨日在桃花密林里,与你私会的那个男人是谁?”
韩璃月十分想知道,与云缀儿有瓜葛的王孙公子究竟是谁。
云缀儿紧咬牙关,暗想:都是太子赫连瀛彻偏偏送与自己一朵芍药惹来了麻烦!偏巧又被冬烟撞见。可是冬烟既然在远处看到了,就应该能看出来身着缃色四爪蟒袍的就是东宫太子赫连瀛彻!可是冬烟为何在向韩璃月转述的时候,有所保留,没有说出太子赫连瀛彻就是与自己在密林处说话的那名男子?
事关东宫太子,大炎皇储,冬烟不敢妄言造次,可是又想寻自己的不是,所以才将赫连瀛彻隐去,绝口不提。
想到这些,云缀儿的心里反倒是有了几分把握。云缀儿笃定,冬烟不敢把事关太子声誉之事传言给别人。只要云缀儿守口如瓶,王妃韩璃月问不出实情,也自然抓不住什么把柄。
云缀儿回道:“奴婢在琼芳园的桃花林中遇见了不少人,有皇亲国戚,有达官贵族,还有侍卫太监和小厮,不知道冬烟姐姐所指的是哪一位?”
冬烟怒道:“你少在这里装傻!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桃花密林里有说有笑、暧昧不清的!那个男人还摘了一朵粉色的芍药给你!”
云缀儿淡然笑道:“冬烟姐姐既然看得这么清楚,连芍药花的颜色都看到了,那冬烟姐姐也一定看清楚了那名男子的衣着、身量甚至是容貌才对。冬烟姐姐为何不向王妃直接指出来,那名男子是谁呢!”
云缀儿反将了冬烟一军。
冬烟知道这是云缀儿的激将法,想逼着自己将太子赫连瀛彻供出来。可冬烟也不傻,若真的供出了东宫太子,坏了太子赫连瀛彻的名声。别说王妃拿云缀儿无可奈何,就是自己也随时有可能提着脑袋到皇宫去谢罪。
冬烟只能将真相吞进肚子里。
云缀儿见冬烟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又躬身向王妃韩璃月说道:“冬烟姐姐捕风捉影,并无真凭实据,就算是奴婢带回了朵芍药花,也不能因此就怀疑奴婢与男子私相授受。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冬烟姐姐在桃花林中还折了一枝桃花赏玩呢,要是按照冬烟姐姐的逻辑,那桃花也有男女情愫之意,那冬烟姐姐是不是也可以说自己败坏纲常,春心暗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