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寻了皇兄许久都不见,原来皇兄是在这独赏仙袂舞”九皇子赫连瀛初笑看此时因被他们撞见而香靥凝羞的云缀儿,向赫连瀛彻道。
十一皇子赫连瀛泰也插言道:“是啊臣弟都不知道,缀儿的舞姿如此曼妙,如章台柳之袅娜,似昭阳飞燕之轻柔。皇兄一人独赏,岂不是掩玉藏娇了些”
赫连瀛彻笑容慵懒,菱唇微启,道:“此玉需琢,此娇需培,本宫哪里掩藏得住”
赫连瀛彻边说,边将灼灼目光投向眸清似水,眉眼盈盈的云缀儿。
云缀儿桃面凝羞,匆忙寻了个理由,转身退下,但闻身后赫连瀛彻慵声道:“这满地落红飞花,就抛之不顾了吗”
云缀儿无法儿,只得回首俯身,一一拾了地上的花瓣,这才欠身退下。
九皇子赫连瀛初眼尖,一眼便看出云缀儿飞袖中飘落的是芍药花的花瓣。博识的赫连瀛初也自然知道上巳芍药的典故。联想到方才撞见云缀儿霞飞双颊的神情,便猜测出了一二。只是,赫连瀛初并不知道这芍药花并非是云缀儿用以表达倾慕之情的解语花,而是太子赫连瀛彻送给云缀儿,聊表心意的礼物。
十一皇子赫连瀛泰不知这花瓣典故,笑问赫连瀛彻道:“皇兄何苦叫缀儿拾起地上花瓣呢,叫园子里的嬷嬷扫了不就好”
赫连瀛彻笑道:“她变戏法的道具,自然要她亲自拿走”
九皇子赫连瀛初在一旁笑而不语。
云缀儿将拾起带走的芍药花瓣用绣帕包好,塞回云袖之中。
云缀儿本想着借刚才的机会,将变作花瓣雨的芍药花还给太子赫连瀛彻。可偏偏被九皇子和十一皇子撞见不说,好不容易脱手的芍药花瓣,又被赫连瀛彻的一声令下,重新拾了回来。云缀儿嘟着嘴,悻悻地离开了相思亭,直奔正园大门。
打点妥当的安南王赫连云玦和王妃韩璃月早已命容瑛准备好马车,准备回府。
赫连云玦和韩璃月刚上了马车,就见云缀儿小跑着回来复命。
韩璃月见云缀儿去了那么久,便随口笑问道:“柳夫人留你吃茶了”
云缀儿知道韩璃月是在变着法的数落自己办事不利,延误了时辰。
云缀儿回道:“奴婢在路上耽搁了,让王爷王妃久等,都是奴婢的错。”
韩璃月瞧了瞧身旁赫连云玦的脸色,笑道:“这是哪儿的话呀,说得好像是我在责怪你一样我也是关心柳夫人有没有收下礼物,关心你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哪里还有别的意思。你回来就好。”
韩璃月又笑向赫连云玦道:“王爷,既然缀儿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动身回府吧。”
赫连云玦点头,命车夫驾车。
赫连云玦一行人离了琼芳园,回到了安南王府。
次日,赫连云玦受命入宫处理朝中要务,云缀儿留在府上,抽出时间,跟随苏颜卿和南宫如学琴练舞。
厅房内,陪嫁丫鬟冬烟正侍奉王妃韩璃月,为韩璃月揉肩捶腿。韩璃月则斜依在绣塌上闭目养神。
过了片刻,韩璃月忽然朱唇轻启,问身旁的冬烟,道:“你昨日私下里说有要事要回禀,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