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玦快马回府,一同随行的容瑛见他从寝宫中出来面色不对,也不好多问。一路小心陪行。
赫连云玦只觉得身上燥热难耐,血液沸腾,他回想方才杜妙儿的举动,猛人联想到了什么,心中惊愕。
鸳儿和云缀儿见赫连云玦回府,忙上前服侍。赫连云玦却一反常态,遣散众人,就连一直侍奉身边的云缀儿也被赫连云玦厉声赶了出来。
众人见赫连云玦动怒,只得纷纷退下,云缀儿无处落脚,只好随鸳儿到后园厢房着宿。
而安南王妃韩璃月以为赫连云玦会留宫中侍奉皇帝,所以暗自出府,去会蛮夷密探,至今未归。
丫鬟冬烟见王爷发怒,误以为赫连云玦发现了王妃未在府上之事,编了个幌子,说王妃回太尉府看望她有孕在身的嫂嫂去了。
烦躁难忍的赫连云玦哪里听进去这些,直接打发冬烟出去。
冬烟无法,只得回后园自己的厢房,心中祈求自己方才没露出什么破绽,祈求王妃韩璃月能早点回来圆场。
南宫如在烛下读书,听闻外面嘈杂,便出门瞧看。
正见众多丫鬟小厮被赫连云玦赶出了寝居。
南宫如拦住一个正要进寝居送药的婢女,细心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王爷从宫中回来,就把自己一个关在了屋子里,不许别人进来。我真愁刚给王爷煎的药要怎么送进去呢。”婢女端着汤药,唉声叹气。
“给我吧,我给王爷送去。”南宫如道。
“那如姐姐可要小心,王爷心情好像不太好。”婢女好意提醒。
南宫如接过汤药,笑答:“放心吧,王爷服药要紧,我自有分寸的。”
婢女如释重负地离开,南宫如端着汤药轻敲房门。
“我说了,谁都不许进来!”赫连云玦在房中重声道。
“王爷,您该服药了。”南宫如在门口答道。
“走开!本王现在不想吃药!”赫连云玦的语气一次比一次重。
南宫如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了动静,就轻轻推门进去。将汤药端放在桌子上。
只见赫连云玦合目坐在床边,脸上竟然沁出几滴汗来。
南宫如忙上前轻声询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南宫如边说,边掏出怀中的手帕,为赫连云玦细细地擦汗。
赫连云玦猛然睁开眼,目光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南宫如吞噬。他不等南宫如反应,一把抓住她拭汗的素手,质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王爷!”南宫如的手吃痛,她显然被赫连云玦的语气吓到。
赫连云玦努力克制着什么,松开紧握南宫如的手,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说道:“你赶紧离开房间,听到没有!”
赫连云玦说着,身体一倾,差点倒在床上。
“王爷,您这是……”南宫如看着赫连云玦痛苦的神情,放心不下,守在床边喃言。
南宫如扶起赫连云玦,发觉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贪婪。
“王……王爷……”南宫如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了倾。
赫连云玦突然像饿狼一般,将南宫如扑倒在床上。
狂烈的吻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南宫如大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都忘了要及时推开他。
“王爷!”南宫如带着哭腔,惊喊一声。
赫连云玦的唇吻到她脸上惊恐的泪水,才将他从猛烈的药劲中暂时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被下了情丝蛊,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趁我没有犯下大错,你离开!”赫连云玦全身发烫,表情痛苦。
南宫如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赫连云玦会一反常态地喝令撵走所有下人。她的神情也从刚刚的惊恐中慢慢释然。
“那么就让我成为王爷的解药吧。”南宫如说着轻解罗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