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南天门的守卫何在,竟放人肆意擅闯南天门。”昊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一个凡人飞到了九天之上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擅闯南天门,还无人阻拦,天庭的颜面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昊天能忍住怒火也实属不易。
“启禀天帝。”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金甲,有些微微颤颤的走了进来。
“南天门的守卫听陛下讲道入定,还未清醒过来。所以让那人有机可乘,还望陛下恕罪。”
“岂有此理,竟然如此玩忽职守,成何体统。”昊天怒道。
不过转而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们讲道之声遍及天庭,哪怕是得道真仙都要沉迷其中,何况是小小守卫。
“此事待日后再行处置,现在还不快去把擅闯南天门之人拿下。”
“是。”将领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在盛怒之下处置,总归还是有几分转机。当即亲自出去,准备拿下那凡人。
说起来,他也是一肚子火。堂堂南天门,下有九天罡风防守,南天门之外也是处处防备,怎么就能跑到南天门来了。他的瓶颈好不容易松动了,偏偏就这个时候被打断了。
羲月看着走出去的神将,心里越发的不爽。这魔族端的是好算计,不仅环环相扣,计计相连,留有后手,连时间都掐算的如此准确,让她都吃了亏。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这句话终究还是应验在她身上了。
“道友,你可知魔族此举意欲何为?”一个凡人,后土倒是有些纳闷了。
羲月说到:“那人应该就是织女在凡间的丈夫,魔族送他上天,无非就是就是想要天庭在众仙面前颜面尽失。连带着你我也要面上无光。”
“真是好算计。”后土心念一转,顿时明白过来。
如此大大咧咧的将一切摊在众仙面前,可不就是要当众处置。就算今天压下了,可是这件事终究还是上了众仙的心。
蟠桃宴被破坏,天规被破,还是仙凡之恋的禁忌。上一次是昊天的亲妹,这一次是王母坐下。
这两位可是天庭之主,如此管教不严,如何服众。
再来,今日她和羲月虽然是客。但是以她们的道行难道察觉不到这件事,何况星空还出事了。
会不会以为这就是她们两个联合来落天庭的颜面。
要知道羲月和天庭之间,后土和天庭之间,关系都不一般,绝对有理由出手。也或者不为旧怨,没有了昊天和西王母,那么她们是不是就是天堂的主宰?
就算不是她们,难道不可以出手遮掩,也就是说她们和天庭还是有嫌隙的。
如此种种,天庭威严不存,圣人不再出世,她们两个为了避免越俎代庖,被人诟病,也要有所顾忌。如此东方仙界就算散了一半,西方正好可以借此打破一个缺口。
“这或许就是道祖说的大势不可改,西方大兴,东方必然要呈盛极而衰的局面。”羲月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东方不散,佛门如何打开传入东方的局面。
上层不和,下层摄于西方的势力,自然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这真的无法更改吗?”后土有些不甘心。她善良,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负。如果可以,她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给西方一个教训。
羲月说道:“这不仅仅是天道,还是东方和西方的因果。这是无法更改的,不过机会和结果定的是大势,可其中一些细节,还是有机会的。”
后土对这话可谓是秒懂,然后说道:“道友若是用得着贫道可切莫客气,也好让贫道出口气。”
“只怕他们还不会放弃地府。他们的前世今生之说,可是怎么都绕不过地府。”羲月说到,“道友日后可是想清净都不能。”
如今后土不再隐居,也不知道那件事还会不会发生。
后土脸色微微一冷:“那就看他们手段了,莫要犯到贫道手上,不然就叫他看看贫道的手段。”
以前顾忌着巫族只好隐居地府,如今巫族大多妥当安置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他们还能毁了六道轮回不成。
不得不说和羲月混的久了,后土也染上了些流氓气质,不对,应该是不畏生死,嗯,就是这样。
就在羲月和后土说话间,没想到变故再次发生。
“轰”的一声,南天门的结界竟然破碎开来。
南天门耸立九天几万年,从来没有人破开过结界。就连当初的刑天也是被拦在南天门之外,如今被破了,还是一个凡人,这可真的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这无疑是给了天庭和昊天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