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天道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尤嘿嘿笑着,“是最强大的那一批先天神圣打造出来的、为了鸿钧那边。”
“甚至要是那样,事情还更有趣了呢……”
尤的笑容很古怪。
风曦想了想第一代盘古,跟巫族的幕后大佬关系,顿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那对兄妹,虽然之间的关系很别扭……但说到底,不过小的那个心态膨胀,想要翻身做主罢了。
大的已经功成名就,没啥太多追求,偶然闲心一起,逗弄自家妹妹,给她长长记性,不要动不动就感觉自己翅膀硬了,挑战家主权威。
不大不小的教训,是肯定跑不了……可也不会故意虐待,给一顿惨烈的毒打。
鸿钧跟之怼上,多半是一碗水端平,彼此互为磨刀石,让某人经受足够的“磨砺”、“捶打”,又留有胜利希望。
一番苦心几人知?
或许,也就是风曦这很特殊立场的大巫,才能品味出其中三分意思。
风曦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向尤问道:“那些后门,究竟是什么?”
“你应该能猜得到。”尤没有正面回答,如此说道。
“在这个层次的博弈中,能作为干扰的实在是太少了……”风曦微微沉吟,而后双眼一亮,“先天灵宝?!”
“正是。”尤点头,神情忍俊不禁,“道祖,可是豪富的很……全身上下的先天灵宝,至少以千计。”
“这全都是他当年‘机缘巧合’得来的,为此还自豪过一段时间,说自己天命所归,只是后来……”
风曦听了,心中为道祖鸿钧鞠了一把同情的泪。
什么机缘巧合?
什么天命所归?
经过尤的解密,这里面全是坑啊!
一件先天灵宝,便代表着一件大罗存在。
至少以千计算的先天灵宝……这背后是怎样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这么多的先天灵宝,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更‘可歌可泣’了!
“这般说来……”风曦嘴角一咧,“这么多年来,道祖的小日子过得挺不容易的。”
“身边被安排着上千个监视器?!”
风曦无法想象。
换位思考一下,他感觉自己怕是要变态。
“对啊!”尤嘿笑着,然后笑容收敛,表情严肃,“不过,等到第三紫霄会议,这所有的监视器都会被拆掉。”
“道祖,他会把这所有的先天灵宝都分发下去……从此天道之中再无掣肘后门,真正能放飞自我!”
先天灵宝?分!
先天至宝!分!
道祖分尽一身宝,终是能落得个清净。
无拘无束、毫无挂碍的鸿钧,是最恐怖的。
好在,除去后门的同时,身合天道的他又被繁忙的工作给牵制住,难以直接下场大杀四方。
这也是女娲的几乎。
当然,对这一点鸿钧同样有所考虑。
他无法随意活动,那娲皇的战力也要被牵制部分,大打折扣。
这其实就是兑子了。
巅峰战力半出局,剩下主要就是看各自手下的表现如何。
这方面,鸿钧占点便宜,拿着很优秀的手牌。
不过,他一样有烦恼……手下太优秀,心思就会变多。
虽然没有人直接喊出来。
但是那一个个妖皇妖帅,不经意间扫过道祖屁股底下的位置……鸿钧的眼睛还没瞎。
女娲羡慕鸿钧,手下能人辈出,手腕能力卓越非凡。
鸿钧又何尝不羡慕女娲?
羡慕她手底下没有几个二五仔,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忠诚之辈,愿意追随其征战天地。
……
风曦跟尤谈了许多。
他自己也考虑了很多。
不少事情看得更清楚的同时,感觉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女娲以国士待他,怎么说他也要对得起那份待遇。
心底斗志再起,鼓足了干劲。
在酒席结束、辞别尤后,他重新扑在了工作上。
遍观天地之大,苦思冥想如何应对妖族随时爆发的全面战争。
“妖皇强势手段,将我们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摧毁了七七八八……很多曾经与我们暗中交易、眉来眼去的妖神,都不得不收敛了。”
一场智囊会议上,侯冈摇头不止,“攘外必先安内……必须承认,帝俊在安内的工作上做得很出彩。”
“而安内工作做完了,又确定了全民皆兵的战争体系,配套的上升渠道打开,漫漫岁月中积攒的底蕴调动……一旦动手,就必然是雷霆一击!”
“这是堂皇正大的兵法阳谋……我们必须硬接,也只能硬接。”
“纵然心中有万千谋划计策,能挑动妖族大后方,让轮回祸乱其内部……可要是这一波正面的打击接不下来,那就全都将沦为泡影。”
“因为,内部的矛盾,是可以转嫁出去的——只要通过战争获取到的红利够大。”
会议中,侯冈将摆在巫族面前的问题给明确化。
“的确。”
画师转着笔,附和了一声侯冈,“这军功体制,除非遇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而在那之前,就是狂风巨浪,席卷一切。”
“这段日子,我观察周天星海,揣摩其星辰轨迹、兵营布局,大致有了估算。”
“一旦战争爆发,那妖族……怕是有三连击!”
“先是兆亿之数的小星辰坠落,定点轰炸,燃烧所有的潜能,化作绚烂一击,摧毁我们巫族遍布各地山河的基地和交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