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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宗族大为震怒,现在正满世界追杀打散的虫魔族大军哩,另外,姜家大能都是大富翁啊,伪仙器,灵宝等层出不穷,还有无数强力战争器具现世,底蕴极为可怖。”
段德闻言嗤然一笑,自己是炼器的,以己度人,那个以炼器起家的超级宗门是个什么样儿,还需要去度测?
“差些巅峰修士,由师兄带队,盯着那些祸源,如若不差,即便被打散,虫魔族还是会向我们这靠拢,让师兄秘密解决靠近的虫子,神级的就不要理会,任它们过来便是,哦,神级的你们也发现不了,就这么做吧。”
段德也是没得办法,司马闳此时还在上头拼老命,惹祸的玩意儿他也不想就轻易放过,虽然对于虫魔族或许是关系整个族群兴衰的宝贝,对他或许一文不值。
可那有关系么?又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先看看再说吧,实在无用不是还能坑人么?姜家一门几个死在自己手上?
“尊令!”
荀彧阴测测笑声回荡在呼啸的风声中,打着旋儿飞往九天之上,段德会心一笑,难得志同道合啊,这阴货走时瞥了眼高天。
“燕儿,甭费事了,走吧,我们回家。”
段德挥挥手招呼着还在努力的北宫飞燕,北宫圊小腹上的伤口凭她们的治疗效率,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得了的,等她回去北宫家,让同级别的半仙祛除异力很快便能恢复。
“喂!死蛮子,你啥意思?我的伤本就是造成的,竟这般口气!”
北宫圊闻言大怒,扒开北宫飞燕不管不顾揪住半只脚踏进传送阵的段德。
段德让这娘们讹了几次,已是具备相当的抵抗力,翻着白眼翻手搂过北宫圊,下一刻便进入传送通道中。
栖霞山迎客殿广场
平时冷冷清清的处所,此时人头攒动,秦圣带过来的自然不会就只有明面上见到的这么些人,那些对虫族大军无能为力的修士全都收入随身携带的空间宝物中。
此时重要人物基本上都出现在广场中,百余长条餐桌整齐摆放,每张桌子十人对坐,其中必有两个是炎黄本宗成员,算是陪酒,顺便回答这些客人的问题。
两方都知道融合已是必然,交流也就成了必要走过的程序,荀攸,余温等文曲文豪陪坐首桌,除了秦圣外,这桌还有几名在东北散修界的主事人。
原本一桌是绝对坐不下的,只是虫劫过后,十存二三,此时汇聚,一个个心有戚戚,段德没到,众人谈兴索然。
众皆一方枭雄之辈,依附秦圣和司马闳只是有外敌入侵,责无旁贷而已,如今拔根亿万里之外,跟随秦圣而来,眼瞅着就要进入正题,就算大风大浪千百次,此时的他们心绪却是难以平复。
荀攸,余温皆是人老成精,自然明白这些头头脑脑为何不怎么答理他们,二人也不提任何相关事宜,只与秦圣打屁聊天,胡乱侃着修者界的事。
要说荀攸二人胡乱聊天,实则不然,足不出户岂能知天下事?
眼前这群人可是斜穿整个修者界,这屁股还没捂热,有意无意扯去一路上的见闻,从中分析出荀攸等人想要得到的消息,正好这群人对此也是话题颇多。
“如此说来,而今的修者界岂不乱成一锅粥?冥白真人当真狭义心肠啊。”
余温举杯邀酒对面一胡须皆白的老者,老者道号‘冥白’,东北散修界也算是一方人物,是个一等宗门的老祖级人物。
老者笑意牵强,径自遥遥示意,一口饮下杯中之物。
“荀长老谬赞,本是路遇不平,举手为之而已,却不想因此折了门下好些人手,便是我那唯一的孙儿也因此化作劫灰,诶~~~”
“老冥那事儿就不该管!劳什子腌臜事儿,遇上些腌臜人,吾等生死搏命异族,而今落得这般田地,那些个只知道窝里横的犊子着实该死!”
荀攸不及道歉,坐在冥白真人下手一糙汉愤愤出言。
此人亦是巅峰级散修,与冥白真人相交日久,同在一处地界,同在天羽宗和司马家鼻息下求存,私下门人怎么闹腾也打断不了他们这些人的关系。
此人道号‘铜钹’真人,得道前在民间以手中铜钹为生,还是祖传的,哪家有人厌世,便去哪家谋些差事。
“休要再次提及此事,世间不平难踏平,不想活了几百载还是没能通透,以至于此,该啊。”
冥白真人端起侍女满上的酒樽,一饮而尽。
冥白真人所遇之事算是除了虫魔追杀,这一行人减员最为严重的一次,路遇有人残忍灭门,冥白真人看不过去上去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