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懒洋洋的,眼睛半睁半闭,连笑容都发懒,简直迷人的不行。
她乖巧的凑到了他手掌下头,顶着他的大手,坐在桌上看着他。
他的手还放在她头上,侧脸瞥她:“不是有事?说啊?”
她凑过来,吹了吹他的眼睫毛,他动都没动,感觉像要睡着了,她就狗胆包天的伸出手,来回掠了好几下,然后从他鼻梁上一划而过,还想摸摸嘴唇。
他无奈的握住她小手:“我发现有的人,从来就不知道见好就收。”
她理直气壮的道:“因为好的后头是更好,更更好,所以我收不住啊!”
他失笑,把她的小手手按在了自己膝上:“什么事,赶紧说!”
她于是凑到他耳边,声音极小极小:“炎柏葳,你说,我要不要制几丸药,给桃家送去啊?”
炎柏葳一皱眉,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那个眼睛慢慢张大,睫毛慢慢打开的美景,就在她眼前展开,真跟云破月出一般,好看到震撼,她一时色授魂与,凑过去叭叽亲了他一口。
炎柏葳:“……”
他这次真的生气了,大概这种在他,属于严重过线的行为,他伸手就把人提了起来,冷冷的道:“道歉!”
唐时锦立刻道:“对不起,我错啦,你别生气呀!”
炎柏葳正色道:“锦儿,我知你只是想亲近我,但你要明白,人生于世,本就不可能随心所欲,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我从未要你笑不露齿谦顺忍耐,但自在和肆意是两回事,迂腐和自律也是两回事……”
他直言正色的训了她一刻多钟。
唐时锦默默点头。
然后他说结束语:“可知道错了?”
她又默默点头。
他这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那这次就算了,以后切不可如此。”
她又又默默点头。
然后他咳了一声,放柔了声音:“你刚才说,想制几丸药,给桃家送去?”
她又又又默默点头。
炎柏葳道:“他们是文臣,所遇到的事情,大多是一些权谋构陷之事,并不是一刀一兵的意外和暗杀,所以药物未必用的上,但是,桃家尚有老夫人在堂,桃相和夫人年事也高了,倒是可以想办法给他们调养一二,有渊穆在此,大家也不会想到你身上,只是你要怎么弄呢?渊穆医术卓绝,要察觉并不难。”
她叕默默点头。
他无奈的沉默了半晌,搂过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边低头温柔的道:“教你些道理,倒也不必如此……矫枉过正?”
他这声音,也太温柔了叭?太苏了叭?太撩了叭?
一边维持着贞洁烈男的作风,一边散发着诱人酱酿的气质,又正又欲,他喵的你是出来报社的吧?
唐老大内心弹幕一条一条的刷过。
但是炎柏葳看不到。
他只看到她小小一只,深深的埋着头,整个人蔫哒哒的,一动不动。
因为是晚上,她没梳男子发式,软溶溶的发半散着,只在右耳下斜斜一挽,看着就加倍的娇娇可怜。
想想白天的事,他深悔说重了。
这小孩儿有那么个qín_shòu不如的爹,从未被人疼爱过,想亲近他也很平常,她本来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傻小孩儿,他非要拗她做甚么!
他伸手按着她小脑袋,轻轻揉了揉,声音温柔极了:“不是骂你啊,没有怪你,只是告诉你这样不对,好了,锦儿不难过了。”他按着她小脸,轻轻贴在他脸上:“锦儿没错,是我说错了,别难过了?你这个样儿,看的我心疼。”
呵,男人!
老子亲你一口,你叨叨了二十分钟,那请问你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