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大功率的台灯打开,雪亮的灯光直刺胡二的眼睛。
坐在束缚椅上的胡二下意识的眯上眼。
对面的男人并没有马上搭理他,而是专注的低头看着手里那薄薄的一张纸。
胡二也不敢说话,除了抬起手挡住灯光外,其他小动作也不敢做。
对面的男人终于看完纸上的内容,抬起头来,两道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盯住胡二,胡二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说吧!为什么要在海王卖药,你从哪里拿货?谁指使你的?”
胡二紧咬双唇,一声不吭。
对面的男人笑了,“行,还存着侥幸心理,以为外面的同伙能来捞你,别痴心妄想了,抓捕你是秘密行动,海王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进来了。”
胡二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还是不说话。
男人举起手中的纸,摇了摇,“胡二,盛天人,家中有一个74岁老母,未婚,有一个妹妹,现在海王的士高当服务员,今年25岁,我说的都对吧!”
胡二身子陡然向上挺,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你们想要我出卖兄弟,没门。”
“兄弟?”男人笑了,“去年你妹妹胡金月去外地一个多月,对你说是老板派她去学习,这事你知道吧?”
不等胡二回答,男人接着往下说,“其实她只是去盛京郊县打胎去了,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哐哐!
胡二使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椅,巨大的力量使得铁质的椅子发出巨响。
男人绕过桌子,走到胡二身边,低头小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就是你口中的兄弟,你的老板,陈灵杰。不然为什么你妹妹三天两头不上班,工资还照开,他们两个在三年前就开始了,最初是陈灵杰强坚了她,还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废了你……”
呜呜呜……
胡二瘫软在椅子上,两滴眼泪从眼角挤出。
男人掏出一支烟,塞到胡二嘴里,胡二贪婪的抽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
男人也不说话,自己点了一支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胡二。
一支烟抽完,胡二抬头,眼中闪现着恶毒的光,“想要我干什么?说吧!”
“你的货是从谁手里拿的?”
“罗大光,他是海王看场子的,陈灵杰手下最能打的。”
“好,带我们去找他,只要抓到他,将来量刑时,我们会算你立功,给你减刑。罗大光住哪儿?”
胡二想了想,“罗大光晚上在海王看场子,白天在他一个相好的家里睡觉,就在海王附近,我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但你们要保证一定要让姓陈的坐牢。”
“不然你以为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清晨,海王附近一栋居民楼。
忙到凌晨的罗大光此时正搂着他的相好的睡得正香,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在窗户透过来的光反射下,金光闪闪。
门外,一群便衣正守在门外。
一个人耳朵贴在门上,正全神贯注倾听里面的声响。
稍倾,他做了一个手势。
“开锁,动静小点,别惊动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