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柳旭也头疼。亲母也天天为这事念叨他。
他有什么办法,能摁着吴姑娘答应不成。他也亲耳听到曾氏找吴姑娘求过情,吴姑娘说了不成,她没有精力带这么多孩子。
有天赋也不成。除非从现在的六个孩子中挑出去一位,听到这话,他果断闭嘴。
六个孩子都是他的亲生子女,哪怕以后三个姑娘长大以后要嫁出去,那也是他亲生的孩。侄子再亲,能亲过亲生的儿女,肯定不能。
只是亲母亲弟弟的哀求,又让他无法无动于衷。恼火,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威胁吴姑娘,不行。人家也不会受他威胁,找曾氏,他也说不出口,之前为嫡子嫡女找曾氏,吴姑娘已经不耐烦了。
那神情,他都看在眼里。再找曾氏也无事于补。
头疼,又不知道与老四怎么说,拒绝说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但他也不敢答应。
也答应不了,他做不了主。
只能用拖字诀,“老四,不是为兄不帮你,你也知道收不收,也不是我决定的。这样吧,我尽量总行了吧。”
“哇,父亲啊,您瞧瞧你的嫡长子,他一点兄弟情也不讲。亲兄弟的忙都不帮……”柳四真是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一点征兆都没有,立马大哭大闹起来,耍赖皮。
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头一歪,肩一塌就开始哭诉耍赖。
柳旭没眼看,还是侯府的嫡子,怎么想乡野村夫。
眼角直抽抽。
没办法了,让他耍赖吧,眼不见心不烦,他起身打算走。
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亲弟弟伸手一把抓住,“哥,亲哥,你真的不管弟弟我了。我告诉母亲去,你怎么这么狠心啦?”
声音那是九转十八弯,拉长的声音,听的柳旭想吐。
黑着一张俊脸,想一脚踢死眼前狠狠拽着他衣袍的亲弟弟。
受不了的柳旭,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大喝,“好了,我现在去找吴姑娘,你跟着,对了,派个人去把青翔接过来,一并带着。”
“好嘞。”柳四这下松开了亲哥,对着外边喊,“儿子进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柳青翔,红着嫩白的小脸期期艾艾的走了进来。方才,屋中父亲那滑稽的表演哭诉,让他即难堪又动容。
他知晓父亲是在为难大伯,大伯也为难,不是大伯不帮忙,实在是吴师父不同意多教一个人。
他从堂兄堂姐堂妹堂弟哪儿早知道不少讯息。
父亲为了他,不惜一切,他明白,自己需要努力需要奋斗。
不管父亲是不是有本事的,可父亲喜爱他的心是浓浓的,一点也没有掺假。想着想着,眼睛酸酸的,滴落几滴晶莹的泪珠。
小小孩子没有忍住,之后使劲憋住,不让泪珠掉落。
见到亲侄子这样,柳旭心里也不好受,蹲下身来扶住青翔,“青翔,等下大伯一定会好好与吴师父好好说。你自己也要好好表现,对了,吴师父最喜欢你青云弟弟与玉薇姐姐。
你自己多亲近他们俩,也许看在他们俩的面子上。吴师父会答应,知道吗?”
“嗯,知道,青翔谢谢大伯。”
“不谢,如果吴师父答应了。以后你的文武学习都在秋梨院那边,上午习文,下午习武。大伯给请了几位学问不错的举子,秋梨院那一条以后都打通。
前院通明园是习文,秋梨院习武。”
青翔再懂事也是个孩子,鼻子耸动几下,又有酸酸的。
兄弟俩带着个孩子,一起去到秋梨院,确实秋梨院是偏院,这一长条都是偏院。秋梨院后面的院子是个暂时没有住人的院子。再后面就是宽敞的巷道,那就到底了。
秋梨院前面还有竖排的两个院子,通明园,就是秋梨院前面,正在修缮。
打算改造出来给孩子们做学堂,秋梨院以后该做武院,一个文院一个武院,齐活了。
通明园前面的院子还有园子,还有人住着。
秋梨院后面的院子与秋梨院打通,做武院。
柳四也知道兄长难做,只是为了孩子,他还是要逼兄长帮他想办法。
不说考取功名,在一个时常有兽潮的世界,没点高深的功夫防身,怎么都觉得不安心。
京城周围有几座城拱卫京城,也有兽潮。京城过去有座保城,离的不远,一两百里路。周围有连绵千里的森林大山。
其中兽类异常多,在曾经的府志上有记载发现过会喷火的兽类。异常厉害,只是府志上没有记载那火兽最后死了没死,反正就是不了了之。
离下一次的小兽潮还有四年,今年过完就只有三年。
勋贵家族不能只享受权利,到时候还得出力。
下一次,兽潮来临前,他自己也逃不掉,也要提前过去保城参加击退兽潮。
文院先生们还没有到位,孩子们全天都在隔壁柳宅。
柳旭亲自带着亲弟弟与侄子一起去柳宅。
穿过大大的月亮门,一边盖的小屋子里坐着两位值班的仆妇。见是侯爷,四爷,忙起身行礼。
柳旭摆摆手,“不必了。继续值守。”
他知道,这边小屋子靠着围墙有两间,后边还有一间是卫浴间,能洗澡还放了恭桶可以方便。
前面的是值班屋,不大,一张炕,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是小小屋子。
是曾氏设计的,三班人轮着值守,每次俩人值守。还负责周边的卫生,洒扫。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门边有一人。
曾氏真是菩萨心肠,怕下